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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铁读书 >  梦巡万界 >   第80章 水宝

两日后,琳达和冷柔来到了花颜?梦之谷。

琳达为德颐带了一份小礼物。

再过两天,她们就要返回2070界面了。

不光她们,伊邪美娜等人也会全部返回。

万界模拟这个界面的接口基本搭建完成,想见面的话,可以在幻境中见到。

“叶总,德哥。这是我们出来时,那两个来自2030年界面的探险家苏然和李逸塞给我的一份藏宝图,希望我们能帮帮他们”

“藏宝图?”

德颐好奇地接过。

兔小白将图快速扫描并用大数据分析后5d投映出来。

藏宝图是电脑打印的,后面还附着一则故事。

“《水宝记》

汉时,南方井浅泉多,北地井深三丈余,而异迹独钟南土,所谓 “水宝”者,藏于其间。

宝非金玉,初视若纸泥、玉米土,干则为土嘎,然通文识秘者视若拱璧。

其显也,多在夜半子时。

守井泉者,需历旬月观察,见水面突跃幽光,浮漾不坠,方知宝气在焉。

取宝之法甚秘:量井口广狭,裁红布覆之。待五更将曙,宝随光返,落于布上,急裹入坛,注清水养之,灵气始存。

昔曹操拥百万之师,行军苦渴,携水宝坛随行。

至乏水处,置坛于地,宝触土引泉,清泉骤涌,人畜饮之不竭,一军赖以为生。

后邓禹辅刘秀,尝于市集见老妪,以红布裹干土疙瘩,售于市。禹异之,问其故。

妪曰:“此先夫所获水宝也,藏之有年,今逢战乱,持以易资。” 禹视之,叹曰:“宝已废矣!水宝离其本泉,又失清水滋养,则灵气散矣。”

复问:“先夫得宝于何井泉?” 妪茫然曰:“不知也。”

禹曰:“当还其故地,历百年或可复元。” 妪终不能忆其处,此宝遂为尘泥,徒留一段秘闻于市井。”

兔小白将这段古文做了解释。

“汉朝时,南方多浅井、泉眼,北方井深却难寻异迹,这南方水泽间,藏着一桩千年秘事 —— 水宝。

寻常人眼中,它不过是滩纸泥般的玉米土,干了便成土疙瘩,可在识货的读书人或秘闻者眼里,却是能解百万军渴的稀世宝贝。

夜半子时是水宝显形的时辰。

守着井或泉眼的人,得耐着性子观察数十日,看那水面突然窜起一缕幽亮。

这亮不是凡火,飘在井口不晃不熄,懂行的便知,此地藏着水宝。

取宝得用红布。

按井口大小裁好红布蒙住井口,等到天快亮的五更天,水宝会顺着幽亮落回井中,不偏不倚砸在红布上。

此时赶紧把红布裹紧,放进盛着清水的坛子里,水宝的灵气才不会散。

当年曹操带百万大军征战,全靠水宝解缺水之困。

随军携着装水宝的坛子,到了缺水之地,把坛子往地上一放,坛中的水宝遇土便引泉,顷刻间清水汩汩涌出,够全军将士和战马饮用,比寻常水源管用百倍。

后来邓禹辅佐刘秀时,在市集上也遇过一桩水宝旧事。

市集上多是卖寻常货物的,唯独一个老太太捧着块干硬的土疙瘩,用红布小心包着。

邓禹见了好奇,上前询问,老太太才说这是当家的生前寻来的水宝,只因战乱才拿出来卖,可搁了太久没泡在水里,早就干得没了灵气。

邓禹叹气说,水宝认地认水,离了原本的井或泉眼,又断了清水滋养,灵气早就散了。

他劝老太太,若还记得水宝最初的出处,把干土疙瘩送回那口井里,再过百年,或许还能重新聚气成宝。

只是老太太早已忘了当家的是在哪处泉眼寻到的水宝,这桩秘宝旧事,终究成了市集上一段遗憾的传说。”

藏宝图上有一处被标红,正是传说中水宝可能出现的地方。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不知道放进灵池中会不会让灵液也源源不断地流出。”

“怕是不能吧,灵气要是和水似的,那天地不得乱了套。”

“那取来放在花颜? 梦之谷也不错”

“嗯”

德颐见梦之谷的事基本告一段落,他的重心又可以回到修炼中来了。

龙之谷有叶琳等人打理就好,他需要进一步增强自己的实力。

有实力才能在继续的合作中维护自己的权益。

琳达和冷柔与德颐一同离开。

二女返回沈城,德颐返回自己的小书房,再次开启了修炼模式。

他神识一动,给白七妹传去一道心念,声音透过神识直接落在正随陶姑打坐的七妹耳中:“速来小书房,随我入幻境历练。”

白七妹闻言眼睛一亮,她匆匆跟陶姑交代两句,便带着虎子出了门。

陶姑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急匆匆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

她知道,德颐带她进入的幻境,绝不会是寻常的试炼,定能让她的术法再上一层楼。

小书房内,德颐已打开了水浒幻境的入口,一道泛着灵气的光门悬浮在书桌前,门后隐约能看到山峦叠翠的虚影。

等白七妹来后,两人相继踏入光门,身影瞬间被淡光吞噬。

因为是真身进入,他们的身份将会发生改变。

光门后的眩晕感褪去时,德颐率先稳住身形。

鼻尖萦绕着潮湿的水汽与淡淡的芦苇腥气,脚下踩着的是松软泥泞的滩涂,鞋尖瞬间沾了层褐色的泥。

他抬手拂去肩头沾染的芦苇絮,抬眼望去,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风一吹便掀起青绿色的浪,远处隐约可见几艘乌篷船泊在水面,船篷上的油布还滴着刚落的雨水。

“哥,这是……” 白七妹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带着几分茫然。

德颐转头,只见她身穿粗布短打,靛蓝色的布料洗得发白,袖口还打着两个补丁,原本梳得整齐的发髻也变成了简单的双丫髻,用粗麻绳束着,像个常年在水边讨生活的渔家小姑娘。

白七妹脑海中却涌入一段陌生的记忆:她此刻的身份是芦苇荡边的渔家女七妹。

德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衣襟,一样的渔翁打扮,二人幻化成了父女的形象。

兔小白将智能雷达开启,四下里探寻着。

藏宝图标注的红圈位置,就在前方十几里外村子中的枯井处。

两人沿着芦苇荡边的小径往前走,两个多时辰后,脚下的泥路渐渐变成青石板,前方出现了个小村落。

村子不大,也就七八户人家。

村里的房屋多是黄泥夯的墙,屋顶盖着茅草,偶有几声狗吠从巷子里传来,倒透着几分烟火气。

走到村落尽头,一口被半人高的杂草围着的枯井赫然在目,井沿由青石板砌成,布满了岁月侵蚀的裂痕,隐约能看到上面刻着模糊的花纹。

“这就是藏水宝的地方?”

白七妹蹲下身,拨开井边的杂草,指尖刚触到青石板,就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凉意,“看着不像有灵气的样子,倒像废弃了几十年。”

德颐俯身细看,井沿的花纹并非随意雕刻,而是些类似水系灵纹的符号,只是年代久远,灵气早已消散。

他凑近井口往下瞧 —— 井深约莫三丈,井底积着浅浅的雨水,水面黝黑,平静无波,看不到半点 “幽光浮漾” 的迹象。

“《水宝记》说需守旬月待子时幽光,咱们既入幻境,或许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

他转头看向白七妹,“先找地方落脚,等夜半再过来。”

两人刚转身,就见个穿着补丁衣裳的老妪挎着竹篮走过,看到他们在枯井边徘徊,立刻上前摆手:“快别在这儿待着!这井邪性得很,前几年有人来打水,见着井里冒绿光,第二天就染了风寒躺了半月!”

德颐心中一动,顺势上前搭话:“阿婆,我们父女俩是外地人,来寻亲戚,走到这有些口渴,想讨点水喝。”

老妪眼睛一瞪,压低声音道:“幸亏遇到我,那井水可不能喝啊,你没瞧那水都是黑的吗?这样吧,我家就在前面,你们随我来。”

“那可太谢谢老姐姐了,我们叨扰了。”

“客气什么!行走在外,谁没个难处?跟我来吧。”

她头前带路,粗布裙扫过路边的野草,一边走一边絮叨:“这村子早前可不是这般冷清,三年前还有八户人家,自打那井里开始冒怪光,先是牲口死了好几头,后来年轻人都搬去镇上了,就剩我们几个老骨头守着。前几日夜里,我起夜时又见着井里飘着点蓝光,像鬼火似的,吓得我赶紧躲回屋了。”

这话正印证了藏宝图的线索。德颐和白七妹在老妪家喝了碗水,再三道谢后才离开。

二人来到村里的破庙临时歇脚。

庙门缺了半扇,神像的泥胎早已斑驳,露出里面的草芯,却好歹能遮风挡雨,墙角还堆着些村民留下的干稻草。

白七妹捡了些枯枝生起火,火光映着她粗布短打的身影,倒比平日多了几分江湖儿女的利落。

夜色渐深,村里只有老妪家还亮着昏黄的油灯,其他几户黑灯瞎火的,连点人声都无,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月光透过破庙的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好不容易挨到临近子时,德颐猛地睁眼:“走!”

两人借着月光往枯井摸去,刚靠近井边,就见井底突然泛起一缕淡蓝色的幽光,像萤火虫似的浮在水面上方,不晃不熄,正是《水宝记》中描述的 “宝气”。

德颐赶紧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布,按井口大小轻轻覆上,下面用几片水膜托举。

两人屏息趴在一旁,大气不敢喘。

夜色里,只有风吹芦苇的沙沙声,伴着井底幽光跳动的微弱声响,倒比白天多了几分肃杀。

五更天的鸡叫突然划破黎明前的寂静,井底的幽光猛地亮了几分,随即 “噗” 的一声轻响,一团湿漉漉的 “纸泥” 顺着光落在红布中央,还冒着淡淡的水汽。

德颐眼疾手快,立刻攥紧红布两角,将那团 “纸泥” 裹得严严实实。

小柔早有准备,抬手将水宝收进了空间,把裹着红布的水宝塞进陶盆里 —— 盆中盛着灵液,是提前备好的,就怕伤了宝贝灵气。

两人刚要转身,身后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踏在泥地上 “咯吱” 作响。

回头一瞧,竟是那老妪,此刻她哪还有半分和善模样?粗布衣裳底下鼓囊囊的,像是藏了兵刃,眼神凶得能吃人,厉声喝道:“好个奸猾的外乡人!原是打着讨水的幌子来抢宝贝!这水宝老娘守了整整五年,岂是你们说拿就能拿的?识相的赶紧交出来,饶你们一条活路!”

德颐抬往前一步,拱手道:“老姐姐莫恼,在下并非强取豪夺之辈。这水宝虽在你村中,却需识宝人善待方能存灵。白天听老姐姐说,村中牲口暴毙、人烟稀少,想来是宝气外泄扰了地气,若再守下去,怕是于你于村都无益处。”

老妪 “呸” 了一声,脚往地上一顿:“休要胡言!这宝贝是我那死鬼男人临终前交代要守的,说是能换黄金百两,怎会是祸根?我看你们就是想巧取豪夺!今日要么留下宝贝,要么留下性命,没得商量!”

说罢猛地扯开粗布衫,腰间竟别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虽看着陈旧,却闪着寒光。

白七妹忍不住喝道:“你这老婆婆好不讲道理!要钱我们给你便是。再说,这水宝是天材地宝,怎么就成你的了。”

“你们有钱??” 老妪冷笑,“老娘活了六十岁,只知道‘见者有份’是虚,‘守得住才是真’!这水宝在我村里藏着,就是我的!你们这些外乡人,休要做那黄粱美梦!” 说着就扑了上来,脚步却有些踉跄,差点摔倒 —— 想来是年纪大了,动作不甚灵便。

德颐不忍心向她出手,赶紧上来搀扶。

可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到老妪胳膊的刹那,惊变陡生!

那老妪瞬间没了半分蹒跚,枯瘦的手腕猛地一翻,短刀如电光般出鞘,寒光直刺德颐心口,速度快得竟带起一阵风 —— 原来方才的踉跄全是伪装!

“啊!” 德颐惊出一身冷汗,向前探的身子已然收不回,危急关头他强行拧身侧转,硬生生错开心口要害,却因重心不稳 “啪叽” 一声摔了个仰八叉。

就在短刀即将擦着他肋下划过的瞬间,他身上突然泛起耀眼金光,灵韵套装瞬间覆盖全身,金色甲胄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甲片上的灵纹流转着淡芒,“当” 的一声脆响,短刀砍在甲胄上竟被弹开,刀刃还崩出个小口。

“啧啧啧……” 老妪收回短刀,非但没有懊恼,反而眯着眼上下打量,语气里透着几分贪婪的赞叹,“好一身宝贝甲胄!比那水宝还金贵!看来今日是碰上肥羊了!”

“哥哥!” 白七妹吓得魂飞魄散,身形一晃已是瞬闪到德颐身前,手中多了件灵琴,指尖在琴弦上飞速拨动。

“铮 ——” 一声尖锐的琴音破空而出,带着凌厉的灵韵直逼老妪面门。

老妪脸色微变,脚尖点地往后急退两步,粗布裙扫过井边的杂草,竟将半人高的野草拦腰斩断。

“小丫头片子倒有几分能耐!”

老妪啐了一口,握着短刀的手紧了紧,眼神愈发凶狠,“你们身上的宝贝,今儿个都得归老娘!”

她突然吹了声尖锐的口哨,四周瞬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七八条汉子举着锄头、镰刀从暗处窜出,个个面带凶光,腰间都别着和老妪同款的短刀。

“婆婆,得手了?” 为首的汉子嗓门粗哑,目光落在德颐的金色甲胄上,眼睛都直了,“好家伙!这身穿戴能换不少钱!”

老妪冷笑一声:“先抢了水宝和甲胄再说!!”

德颐此刻已爬起身,灵韵套装的金光愈发炽盛。

他往前踏出一步,金色甲胄上的灵纹突然亮起,一股无形的灵压扩散开来,为首的汉子刚冲上前,就被灵压逼得踉跄后退,撞在身后的人身上。

“妖、妖法!” 有人惊呼出声,举着锄头的手都开始发抖。

老妪却不吃这一套,厉声喝道:“怕什么!不过是些唬人的戏法!谁先拿下他们,甲胄归谁!”

汉子们被 “甲胄” 二字勾得红了眼,又举着家伙冲上来。

白七妹眼神一厉,指尖再次拨动琴弦,这次的琴音却不再尖锐,反而带着几分厚重,地面突然泛起淡淡的绿光,几根藤蔓从泥土中窜出,瞬间缠住最前面两个汉子的脚踝。

“哎哟!这是什么鬼东西!” 汉子们挣扎着摔倒在地,锄头镰刀散落一地。

德颐见状,身形一晃已冲到老妪面前,金色甲胄的拳套带着灵韵,只是轻轻一挡,便将老妪刺来的短刀架开。“老姐姐,我们本无意争斗,何必苦苦相逼?”

老妪却疯了似的连连挥刀:“拿了我的宝贝,还想走?没门!” 她的刀招虽快,却全是市井搏杀的野路子,根本伤不到德颐分毫,反而因用力过猛,再次踉跄着差点摔倒。

德颐顺势扣住她的手腕,短刀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

老妪愣了愣,突然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男人死得早,守着宝贝却换不来一口吃的,如今连外乡人都来欺负我…天杀的,为什么蒙汗药你们喝了也不管用…”

这哭声来得突然,汉子们都停了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有些不知所措。

德颐眉头微皱:“老姐姐若真缺粮食,我身上的银钱尽可给你。水宝于你无用,于我却有大用,不如做个交换,你看如何?”

老妪哭声一顿,偷偷抬眼瞧了瞧德颐,见他神色诚恳,咽了口唾沫,却仍嘴硬:“那、那甲胄……”

“甲胄乃护身之物,不能给你。”

德颐语气坚定,“但我可以再给你百两银钱,足够你在镇上买些衣食药品。”

百两!汉子们眼睛都亮了,纷纷劝道:“婆婆,算了!有粮食有钱,比守着那不能吃的宝贝强!”

老妪沉默半晌,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罢了罢了!算老娘认栽!但你们得答应我,不许把这事说出去,不然镇上的人要来抢,我可活不成了!”

“放心,我们只取水宝,绝不泄露半句。” 德颐取出十片水膜化成的百两银锭放在了老妪面前。

老妪拿起其中一块,掂量了掂量,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又看了眼德颐的甲胄,嘟囔道:“可惜了这身好装备……” 说罢挥了挥手,“你们走吧,别让我再瞧见!”

再一挥手,那八个汉子化成一股股烟雾消散不见。

德颐心中一惊,怕老妪还有什么后手。赶紧拉着白七妹转身离开。

见二人离去,老妪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等她再转身时,她的面容悄然发生了变化,竟然是一个娇艳无比的女子。

她将那水膜化成的银子重新恢复了水膜状,轻轻一笑。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画动,那十片水膜竟然化成和德颐一样的金色甲胄穿戴在了她的身上。

女人娇笑连连,对这身装备很是满意。

很快她察觉了水膜的妙处,天地间的灵气竟然被吸收融进了她的体内。

她兴奋地有些忘形,屁股上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忍不住来回摆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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