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幕后黑影,悄然逼近
夜色沉沉,林府早已没了往日的喧嚣。
昨日尚在朝堂之上风光无限的林家三小姐,如今却成了冷宫幽牢中的一缕亡魂。
御史台连夜派出验尸官查验,结果却令所有人瞠目结舌——“非刀剑所伤,亦非寻常毒物”,连最老练的仵作也查不出死因。
只有一点可以确认:她死前曾极度惊恐,双目圆睁,似是看到了什么骇人听闻之物。
沈清棠站在御史台外,听着传来的消息,心中一阵寒意翻涌。
昨夜她还梦到母亲临终时的场景,醒来便觉心神不宁,果然……事情远未结束。
“有人灭口。”顾景珩站在她身旁,声音低沉如铁。
他今日一早便赶至御史台,亲自参与验尸,此刻眉宇间满是凝重。
作为镇国将军嫡子,他深知宫廷与权谋背后的血腥法则。
能无声无息地让一个被监禁之人死于狱中,手段之高超、背景之深厚,绝非寻常势力所能为。
“林婉如最后说‘真正的幕后之人,还未现身’,如今她死了,线索断了。”沈清棠语气平静,内心却已掀起惊涛骇浪,“她在等谁?又怕谁?”
阿青从暗处走来,神色严峻:“属下查过林府内宅,林婉如贴身侍女一夜之间失踪,房中所有私人物品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唯一留下的,是一句话。”
“哪一句?”沈清棠问。
“她说——‘那人要来了’。”
风起云涌,天边雷声隐隐,仿佛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与此同时,侯府内部也开始出现异动。
原本忠于沈清棠的几名下人接连告病,请辞或调离原职;府中多个关键岗位突然换上了陌生面孔。
孙德全悄悄将此事告知沈清棠,低声提醒:
“这些新来的……都姓周。”
沈清棠心头一震。
京城之中,姓周的大户不少,但能悄无声息地渗透侯府的人手,必然是背后有大靠山。
更令人不安的是,这“周”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她猛然想起前世的记忆——母亲苏芷兰曾提过,侯府之中有一位极为神秘的“周先生”,常年居于后院书房,从不见人。
母亲曾怀疑他是肃王安插的眼线,后来却再无音讯。
难道……
“看来,我们的对手比想象中更可怕。”顾景珩目光微沉,看向远处那几道陌生身影,“他们在试探你。”
“不是试探。”沈清棠嘴角微扬,眼神冷冽如霜,“是在布局。”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女孩。
这一世,她要亲手揭开所有阴谋的真相。
夜幕降临,侯府灯火稀疏,唯独沈清棠的院子里依旧亮着灯。
屋内,她与顾景珩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一张密密麻麻的图纸,上面标注着府中各处重要位置与人员变动情况。
“我会安排人盯住这些周家人。”顾景珩轻声道,语气中透出一丝罕见的认真,“他们若想动手,就必须露出破绽。”
“你不打算正面出击?”沈清棠挑眉。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抬眼看着她,”
屋外风声呼啸,烛火微颤。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片刻后,顾景珩忽然起身,走向门口。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挺拔,回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
“接下来的日子……会很危险。”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沈清棠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却异常清明。
这场棋局,才刚刚开始。
而她,已准备好迎接更大的风暴。第70章:暗潮涌起,绣影初现
夜深人静,侯府深处的庭院里,风声如诉,似有低语穿行于树影之间。
顾景珩悄然回返,身形如同夜色中的一抹流光,轻盈无声地落于沈清棠院外。
他负手而立,目光扫过四周,眉宇间藏着一丝凝重。
片刻后,一道黑影从墙角闪出,单膝跪地:“主上,属下已按您的吩咐,在府中布置好十二处暗哨,另有八名暗卫换装潜入各院,确保小姐安危。”
“很好。”顾景珩低声应道,声音冷静而沉稳,“接下来几日,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上报。”
黑衣人领命而去,转眼消失在夜幕之中。
顾景珩缓步走进屋内,沈清棠正站在窗前,手中握着一封信,神情微蹙,目光落在那枚陌生印章之上——麒麟衔珠,栩栩如生,却透着一股诡异的压迫感。
“林婉如不过棋子,真正杀机,才刚开始。”
她缓缓念出信中之言,语气平静,心中却是翻江倒海。
顾景珩走至她身旁,接过信件仔细端详,脸色愈发冷峻。
“麒麟衔珠……此纹极为罕见,只有皇亲国戚或是极少数与皇室关系密切的世家才会使用。”
沈清棠抬眸看他,眼中寒意更盛:“也就是说,我们已经触及到真正的幕后之人?”
“是。”顾景珩点头,声音低沉,“而且对方已经开始反击了。”
沉默片刻,沈清棠忽然轻笑一声,笑容却无温度:“既然他们想玩,那就陪他们玩到底。”
顾景珩看着她,”
屋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两人对峙般的身影,仿佛一纸信笺,将风暴提前拉近到了眼前。
翌日清晨,侯府依旧表面平静,但暗流早已汹涌。
沈清棠起床后,便察觉府中气氛微妙变化。
几名新来的周姓仆妇眼神闪躲,举动刻意收敛,但她敏锐地察觉到她们的目光时常停留在自己身上。
她不动声色地用早膳,看似悠闲,实则早已安排阿青暗中跟踪那些可疑之人。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一名仆妇悄悄溜向后院偏僻小径,被阿青迅速制服,带往密室审问。
与此同时,顾景珩也在外调派人手,加强沈清棠身边的防卫,并亲自在府外设下一连串机关暗哨,以防敌人突袭。
这一日,整个侯府表面上一如往常,实则已被层层包围、步步为营。
黄昏时分,沈清棠独坐房中,再次翻开母亲遗留下来的账册。
这是她昨日从孙德全口中得知,母亲苏芷兰生前曾偷偷藏起的旧物之一。
泛黄的纸页间,夹杂着许多熟悉的字迹,一笔一划皆显温柔细致。
她一页页翻过,心中感慨万千。
忽然,一页边角卷起的纸张引起她的注意。
她小心展开,上面赫然标注着一处旧宅的位置,旁边还写着一行小字:
“城南老巷,临水而居,昔年所置绣坊旧址,尚可再启。”
沈清棠怔住,心头猛然一震。
绣坊旧址……母亲生前经营之地?
她望向窗外渐浓的暮色,眼神逐渐清明坚定。
“看来,我们惹上的不只是权谋之人。”她喃喃低语,“而是整个大宁朝最不容小觑的存在。”
而她,也该开始自己的布局了。
屋内烛光幽微,沈清棠轻轻合上账册,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风未止,雨欲来。
这场局,才刚刚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