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这些眼神渐渐软了下来，伸手轻轻勾住坠镜的脖颈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声音带着点撒娇的软糯“那你怎么不问问，我对你又是什么心思？”
看到坠镜明显有些紧张的样子，绾绾将头往他的胸膛又靠了靠。
“我对你当然也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坠镜感受到怀中人的亲近，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
“不然你以为我这般主动是为了什么？”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还有烛火的暖意。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水里，瞬间抚平了坠镜眼底的惆怅
他愣了愣随即眼底的星光彻底亮了起来，整个人都像是卸去了千斤重担。
连带着动作都软了几分，小心翼翼地将她揽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
声音里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像个终于盼到糖果的孩子“绾绾……”
“遇见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而留下你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无论以后的路如何难走，答应我都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绾绾的心轻轻揪了一下。她知道他的不安从何而来。
那些年需要独自承受的苦，早让他习惯了患得患失，哪怕此刻相拥也怕下一秒就会失去。
她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轻轻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肩窝。
指尖轻轻蹭过他的后背，抚平他微微绷紧的线条，身体也主动往他怀里靠了靠。
让他清楚地知道，她的心她的人，此刻都完完全全属于他。
坠镜感受到她的回应，抱着她的手臂瞬间紧了些却又立刻放轻，像是怕勒疼她。
他在她发顶轻轻吻了吻，声音温柔得能化开积雪“真好……有你真好。”
堆积的欲望得到了有效的缓解，只剩残留的属于彼此的气息，裹着淡淡的馨香漫在鼻尖。
坠镜将绾绾紧紧搂在怀里，让她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胸膛，掌心轻轻覆在她的腰腹上。
动作轻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指尖还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似在平复方才未散的余温。
激情过后的静谧里坠镜喉结动了动，好几次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不敢说。不敢说青龙大人绝不会认可荒芜之地出身的她。
不敢说前路等着他们的，或许是连见一面都要偷偷摸摸的困境。
更不敢说他最怕的，是青龙大人用极端的方式逼他们分开。
或许会逼着绾绾生下孩子，再用孩子做要挟的筹码将人彻底的推开。
这些话压在他心底，像块沉甸甸的石头，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发紧。
方才他问绾绾“不要放弃我好不好”时，她迟疑着没有回答，那份回避他看得明明白白。
绾绾或许早就想到了这些，那份沉默不是不愿承诺，是连她自己都在为未知的前路忐忑。
坠镜收紧手臂将绾绾抱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
声音轻得像怕惊醒她，又像在对自己发誓“绾绾……我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绝不会。”
怀里的人似乎没听见，呼吸渐渐变得绵长，想来是累得睡熟了。
坠镜盯着她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指尖，那指尖纤细带着淡淡的温度，让他紧绷的心弦稍稍松了些。
哪怕前路再难他也绝不会放手。
只要能抱着她只要她还在身边，这点忐忑这点困境，他都能扛过去。
眼下他不想让这些烦心事去扰了她的安稳，只想让她在自己怀里好好睡一觉。
绾绾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心情有点惆怅，蜷在坠镜身侧指尖轻轻划着他的心口。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确认了坠镜的心意就该抓紧时间按原计划行事。
找个恰当的时机制造一场“意外”，让他误杀了自己好尽快进入第二层幻境。
可每当看见坠镜眼底的温柔，想起他说“从未尝过这般暖”时的模样，她就狠不下心。
坠镜的前半生太苦了，像株在暗夜里熬了许久的草，好不容易才盼来一点属于自己的甜。
她怎能刚让他尝到幸福的滋味，就转身把这暖意掐灭，留他独自回到从前的寒凉里？
思来想去绾绾终于松了心防，决定把那些沉重的计划暂时抛开。
她要陪坠镜，把世间恋人本该有的热恋模样都好好走一遍。
天刚亮绾绾就拽着坠镜往山上去。
晨露还挂在草叶上沾湿了她的裙摆，她也不在意蹦蹦跳跳地在前面摘花。
见着好看的蔷薇、雏菊，就凑在一起编成花环，踮着脚往坠镜头上戴。
坠镜本就生得好看，墨发间缀着五颜六色的花竟半点不违和，反倒添了几分烟火气。
绾绾看着忍不住笑出声，趁他没反应过来伸手一推，将人推倒在柔软的草地上。
又飞快地把刚摘的野果往他衣襟里塞，红彤彤的果子滚进衣料深处，沾了点他身上的温度。
“哎呀，果子掉进去了，我帮你找出来。”她眨着无辜的眼，伸手就往他衣里探。
指尖故意蹭过他的腰腹，感受着掌心下身体瞬间的紧绷。
然后才慢悠悠地把果子一个个摸出来，还不忘凑到嘴边咬一口“真甜。”
坠镜攥着她不安分的手，喉结滚了滚，眼底已泛起细碎的红。
却只低声哄“慢点吃，别噎着。”
他哪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可偏生纵容舍不得拂了她的意。
到了河边捉鱼，绾绾更是变本加厉。
见坠镜弯腰盯着水面专注地等着鱼儿游过，她悄悄绕到他身后，猛地往水里踩了一脚。
水花溅得他满身都是，衣料贴在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形。
“呀，对不起对不起！”绾绾故作惊慌，手却已经伸过去解他的腰带。
“你看衣服都湿了，赶紧脱下来晾着，不然要着凉的。”
不等坠镜回应，她已经自顾自地帮他褪去外衫，指尖顺着他的肩线往下滑。
借着整理湿衣的由头明目张胆地上下撩拨，看着他耳尖泛红才满意地收回手。
然后就转身去看桶里的鱼，装作什么都没做的样子。
每次把坠镜撩拨得心猿意马，忍不住靠过来的时候她立马逃走。
留他站在原地，眼底盛着化不开的欲念，却又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
只能望着她的背影，慢慢平复心绪。
就是到了晚上，绾绾也不肯安分。
她特意换上一身半透的薄纱，肩颈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莹白的光。
却拉着坠镜玩垒石头的游戏——这游戏要心静才能赢，垒得越高就越要沉住气。
要知道坠镜灵力就算是再深厚，也架不住她这般有意勾引。
他刚把一块石头放稳，绾绾就凑过来，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手腕，薄纱裙摆扫过他的腿。
声音软得像糖“你小心点呀，要倒了哦。”
话音刚落，她又故意往他怀里靠了靠，鼻尖蹭过他的颈窝，带着点淡淡的香。
这样故意一捣乱，坠镜哪里还静得下心？手一抖，刚垒好的石头就塌了一地。
他无奈地看着怀中人眼底的狡黠，伸手将她圈在怀里，声音低沉“你故意的？”
绾绾眨眨眼，笑得得意“谁让你不专心呀。说好的，谁输了就要听对方的，你可不能耍赖。”
烛火映着她的笑，薄纱下的身形若隐若现，坠镜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无奈渐渐被温柔取代。
连声音都软了下来“好……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照做……”
“那你今夜一个人睡……”绾绾歪着头笑得好不得意“谁叫我运气好赢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