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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惊异地望着白鳏：“什么叫天才？这就是天才！但我们是不是该想想怎么出去？”
“别都看我啊，你们也找找路啊！”
见几人都盯着自己，白鳏立即不满地喊道。
凭什么所有事都要他来做？
我白某不服！！！！！
内心吐槽完，他背着手在高台上踱步，细细查看周围环境，寻找出路。
他掏出烟盒叼起一根烟，手背在身后，如同公园散步的老大爷，绕着京官转悠。
他始终觉得这个京官有蹊跷，却又说不出问题在哪儿。
胖子在外围转了一圈后，也走到白净身边，跟在他身后踱步。
“老白，四周都看了，应该没问题，唯一特别的就是这个京官。”
“我也这么想！”
白鳏慢悠悠地绕着京官走，咂了咂嘴：“总觉得它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
“要不砸了？”
“不太好吧？”
白鳏望着京官上那些头颅，觉得让死者再受这一遭实在于心不忍。
“是不太好。”
胖子停下脚步，摸着下巴：“那…上两炷香？”
“用不着上香！等等…不对！”
白鳏忽然想到什么，警觉地盯着眼前的京官，拉着胖子后退几步。
见白鳏神色凝重，胖子也警惕起来：“怎么了？”
“我想到一句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为什么你我的注意力都被这个京官吸引？”
“因为它太显眼了！显眼到让人无法忽视，但这会造成什么？”
阿咛眨了眨眼，望着白鳏，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故意用来吸引我们注意的？”
“对！”
白净点头：“看到这个头颅，我就想起沉船墓里的尸螫王。
他们用陶罐养尸螫王，远远看去，是不是很像一个巨大的尸螫养殖器？”
听他这么一说，几人都下意识退后几步。
这京官并非呈塔形，而是像墙一样围成一个方块。
一个个头颅镶嵌在墙体上。
“你这么一提，还真有点那意思！”
胖子朝旁边啐了一口，“张家人不能按常理推断，得用变态的思路去想。”
京官不全是塔状，也有建筑结构，把头颅嵌在墙上，用来震慑敌人，而且这样能保存更久。
塔状的那种，往往是临时堆起来的。
说白了，就是脑袋随便堆成一堆。
看着眼前的方格结构，白鳏咂了咂嘴：“要不我们原路返回？我想办法去处理裂缝里的菌丝？”
“不行，太危险！”
阿咛立刻反对。
胖子也附和：“虽然你特殊，但也不能直接闯它们老巢。
都说三人成虎，万一它们数量多到不怕你呢？”
“那怎么办？”
白鳏吐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没辙了。”
“再找找看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胖子拍拍白鳏的肩膀，顺着台阶慢慢往下探索。
阿咛也起身，朝另一边走下去。
罗雀把背包放下，对白净说：“白爷，该处理伤口了。”
“啊——”
白鳏嘟着嘴看罗雀，“能不能不处理？双氧水洒上去太疼了。”
“会感染，会发炎的……”
罗雀打开背包拿出医疗包，看着他身上的伤势，叹了口气。
这可不是小工程，擦伤又多又密，还得看看伤口里有没有卡着碎石。
见罗雀神情认真，白鳏无奈叹气：“行吧，你来。”
“嗯。”
罗雀点头，开始帮他处理伤口。
白鳏疼得龇牙咧嘴，只能盯着前方的京官，数上面的脑袋来转移注意力。
他虽强，但也怕疼。
“再忍忍，马上就好。”
听着白鳏叫唤，罗雀一手压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无情地扒开伤口，用镊子夹出里面的碎石。
“大哥！！！你能不能换句话？？这话你都说了无数遍了！！！”
罗雀沉默少顷，吐出一句残酷的预估：“大概还要半小时。”
“ ！你特…”
白鳏话未说完，罗雀已一记手刀劈在他后颈。
白鳏身体一软，向后倒去。
阿咛伸手托住白鳏的后脑，看向罗雀：“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我有分寸。”
罗雀抬眸瞥了阿咛一眼，面无表情道，“帮我扶一下。”
“嗯。”
阿咛应声跪地，一手揽住白鳏，将他搀起。
罗雀手上动作加快，处理着白稣身上的伤势，内心无奈：这老大真会替手下找事。
时间悄然流逝。
白鳏悠悠转醒，揉着后颈埋怨：“下次轻点，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罗雀毫无愧色，冷然道：“下手轻了，你能晕？”
白鳏嘴角一抽——这话竟让他无言以对。
此时胖子插话：“出口找到了，就在石阶下面。”
“石阶下面？”
白鳏疑惑，“你怎么发现的？”
“咳…”
胖子略显尴尬，“撒尿不小心冲垮了一块砖，机关就露出来了。”
“好家伙！”
白鳏震惊地打量胖子，“你这得是高压水枪吧？连墙砖都能冲塌？”
他眼神飘忽，仿佛联想到什么。
胖子眯眼，一把锁住他脖子吼道：“把你那发散的思维收回去！不然胖爷我今天就大义灭亲！”
“咳…好好好…”
白鳏连拍胖子手臂求饶。
胖子冷哼一声，松开了他。
白鳏起身活动筋骨，看向众人：“那…走？”
“走吧。”
阿咛环顾四周，“这里已没有更多线索了。”
几人随即走向石台边的洞口。
幽暗的甬道中，白鳏扭头问胖子：“胖胖，有个问题——张家人为何留这条甬道？若没有它，进来的人岂不都得困死？”
“这有讲究的。”
胖子递过烟，解释道，“有生必有死，有死必有生。
这种地方按风水必须设一生门，否则整个局就成不了。”
“懂了吗？”
“不敢说全明白，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白鳏抓了抓头发，关于风水他实在不算在行，只晓得些皮毛。
“不懂也无妨！”
胖子拍拍白鳏的肩：“你还年轻嘛，我那儿收着几本老书，回头给你翻翻，多读多看自然就通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镇定，原来早知道必有出路对不对？”
白鳏眯起眼笑着指向胖子。
这小家伙，都到这份上了还藏着掖着。
胖子扬了扬眉毛，得意地对白鳏一笑：“胖爷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手里总得留点看家本领。
还不赶紧巴结我？哄得高兴了说不定就传你两手。”
“就你？我讨好你？”
白鳏难以置信地瞪着胖子：“谁给你这般自信？就算你藏货再多，能比得上新月饭店？新月饭店的库房我随意进出，里头的东西任我取用…”
话还没说完，罗雀在一旁轻声提醒：“得先请示老板才能拿。”
白鳏闻言嘴角一抽：“给点面子，让我把牛吹完不行吗？”
罗雀默默将视线转向前方，继续缓步前行，装作没听见。
胖子顿时乐了：“老白啊，咱们兄弟谁不了解谁？你跟我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一个京城人学什么东北腔？”
“说起来…”
胖子挑眉努力回忆半晌，却想不起白稣籍贯，只好讪讪问道：“你到底是哪儿人？”
“地球人！”
白稣摸着下巴朝胖子撇了撇嘴，见他眼神不对，赶紧举手告饶：“得得得，别这么盯着我。
算是川蜀那边的人吧。”
“你这口音可真够杂的！”
胖子揉揉鼻子：“天南地北的腔调都会点儿。”
“还行吧，待过的地方多，会两句方言不稀奇。
会说当地话容易跟人打交道，反正别人也辨不出你是哪儿人，随便编个偏僻地方冒充本地人…”
“还是你小子机灵！”
两人插科打诨着，在仅一米多高的甬道里弓背缓行。
当前方出口显现时，他们立刻噤声。
白鳏率先钻出甬道，舒展着身子打量这个不大不小的洞穴。
待众人都出来后，他抚过洞壁，又蹲地用袖剑翻起泥土，察看着墙面的水汽与土壤湿度。
“估计离羊角湖不远了，”
他对众人说道，“这里的潮气比先前经过的地方都要重得多。”
阿咛蹲下身，捏碎一块泥土，凑到鼻尖嗅了嗅。
她拿起匕首，在地上掘开几处浅坑。
随后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指向另一侧石壁对众人说道：“多半在那边。”
“你还有这本事？”
白鳉惊讶地望向阿咛。
阿咛唇角微弯：“在国外特训时，一位野外生存专家教过我们。”
“厉害！”
白净朝她竖起大拇指，“回头也教教我！”
“好说。”
阿咛颔首，又看了眼腕表上的指南针，“磁场依旧紊乱，辨不清方向。
就算出了洞穴，恐怕也会迷失。”
“知道大概方位就够了。”
白鳉浑不在意地叼着烟朝洞口走去，“出去再慢慢找。”
旁观的胖子点燃香烟，对阿咛笑道：“老白向来可靠。”
说罢也迈出洞穴。
罗雀紧随其后。
阿咛望着几人背影翻了个白眼：“豁出去了！”
快步追了上去。
众人穿行在漆黑甬道中，前方突然传来密集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