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之后，陈萍萍立刻明白了林宇的意思。
她连一秒都没耽搁，直接拨通了自己女儿的电话。
响了两声，对面接起。
“喂，妈，你怎么——”
“你是不是想死？”
陈萍萍的声音冷得像刀子。
“立刻，马上，给我滚到办公室来。”
对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位刚刚还对秦岚信誓旦旦的齐小姐，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手里的茶杯直接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我……我马上到……”
她的声音都在抖。
挂断电话，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直接冲出家门。
……
云省。
秦岚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品着红酒。
她靠在真皮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
手机就放在桌上，她在等那个好消息——林娇娇被查封，苏氏集团被约谈，所有人都跪在她面前求饶。
突然。
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不止手机，桌上的平板电脑、笔记本电脑，同时响起密集的警报声。
秦岚愣了一下，拿起手机。
屏幕上，十几条紧急推送同时弹出。
【凤凰资本账户异常！】
【资金流向被锁定！】
【所有账户已被冻结！】
秦岚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她猛地坐直身体，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这……这怎么可能……”
她疯狂划拉着手机屏幕，打开凤凰资本的后台系统。
所有账户，全部显示【冻结状态】。
资金，一分钱都动不了。
秦岚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经营多年的凤凰资本，从未出过任何纰漏，所有灰色操作都处理得滴水不漏，怎么可能突然被冻结？
这是要往死里整她！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来电显示：齐小姐。
秦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接起电话。
“齐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
“秦总。”
齐小姐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还有掩饰不住的恐惧。
“我帮不了你了。”
秦岚整个人都僵住了。
“什么意思？齐小姐，你不是说今晚就会查苏氏集团吗？怎么——”
“别说了！”
齐小姐的声音突然拔高，充满了绝望。
“秦总，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
齐小姐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秦岚握着手机，整个人呆若木鸡。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想起刚才齐小姐说的那句话——“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该惹的人……
难道是……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秦岚犹豫了一秒，还是接起。
“秦总，晚上好啊。”
林娇娇的声音，带着戏谑，还有毫不掩饰的得意。
秦岚的呼吸一滞。
“林娇娇……”
“怎么样，我送你的大礼，喜欢吗？”
林娇娇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
“凤凰资本被查，所有账户冻结，齐小姐跟你划清界限……秦总，现在感觉如何？”
秦岚的手死死攥着手机，指节都在发白。
“是你……是你搞的鬼……”
“我？”
林娇娇笑了。
“秦总，别把我想得太厉害。我只是一个江城的地下女王，哪有这么大本事？”
秦岚的心脏狠狠一缩。
“那……那到底是谁……”
“你猜？”
林娇娇的声音里带着恶意的愉悦。
“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一句，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你以为你经营了几年的关系网很厉害？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那些所谓的关系，连根葱都不算。”
秦岚脸色煞白。
她终于明白了。
从头到尾，她就是个笑话。
“现在，秦总，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吧？”
林娇娇的声音变得冷静而平淡。
“你的钱，该怎么还给我主人了？”
秦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底气，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她经营多年的关系网，在一夜之间不仅没能帮她，反而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谁。
“明天晚上八点。”
林娇娇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氏集团董事会。你自己过来，当着所有股东的面，向苏清寒下跪道歉。然后把凤凰资本剩下的所有资产，无偿转让给苏氏集团。”
“你……你在做梦……”
秦岚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
“做梦？”
林娇娇轻笑一声。
“秦总，你现在还有选择吗？凤凰资本的账户全部冻结，你背着二十多亿的债，那些债主可不会等你。再过几天，你连跪下的资格都没了。”
秦岚浑身颤抖。
她知道林娇娇说的是真的。
凤凰资本的资金链一旦断裂，那些债主会像疯狗一样扑上来，把她撕成碎片。
“还有……”
林娇娇的声音变得更冷。
“你儿子现在在国外读书吧？如果你不来，我不保证他还能平安回家。”
秦岚的大脑嗡的一声。
“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
林娇娇挂断了电话。
秦岚握着手机，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