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看你！她们在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玷污你！本座恨不能将她们碎尸万段！”
沈清看着她眼中那毫不作伪的疯狂杀意，知道这女人的病娇又发作了。
而且症状不知为何，愈发严重。
他叹了口气，抬手，指尖凝聚一丝温和的灵力，轻轻抚过她的眉心。
“她们只是路人，转眼即忘。为不相干的人动怒，不值得。”
那丝灵力缓缓渗入。
夜无月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些，但紫眸中的偏执未减：“那你保证！保证以后出门戴上面纱！或者……本座帮你把脸划花！这样就没有人会盯着你看了！你就永远安全了，永远只属于本座一个人！”
沈清眉头微蹙：“无月，容貌父母所赐，岂能轻易毁弃？更何况，我并非物品，无需用这种方式来安全。”
“你就是本座的！”夜无月执拗地道，“本座不允许任何人觊觎！谁敢看你，本座就杀谁！看一个杀一个，看两个杀一双！直到这世上再无人敢抬头看你为止！”
沈清知道，此刻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他在她耳边低语：“你若划花了我的脸，日后缠绵，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你舍得？”
夜无月猛地一怔，紫眸中的疯狂戾气瞬间被一种奇异的光彩取代。
她想象了一下沈清脸上带着疤痕与她亲热的画面……似乎，确实少了些极致的美感与征服欲。
“你……”她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确定，“你是在诱惑本座？”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沈清直起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无月，你喜欢的，究竟是这张皮囊，还是皮囊下的我？若只是皮囊，毁了倒也干净。”
这话如同冷水，泼在夜无月心头。
她喜欢的，究竟是哪一样？
是这张让她一见便惊为天人，心生占有的脸？还是他那颗冷静、狡猾、偶尔流露出与她相似疯狂本质的灵魂？
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立刻回答。
若只是脸，她确实可以把他做成最美的人偶，独占那份美丽。
可若只是脸，为何会因他与秦红绫、与萧凤昭的牵扯而妒火中烧？为何会渴望得到他真心的回应，哪怕只有一丝？
这份迟疑，让她心中的暴戾稍稍退潮。
她松开攥着他衣襟的手，转而抚上他的脸颊：“本座……不知道。本座只知道，你必须是本座的，完完全全，从身到心。”
沈清握住她的手，轻轻拉下：“那就慢慢想。不必急于一时，用毁灭的方式来证明占有。”
夜无月看着他沉静的眼眸，那里面仿佛有漩涡，能将她的疯狂都吸进去，化为平静。
她忽然觉得有些疲惫，将头靠在他肩上，声音闷闷的：“沈清，你真是个祸水。专门来克本座的祸水。”
沈清任由她靠着，目光望向远处苍茫的山峦，未置可否。
两人在溪边简单用了些干粮，期间夜无月依旧紧紧挨着沈清，不允许他有片刻离开自己的视线，对那些偶尔路过，因沈清容貌而侧目的人，投去冰冷警告的目光。
午后，马车继续前行。
车厢内，夜无月似乎从之前的极端情绪中缓了过来，但那份偏执的占有欲却以另一种形式展现。
她不再喊他“夫君”，而是用一种带着命令与亲昵的口吻，不断让他为她做些小事。
“沈清，本座渴了。”
沈清将水囊递给她。
她却不接，只微微张开红唇，示意他喂。
沈清看了她一眼，拔开塞子，将水囊凑到她唇边。
夜无月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紫眸斜睨着他。
沈清面不改色地收回水囊。
“沈清，本座肩酸。”
沈清抬手，力道适中地为她揉按肩膀。
夜无月舒服地眯起眼，如同被顺毛的猫，却得寸进尺地指挥：“往下些……对，就是那里……用力点……”
按了约莫一刻钟，沈清停下动作。
夜无月却不满地抓住他的手，
放在柔软处：“这里也酸。”
沈清动作微微一顿。
“无月，适可而止。”
“本座偏不！”
夜无月紫眸中泛起水光，“你是本座的人，为本座舒缓不适，天经地义。”
沈清试图抽回手，却被她死死按住。
“怎么？不愿意？”夜无月眼神瞬间转冷，“还是说，你只想为你的秦将军做这些？”
又来了。
沈清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开始替她缓解压力，
夜无月没想到他会突然顺从，而且技巧如此之好，
“你……你倒是会伺候人……”她语气带着一丝酥麻，之前的冷意消散无踪。
他这手法，还是前世为了缓解母亲病痛，特意去学的按摩技巧，没想到用在了这里。
夜无月享受着他的服务，紫眸半阖，如同餍足的猫儿，但嘴上却不饶人：“说！你还这样伺候过谁？秦红绫？还是萧凤昭？”
“只你一个。”
这倒不算说谎，在这个世界，确实是第一次。
夜无月闻言，心中那点醋意顿时化为窃喜，但她仍不满足：“哼，暂且信你。若让本座发现你骗我……”
“随你处置。”
他这坦然的态度，反而取悦了夜无月。
她放松身体，彻底倚进他怀里，指挥着他按摩别处，仿佛要将他所有的服务都享受个遍。
马车在颠簸中前行，车厢内，沈清如同最尽职的仆从，伺候着这位喜怒无常、占有欲爆棚的“主人”。
直到夕阳西下，马车抵达下一处城镇，在客栈安顿下来。
夜无月包下了一处独立的小院。
刚进房门，她便反手关上门，将沈清推到门板上，玉臂缠了上来，紫眸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光。
“伺候了本座一路，现在……该本座奖赏你了。”
她红唇勾起妖娆的弧度，指尖灵活地解开他的衣带。
沈清握住她的手腕：“无月，先用晚膳。”
“晚膳？”夜无月轻笑，“本座现在……只想吃你。”
她踮起脚，吻上他的喉结，轻轻啃噬。
沈清知道，今晚又是在劫难逃。
他不再阻止，任由她施为，只是在那炽热的吻间隙，低声道：“去榻上。”
夜无月紫眸中闪过得意，拉着他走向内间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