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的养老生活过得愈发滋润。每天早上被刘亦菲的早餐香唤醒,上午要么陪刘晓莉去公园打太极,要么窝在书房里看闲书,下午偶尔去金盾局晃一圈,签几个无关痛痒的文件,剩下的时间全用来琢磨怎么把日子过得更惬意。
找上门来的人却没断过。
先是邻省的王省长,托人带话,说家里老宅总闹怪事,想请江辰去看看。江辰直接让通讯员回话:“请联系当地灵异事务科,金盾局有明确分工,跨省案件需走流程。”
没过几天,商场巨鳄李总带着一箱金条找上门,说女儿被“脏东西”缠上,医院查不出病因。江辰隔着门让杨幂把人打发了:“让他去挂金盾局的专家号,按规矩排队。”
甚至有位退下来的老将军,拄着拐杖亲自来别墅,说当年打仗的地方总在梦里缠着他,想请江辰去做场法事。江辰泡了杯茶,耐心听完,最后道:“将军,您这是心结,得找心理医生。我这儿管不了心病。”
来的人身份一个比一个显赫,江辰却一视同仁,要么推给手下,要么直接拒绝,理由永远是“不归我管”。
这天晚饭,刘亦菲看着江辰悠闲地剔着鱼刺,忍不住开口:“老公,你这也太不给人面子了。王省长、李总,还有那位老将军,哪个不是跺跺脚就能让地方抖三抖的人物?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把人全得罪光了。”
“得罪就得罪呗,”江辰满不在乎地夹了块排骨,“他们要是看我不爽,大不了把我这副局长给撸了。反正我手里的钱,够我躺平下半辈子了,犯不着看人脸色。”
他冲杨幂和关之琳眨眨眼:“再说了,家里不是还有你们几个顶梁柱吗?杨幂接部戏就够普通人活一辈子,关之琳的投资眼光那么准,茜茜偶尔出席个活动也能赚不少。就算我失业了,也饿不着。”
关之琳笑着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倒是会算计,把我们都当成你的提款机了?”
“那当然,”江辰凑近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娶了你们这些能干的老婆,不就是用来靠的吗?”
赵丽颖在一旁帮腔:“我觉得辰哥说得对。那些人找他帮忙,多半是想走捷径,真按规矩来,哪有那么多事?上次贺家不就是例子?”
“就是,”杨幂啃着鸡翅,含糊道,“凭什么他们有权有势,就能让辰哥打破规矩?普通老百姓办事得按流程,他们也得一样。真要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辰哥能不管?但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谁爱管谁管去。”
刘亦菲被他们说得没脾气,只能叹了口气:“你们啊,真是一群活宝。”话虽如此,她心里却明白,江辰不是真的冷血,只是不想被权势裹挟。他守住的不是架子,而是一份公平——不管对方是谁,规矩面前,人人平等。
正说着,通讯员又打来电话,语气带着点无奈:“江局,科技部的张院士来了,说他实验室里的仪器总莫名失灵,怀疑是……”
“让他联系设备科检修,”江辰直接打断,“要是检修没问题,再报给灵异事务科。按流程走,别什么事都往我这儿推。”
挂了电话,他冲众人摊摊手,一脸无辜:“你看,又来了。这日子过得,比上班还忙。”
关之琳递给他一碗汤:“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能安安稳稳在家陪我们,总比整天在外奔波强。”
江辰接过汤,喝了一大口,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看着桌上说说笑笑的几人,窗外的月光正好洒进来,落在她们脸上,温柔得像幅画。
是啊,有什么比身边人安好更重要的呢?那些所谓的权贵,所谓的人脉,在这份安稳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至于得罪人——
反正他江辰这辈子,靠的从来不是别人的脸色,而是自己的心。想通了这点,他笑得更自在了,夹起一块最大的排骨,塞进嘴里。
日子嘛,不就是该这样,怎么舒服怎么过。
日子像指间的沙,不经意间又溜走了小半年。江辰的生活依旧是喝茶、遛弯、陪家人,金盾局的事除非火烧眉毛,否则绝不多问。直到这天傍晚,别墅的门被人用近乎粗暴的力道推开,打破了这份宁静。
龙腾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女孩冲了进来,他平日里挺直的背脊此刻微微佝偻,眼眶通红,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江辰!救救她!求你救救她!”
江辰正陪着刘晓莉择菜,看到这架势,眉头瞬间皱起。女孩穿着金盾局的制服,脸色青黑,嘴唇泛着紫绀,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血痕,隐隐能看到鳞片般的纹路——那是中了某种邪毒的征兆。
“这是……”
“是青凤!我女儿!”龙腾把女孩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她去日本执行任务,撞见三个研究蜥蜴人的家伙,那怪物有毒,医院已经下了死亡通知,说……说无能为力……”
他说到最后,几乎是哽咽着跪下:“江辰,我知道你不爱管闲事,可她是我唯一的女儿!你是她最后的希望了,求你……”
江辰没说话,蹲下身掀开女孩的袖口。皮肤下青筋暴起,呈现出诡异的墨绿色,像有无数条小蛇在里面游走。他指尖搭上她的脉搏,只觉得那跳动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还带着一股阴寒的邪气。
“蜥蜴人?”江辰的声音沉了下来,“是二战时那些鬼子留下的研究产物?”
“是!”龙腾连忙点头,“他们改良了病毒,把活人改造成半人半蜥的怪物,青凤为了救队友,被三个怪物围攻……”
江辰站起身,往房间走去:“把她搬到地下室,那里有阵法,能暂时压制毒性。”
龙腾一愣,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连忙抱起青凤跟上去。刘亦菲和关之琳对视一眼,也赶紧跟过去帮忙——她们还是头一次见江辰对“闲事”这么上心。
地下室被改造成了简易的药房,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墙角的阵法纹路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江辰让龙腾把青凤放在阵法中央的石床上,自己则从柜子里翻出一个黑色的木盒。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几根泛着银光的针,还有一小包暗红色的粉末。江辰捏起一根银针,指尖真气流转,精准地刺入青凤的几处大穴,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
“这毒带着尸气和兽性,寻常解药没用,”江辰一边施针一边解释,“我用银针暂时封住她的经脉,再用镇魂散逼出一部分毒素,但能不能挺过去,还得看她自己的意志。”
龙腾屏住呼吸,看着女儿脸上的青黑色渐渐淡了些,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眼眶却更红了:“谢谢你,江辰……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麻烦你……”
“她是金盾局的人,执行任务受的伤,这是我分内的事。”江辰头也没抬,将镇魂散调成糊状,小心翼翼地敷在青凤的伤口上,“跟你是谁的女儿没关系。”
话虽这么说,他的动作却格外轻柔,连平日里那股懒洋洋的劲儿都收了起来。银针在他指间翻飞,真气源源不断地注入青凤体内,与那股阴毒对抗。
一个小时后,江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青凤脸上的青黑褪去大半,呼吸也平稳了些。他拔出银针,擦了擦汗:“暂时稳住了,接下来三天是关键,我会守着她。”
龙腾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句:“辛苦你了。”
江辰没应声,只是在石床边坐下,眼神落在青凤苍白的脸上。他确实懒,确实不爱管闲事,可金盾局的人在外拼命,他做不到真的冷眼旁观。所谓的“冷血”,不过是不想被那些权贵的私心绑架,但面对这些为了守护而受伤的人——
他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地下室的灯光昏黄而安静,阵法的纹路缓缓流淌,像在守护着一份脆弱的希望。江辰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养神,脑子里却在盘算着——日本那些研究蜥蜴人的家伙,看来是时候去会会了。
有些事,躲不掉,也不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