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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柱送去的那份“厚礼”——盛放在石灰木匣中、“一阵风”匪首那颗须发虬结、面目狰狞且死不瞑目的头颅,连同那幅工笔细致、栩栩如生地描绘了被“破山雷”摧枯拉朽般彻底摧毁的寨门废墟图卷,被杨妙真以凤凰道观察使府正式公文的形式,派出一队衣甲鲜明的骑兵,浩浩荡荡、敲锣打鼓地送抵了河西道观察使周显的府衙正门。

此举效果立竿见影,堪称雷霆一击。

原本在黑水河谷一线蠢蠢欲动、频繁进行武装示形的河西道“靖安军”,如同被无形巨手猛然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所有挑衅动作顷刻间偃旗息鼓,次日便悄无声息地向后收缩了整整二十里,彻底脱离了接触态势。周显后续所有措辞激烈、控诉凤凰道“越境行凶”、“使用妖器”的弹劾奏章,在送达京城后,也仿佛泥牛入海,再未掀起半点波澜,被某种更强的力量悄然按下。安福山此番处心积虑的试探性爪击,被凤凰道以一种混合着绝对武力与极致羞辱的方式,干脆利落地狠狠拍了回去,缩回的爪子怕是已筋骨暗伤。

经此一役,凤凰道军内士气空前高昂。教导队与考核司的权威自此巍然确立,再无任何人敢阳奉阴违或私下质疑。新兵们无不渴望着能像石柱一般,凭借新式操典战法与精良装备立下奇功,一跃龙门;老兵们则纷纷埋首苦读夜校颁发的教材,拼命消化吸收新的知识,生怕被这滚滚向前、瞬息万变的强军浪潮无情抛下。

然而,处于风波中心的叶飞羽,却似乎对这场在外人看来足可大书特书的胜利毫不在意,甚至未曾多问一句后续。他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对“破霄弩”机括的进一步精简优化,以及一种被他随口称为“水泥”的古怪粉末的研制上。后者以石灰石混合特定比例的黏土经窑炉高温煅烧后再研磨成粉,看似寻常,但加水与沙石混合后,竟能在短时间内凝固,坚硬度与耐久性竟远超寻常三合土,令翟墨林和一众工匠惊为天人,连呼“点石成金术”!林湘玉更是即刻意识到其巨大价值,亲自督办,着手尝试将其用于关键关隘的加固与新建军工坊房的修筑。

这日午后,天气微燥。叶飞羽难得从未完的图纸和试验中抽身,信步溜达到伤兵营附近新建的“医护所”——这是林湘玉力排众议,全力采纳他数月前所提建议,联合几位精通草药之学的女官与民间聘请的杏林好手所设立。还未走近,便听见里面传来林湘玉那特有的温和却又不失清朗坚定的声音,正耐心讲解着。

“……此物名为‘酒精’,乃经多重工艺提纯所得,浓度极高,性情猛烈,用以擦拭清洗创口,可极大杀灭……嗯,就是克制那些肉眼不可见的‘邪秽之物’,从而降低溃烂化脓之风险。虽擦拭时疼痛剧烈,远胜寻常烧酒,但相较于日后高烧不退、肢体坏死乃至截肢丧命,忍此一时之痛,孰轻孰重,诸位需得明白。”

叶飞羽挑开那道新挂上的干净布帘,只见林湘玉正挽着袖口,露出半截白皙小臂,亲自示范用镊子夹取蒸煮过的棉纱,蘸取旁边白瓷盆中清澈见底、酒气浓烈刺鼻的液体,为一个趴在榻上、背上有着一道狰狞刀伤的军汉仔细清洗创口。那军汉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涔涔,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却硬是凭借一股悍勇之气,一声未吭。

浓烈而独特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草药的味道。

见叶飞羽进来,林湘玉只是眸光微转,略一点头示意,手上精准沉稳的动作未有丝毫停顿,语气依旧平稳地向着周围屏息观摩的女官、郎中们继续讲解:“此蒸馏提纯之法,乃叶先生所授,经我等多次试酿、调整火候方才所得此物……须切记,所有接触创口之器皿,务必以沸水反复煮过,所用棉纱亦需洁净干燥,最好经阳光暴晒……”

午后阳光从新开的轩窗透入,恰好照在她专注而认真的侧脸上,额角细微的汗珠和衣襟上沾染的些许药渍水痕,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竟为她平日清丽知性的气质平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柔韧与令人心折的务实光辉。

叶飞羽默不作声,只静静靠在门框上看了片刻,目光在她熟练的动作和那些虽显简陋却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器具上一一扫过,并未出言打扰,片刻后,又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只是嘴角,却在不经意间噙起一丝极淡、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弧度。

然而,就在这表面平静、内部蒸蒸日上之际,“夜枭”再次以最高密级送来急报。

这一次,情报更为具体,也更为惊心动魄。

“确认多方信息,‘影杀’已接下暗花。迄今已有三批,共计九名铜牌级别的杀手成功潜入莽山地域,其行踪诡秘,动向不明,极大可能已借助流民或商队掩护,混入我道境内。其唯一明确目标,系叶飞羽先生。”

“另:在竭力探查安福山与周显秘密联络渠道时,意外截获一残破密信碎片,其上仅余‘听雨楼’、‘七月十五’、‘江陵’等零星字样。经初步核查,‘听雨楼’乃江陵城内新近崛起之一座豪华酒楼,背景错综复杂,极为神秘,疑与多方势力有染,水极深。”

杨妙真接到密报,即刻秘密召来叶飞羽与林湘玉。

“影杀…竟然是影杀!”杨妙真面色凝重如水,指尖轻轻敲击着案上的纸笺,“此乃天下有数的老牌杀手组织,传承久远,手段诡谲狠辣,层出不穷,向来防不胜防。凡被其盯上者,几无幸理。飞羽,你近日起绝不可再独来独往,必须加派精锐亲卫,十二时辰轮班护卫,饮食起居皆需仔细查验!”

林湘玉闻听“影杀”之名,亦是花容微微变色,眼中忧色尽显,下意识地看向叶飞羽:“竟一次性派出九名铜牌杀手…安福山此次真是下了血本,志在必得!叶先生,此绝非儿戏,万不可再有丝毫大意轻忽!”

叶飞羽却似浑不在意,只伸手接过那张写着“听雨楼”信息的残破纸片,放在指尖轻轻捻了捻,又凑近鼻尖嗅了一下那微不可察的墨迹与纸张气味,若有所思地低声重复:“听雨楼…七月十五…江陵…”

他忽然抬眼看向杨妙真,问道:“今天初几了?”

杨妙真被他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怔,蹙眉答道:“六月二十九。”

“哦,那还有半个月有余。”叶飞羽点点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计算一个无关紧要的约会日子,“郡主,‘夜枭’在江陵城内及周边,目前能不动声色调动起来的人手,有多少?能力如何?”

杨妙真英挺的眉毛蹙得更紧:“江陵乃西南重镇,非我凤凰道治所,我们在那里的耳目本就有限,且需极度谨慎,一旦暴露,后患无穷。你突然问此,意欲何为?”

“没什么,忽然想去看看热闹。”叶飞羽语气轻松得近乎漫不经心,“人家又是下帖子(影杀),又是定地方(听雨楼),连日子(七月十五)都替我们选好了,不去亲眼瞧瞧,岂非辜负了主人家的盛情美意?”

“胡闹!简直是荒唐!”杨妙真断然拒绝,凤目中已蕴起怒意,“此必是精心布置的龙潭虎穴!安福山与影杀定然布下了天罗地网,正张网以待,专等你自投罗网!岂能如此以身犯险!”

“谁说是‘我’要亲自去了?”叶飞羽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意味,“‘夜枭’的兄弟,最擅长的便是隐匿行迹、打探消息吧?让他们想想办法,在七月十五之前,把听雨楼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包括但不限于地下排水沟渠的走向口径、周边百丈内所有建筑的布局高低、每日食材酒水的采买来源渠道、甚至他们每日倒出来的泔水渣滓成分,都给我尽可能地查清楚,越详细越好。”

林湘玉听得云里雾里,满心疑惑:“飞羽,你要这些看似琐碎不堪的信息……究竟意欲何为?这与应对杀局有何关联?”

“看看他们请客的诚意和家底啊。”叶飞羽眨了眨眼,说得煞有介事,“赴宴嘛,总得先知道主人家的厨房干不干净,准备的菜新不新鲜,席面摆得阔不阔气,对吧?免得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闹肚子。”

杨妙真眸光骤然闪动,她毕竟身居高位,见识非凡,似乎瞬间捕捉到了叶飞羽这番插科打诨背后隐藏的深意:“你是想……从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日常琐碎信息中,抽丝剥茧,反推出听雨楼真实的运营状况、人员构成、背后可能的势力支持,乃至……他们为这次会面可能做的特殊布置?”

“郡主明鉴。”叶飞羽耸耸肩,算是默认,“差不多就这个意思。顺便也看看,除了安福山这条明面上的恶狼,还有哪些藏头露尾的牛鬼蛇神在里面掺和了一脚。知己知彼,总归是没错的。”他顿了顿,语气依旧平淡地补充道,“至于那几条先溜进来的小杂鱼……”

他指的是那九名影杀的铜牌杀手,语气淡得像是在说几只误入厅堂的苍蝇。

“他们费尽心思想找我,说不定……我已经见过他们了。”

他这最后一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随口一提,却让杨妙真和林湘玉背后莫名升起一股森然寒意,瞬间汗毛微竖。

见过?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如何见的?

叶飞羽却已不再多言,懒洋洋地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骼发出一阵轻微的噼啪声响。他踱到门口,仿佛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向尚在怔忪中的林湘玉:“对了,林司丞,你上次跟我提的那个……用于伤口缝合的羊肠线,说是今日午时三刻取出,现在时辰快到了吧?我看着上次煮的火候好像还差那么一点,要不要再去看看?”

林湘玉:“啊?……哦,对!是了!我这就去盯着!”她的思绪还紧紧缠绕在“影杀”、“听雨楼”和叶飞羽那句石破天惊的“已经见过”之中,被这突兀至极、跳跃到完全不同领域的一问,弄得一时有些发懵,下意识地就应了声,提着裙角匆匆忙忙便向医护所的方向赶去。

看着林湘玉那略显匆忙却依旧保持着风度的背影,叶飞羽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些许,这才恢复那副晃晃悠悠、对万事都提不起劲头的模样,背着手,向着自己那间堆满各种古怪物事的工棚踱去,仿佛刚才所谈论的并非关乎自身生死的致命杀局,而仅仅是今晚膳食的菜单口味。

杨妙真独自留在堂中,望着他吊儿郎当渐渐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那两张写着“影杀”和“听雨楼”的密报,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泛起一丝混合着担忧与些许啼笑皆非的复杂情绪。

这条深藏不露的咸鱼,明明已身处风暴最中心,杀机四伏,却能始终这般混不吝,总能把外界看来足以掀翻舟船的惊涛骇浪,视作自家后院池塘里微风拂过泛起的浅浅涟漪。

但奇怪的是,她心中那份因“影杀”之名而升起的浓重不安与阴霾,却因叶飞羽这番看似不着调、实则深不见底的平静与从容,竟奇异地驱散、冲淡了不少。

她深吸一口气,眸光重新变得冷静而锐利,沉声对着空无一人的堂内阴影处道:“传令‘夜枭’江陵组,动用一切可动用之资源,启用所有潜伏之暗桩,倾尽全力,探查江陵听雨楼!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人员往来,货物进出,乃至每日弃物,凡有异常,巨细无靡,皆需报来!”

“遵命!”阴影之中,传来一声低沉而坚定的应诺,旋即一切重归寂静,仿佛从未有人存在过。

风云暗涌,杀机已如无形蛛网般悄然撒开,缓缓收拢。

而引发这一切的目标——叶飞羽,却真的钻进了那间烟火气十足的工棚,对着那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煮着怪异乳白色羊肠线的瓦罐,认真地拿起蒲扇,调整起灶台下跳跃的火苗大小。

仿佛那危机四伏、强敌环伺的七月十五,江陵听雨楼之会,于他而言,真的仅仅只是一场值得期待、需要提前摸摸主人底细的普通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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