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没多想,直接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给了房管科:“老周,你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有急事要办!” 挂了电话,他对何雨柱说:“房管科周科长马上到,一会儿我跟他说,这事问题不大。”
没等五分钟,办公室门就被敲响,一个穿着深蓝色中山装、手里夹着文件夹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正是房管科科长周明。他看到何雨柱也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看向李怀德:“李厂长,您找我有事?”
“老周,这位是何雨柱,咱厂食堂的副主任,马上要结婚了,想申请套房子。” 李怀德指了指何雨柱,开门见山,“他看中了南锣鼓巷 94 号大院,你那边能不能把这院子分给他?”
周明听到 “南锣鼓巷 94 号大院”,脸色瞬间变了变,连忙翻开手里的文件夹,指着其中一页泛黄的记录,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李厂长,不是我不给您面子,这 94 号大院哪是能住人的地方啊!去年雨季连下了半个月暴雨,整个院子的房子已经完全塌了,连个完整的墙根都没剩下,现在就是片堆满碎砖烂瓦的空地,之前还想报上去做垃圾清运,哪能分给人当住处啊?”
何雨柱却丝毫没被 “完全塌了” 的说法劝退,反而往前凑了凑,语气更坚定:“周科长,完全塌了也没事!我要的就是这块地的归属权,只要厂里能把这院子正式分给我,后续清理废墟、重新建房的活儿,我自己找工人干,不用厂里出一分力、操一点心。我就想有个正经的宅基地,能安安稳稳跟对象结婚过日子,哪怕从头建也愿意!”
周明还想劝劝,说这空地清理起来费钱费力,可李怀德抬手打断了他:“老周,雨柱都这么说了,不在乎重建的麻烦,咱就别拦着了。你按流程把 94 号大院的地块归属手续办了,尽快把证明开出来,过户到何雨柱名下,别耽误了他结婚的事。后续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厂里特批给职工的结婚用地。”
周明见李怀德态度坚决,也不敢再反驳,连忙点头:“行,李厂长,我这就回去整理材料,争取两天内把地块归属证明给何同志送过去,保证不耽误事。”
何雨柱见状,连忙补充道:“李厂长,还有个事得麻烦您 —— 房子完全塌了,重建得用更多砖石水泥,现在这东西紧俏得很,我自己跑断腿也难弄到指标。您能不能帮着跟基建科打个招呼,批点砖石水泥的额度?只要有批条,我自己去拉货,绝不麻烦厂里出人出力!”
李怀德想都没想,拍着桌子应道:“这算啥事儿!不就是砖石水泥吗?我一会儿就给基建科王科长打电话,让他按重建两套房的量给你批,保准够你用!你到时候直接去基建科拿批条,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他不敢卡你!”
何雨柱心里一块石头彻底落地,连忙站起身,双手递上一支烟:“太谢谢您了李厂长!您这可是帮了我天大的忙,以后厂里不管是食堂的事,还是其他需要我搭手的,您尽管开口,我绝不含糊!”
李怀德笑着摆手,接过烟夹在耳朵上:“跟我客气啥!你帮厂里解决了粮食难题,还带来了手表的好路子,这点忙我还能不帮?你先回去等着,等周科长把手续办好,我让张涛给你送过去,砖石水泥的批条我今天下午就给你落实!”
何雨柱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才拎着帆布箱离开办公室。走出办公楼时,他攥着手里的仓库钥匙,想着即将到手的空地和足够的建材,嘴角忍不住上扬
何雨柱从李怀德办公室出来后,没再携带任何箱子,脚步轻快地往食堂赶。此时已过了午饭高峰期,食堂里只剩几个保洁阿姨在收拾碗筷,空气中还飘着饭菜的余香,六月的午后虽热,傍晚却已透出几分凉意。他没回后厨,而是先绕到食堂角落的小仓库 。 那里平时堆放着米面油,阴凉又僻静,除了内部人员很少有人去,正好适合谈私事。
他先在仓库门口张望了一圈,确认没人后,才快步走到后厨操作间。马华正蹲在地上擦灶台,额角沁着汗珠,刘岚则在清洗餐具,袖口挽得老高,两人都是何雨柱一手带出来的,平时最信任他,家里条件也都不算宽裕,总想着多赚点补贴家用。
“马华、刘岚,你们俩过来一下,有点事跟你们说,能帮你们多赚点家用钱,但咱得把安全放在头一位。” 何雨柱压低声音,冲两人递了个眼色。
马华和刘岚对视一眼,眼里瞬间多了几分期待,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跟着何雨柱往小仓库走。进了仓库,何雨柱随手关上木门,靠在墙角的粮袋旁,才直接转过身看着两人:“我托朋友从香江弄了一批正经手表,想让你们俩搭伙去鸽子市卖 。 晚上 8 点左右动身,10 点前必须回来。马华你负责摆摊揽客,刘岚在旁边打配合,这样看着更像普通小买卖,不容易引人怀疑,但摆摊的规矩得按我说的来,绝对不能扎眼。”
“我摆摊?” 马华愣了愣,随即点头,“师父您放心!我手脚麻利,摆摊肯定快,就是得咋摆才安全啊?上次见人摆摊卖手绢,摊子铺太大,没一会儿就被盯上了。”
刘岚也跟着问:“柱子,马华摆摊,我咋配合啊?要不要帮着吆喝?”
“吆喝绝对不行!” 何雨柱立马摆手,“摆摊要‘低调’,但也得让人看到货 。 马华你找个旧木盘,别用桌子,就蹲在鸽子市边缘的老槐树下,木盘上先铺块旧布,把五种不同款式的手表各摆一只出来,浪琴嘉岚、欧米茄海马、精工 5 号、梅花牌、西铁城石英表,每款一只,正好五只,别多摆。摆的时候表身朝上,表链别缠在一起,让人能看清款式,但别堆得太高,平放在布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