楚风仔细看了看鱼,转向摊主:你说这鱼是她们弄死的?
这么久就只有她们来看过这条鱼,不是她们弄死的,难道是我自己弄死的不成?老板瞪着眼睛。
楚风忽然笑了,指着鱼眼说:要是我没看错,这鱼死了快一天了吧?你这是在骗人啊。
刚死的鱼眼睛是透亮的,你这鱼眼睛都蒙上白雾了,还想糊弄人?
卖鱼老板知道遇上了懂行的,顿时哑口无言。楚风指了指其他鱼:把那条拿过来吧,按正常价钱算。
付完钱,楚风咧嘴一笑:以后别干这种坑人的事了。我脾气好,换别人非得揍你一顿不可。
提着满满当当的食材,楚风往家走去。
功夫小妹还不忘朝卖鱼老板做了个鬼脸。
回到家,秦京茹还在屋里。看到这么多菜,她愣住了。
楚风,你怎么买这么多菜?
功夫小妹如数家珍地报着菜名,早在买菜时她就想好了要做什么。
听着这些菜名,秦京茹一脸茫然——这些菜她都不会做。
楚风淡然一笑:你们平时够辛苦了,今天我来下厨。
秦京茹开始清洗食材。
楚风则点火、热锅、倒油,动作行云流水。
先做的是需要长时间炖煮的菜肴。
半小时后,第一道菜的香味飘散开来。
功夫小妹不停地咽着口水。
于海棠也满脸期待。
十几道菜用了一个半小时。
最后一道菜出锅时,米饭也刚好达到适宜温度。
时间把握得恰到好处。
功夫小妹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
楚风家门外已经围了不少闻香而来的人。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楚风并未驱赶,反而在院子里另摆了一张桌子。
楚风这次做的菜份量很足,他留了一部分在四合院里,让大家解馋。秦淮如走过来,看到秦京茹和功夫小妹她们,脸上有点不好意思。
楚风倒是很自然,他分了一些菜给秦淮如,让她带回去和梗棒一起吃。
这一天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
但四合院里别的人家可没那么安宁。不少男人尝了楚风的菜之后,回家就跟自家媳妇吵起来。
“你看看楚风做的菜,那才叫人吃的!五星级饭店大厨都比不上。你做的?跟猪食似的!”
女人也不示弱:“楚风是自己动手,你呢?除了上班,你倒是自己做啊!”
男人只好服软:“楚风做得再好吃,也不如你做的顺口,还是你做的东西吃着舒服。”
楚风送功夫小妹回工厂宿舍,功夫小妹呆呆望着他的背影,问道:“以后你还会给我做吃的吗?”
此时的楚风在她眼里,似乎不止是个会做菜的人。
楚风笑了笑:“你想吃的时候,随时可以叫我。”
功夫小妹高兴得跳了起来。
另一边,侯镇正给琳达捏脚。琳达越看他越不顺眼,但眼下还没找到别的男人。
她用命令的口气说:“你,去换套和楚风一样的衣服,戴上面具,今晚准你上床。”
侯镇机械地照做了。
可没过五分钟,琳达就把他踢下了床。
“才两分钟?楚风绝不可能像你这样!”
侯镇感到一阵屈辱,这种屈辱不是表面的风光能掩盖的。他开始怀疑,自己用尊严换来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第二天一早,神级选择出现了。
一、获得一辆汽车。
二、获得一辆脚踏车,而且骑得比汽车还快。
楚风看着选项沉默了一会儿,甚至怀疑是不是系统在开玩笑。
平时他肯定选第一个,但这次,他选了第二个。
比汽车还快的脚踏车?他真想见识见识。
刚选完,一辆二八大杠就出现在面前。楚风一蹬,整个人“嗖”地冲了出去——这速度简直超出常识。
好不容易慢下来,楚风只觉得这辆自行车实在太离谱了。
这时,一辆汽车停在他面前。车里的人是范金友,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楚风看着很眼熟。
是陈雪茹。奇怪,她不是说要和范金友彻底断了吗?怎么又和他同车?
楚风仔细一看,发现陈雪茹竟被范金友绑着。
楚风一愣神,就那么几秒,车子已经开远,只能看见尾灯。
他立刻骑上自行车追了上去。
范金友在车里得意洋洋,陈雪茹被他绑在一旁。
“早跟了我不就没事了?现在你乖乖把财产全转给我,我就放了你。不然,我就先占了你,再划花你的脸!”
“等你变得丑陋不堪后,我看楚风还会不会在意你。”
陈雪茹的泪水已在眼角滑落。
范金友放声大笑,先前在陈雪茹那里所受的屈辱,此刻仿佛尽数奉还。
只等陈雪茹的财富尽数落入自己手中,他便打算变卖一切,远走高飞。
正想得得意,范金友忽然听见有人在敲他的车窗。
他刚要按下车窗,却猛地怔住——车子明明正在高速行驶,谁能追得上他?
难道是鬼?范金友惊出一身冷汗。
可敲窗声越来越急促。
未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拳头猛地砸碎了车窗。
窗外露出了楚风的脸。
楚风正骑着自行车,竟如飞一般与汽车并行。
范金友惊呆了。
他猛踩油门提速,可楚风的自行车依然与他保持同步。
范金友拼命加速。
忽然,楚风松开了手。
范金友刚松一口气,楚风却出现在另一侧车门。
更令他惊恐的是,楚风竟徒手拉开了车门。
陈雪茹怔怔望着楚风,眼中却毫无意外。
她相信自己的男人,在她心里,楚风无所不能,眼前这一幕反倒理所当然。
范金友仍在加速,前方却迎来了弯道。
楚风一把将陈雪茹从座位拉起,随即一个利落转身,自行车瞬间九十度停稳。
而范金友就没那么走运了。他猛踩刹车,车子却失控冲了出去,生死未卜。
楚风看都未看一眼,带着陈雪茹离去。
最早赶到现场的并非路人,而是借车给范金友的人。
眼见自己的车被撞毁,他勃然大怒,但见范金友昏迷不醒,还是决定先救人。
“把他救活,再让他还钱。要是还不上,就让他给我干一辈子活!”
陈雪茹此时仍有些恍惚地望着楚风,一切如梦似幻。
她本以为被范金友带走已是绝路。
范金友的性子她多少了解。
表面看似漫不经心、厚颜无耻,实则心胸狭隘至极,远非常人所能想象。
自己多次拒绝他,若他存心报复,下场如何,陈雪茹简直不敢去想。
此刻的她,犹如重获新生。
楚风让陈雪茹坐在自行车后座,问道:“现在想去哪儿?我带你。”
陈雪茹想了想,轻声回答:“我想回绸缎庄。”
楚风便载着她向绸缎庄疾驰而去。
回到绸缎庄,陈雪茹仿佛又变回了往日那个风情万种、从容干练的女主人。
在员工面前,她依旧从容如初,不露一丝异样。
不过楚风的心头却泛起一丝疼惜。
她大概只有在这些工人面前,才能强迫自己必须维持住那份威严,才选择回到这里吧。
在这里,她不得不继续伪装。
楚风少见地、温柔地将手搭在陈雪茹的肩上。
陈雪茹微微一怔。在她惯常维持的女强人姿态下,旁人的亲昵总让她下意识想推开。
可眼前这个人,她无法拒绝。
过了好一会儿,陈雪茹才渐渐放松下来。而楚风的动作却更进了一步。
在她还没来得及完全卸下心防时,楚风已经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陈雪茹的额头靠在他肩上,那感觉与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模样截然不同。
倒像只依人的小鸟。
虽然她偶尔也会在别人面前装出这般姿态,但那不过是为了增添几分魅力。
或者说,这也是她心底向往的模样——尽管她以为自己永远成不了这样的女人。
但此刻,陈雪茹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了可以倚靠的人。
她眼眶发热,想哭。可周围还有那么多员工,她不住地提醒自己:
不能哭,至少不能在这些人面前落泪。
楚风则对绸缎庄的所有人朗声说:“今天你们老板得休息了。我在这儿,她可得陪我!”
员工们纷纷露出会意的表情。
他们早知道陈雪茹和楚风的关系,有人甚至笑着起哄:
“楚先生,您可得对我们老板温柔点儿呀!”
这般带着调侃的话,若在平时,陈雪茹听了定会不悦。可今天,她竟觉得,能被他们这样打趣也挺好。
不知不觉间,她的手已紧紧攥住楚风的手臂,像是生怕他离开。
随后,陈雪茹没再留在店里,而是带楚风走向徐慧真对面的那间铺子。
这铺子最近一直在装修。原本陈雪茹打算也开一间酒馆,好彻底压垮徐慧真的生意。
但现在,她改了主意。
比起徐慧真,她已幸运得多——徐慧真始终独自一人,而她却有了可依靠的人。
想到这儿,陈雪茹不再那么想与徐慧真针锋相对了。
她向楚风说:“我一时不知把这铺子改作什么好。不如也开成绸缎庄吧,以后我就在这儿了。”
楚风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他自然清楚陈雪茹与徐慧真之间的纠葛。
但转念一想,他也懂了:这两人关系复杂,虽一直互相较劲,却也有种说不清的友情。
楚风与陈雪茹仍在商量着,浑然不觉徐慧真就在不远处悄悄望着他们。
徐慧真眼中带着些许羡慕,却只静静躲在角落。
她和陈雪茹终究不同。陈雪茹虽比她大胆,骨子里仍是个小女子。
而她徐慧真,是个离经叛道的女人。
自表妹与丈夫一同离开的那天起,徐慧真就已想通了很多事。
喜欢便是心动,想追随谁便追随谁,无论对方身份如何,无论对方是否已有家室。
只是徐慧真将这一切都藏在了心底。对于陈雪茹,她心生羡慕,但此刻她更盼望的,是楚风能出现在她的酒馆里。
然而楚风始终没有露面,徐慧真不禁感到几分失落。
那晚,她饮了许多酒。
蔡全无默默守在一旁,目光里尽是担忧。他早已钟情于徐慧真,却也自知配不上她。
眼下徐慧真醉得不省人事,这本是个难得的机会,可蔡全无仍旧规规矩矩地替她收拾着残局。
即便她醉得人事不知,他也从未动过一丝不该有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