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慕晴:“回长公主,申公子说百姓疾苦,大多没有购买能力。
如果在民间销售,怕有的人为了抢购香水,会使其生活越发艰难。
他只针对上层售卖,另外,他知道了京城都在传他的诗词,他让我将诗词整理成册,然后印刷售卖。
这也是生财之道,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这个申怀安,除了诗词一流外,对生意也甚有研究。
而且不对百姓销售,看来他是被你爹影响了。
这小子,真是让人惊喜,我真有点想见见她了。”
长公主对申怀安的兴趣也高了起来。
“长公主,他说京城没有熟人,让我帮忙照料,生意也算我的一份,我这才找到您。
不知您有没有兴趣参与?”
“原来你是为这个来的,慕晴啊慕晴,你真是为那个乡下小子着想啊。
我参与了那申怀安相当于多了一层保护,你真是陷进去了啊!”
“长公主,哪有啊?慕晴只是觉得长公主路子广,对生意也有研究。
而且我直接参与,我爹肯定不会同意的。”
“你爹是个老顽固,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还是长公主了解我爹,长公主,您同意了?”
上官慕晴说完,见长公主愣了一下,她也感觉刚才的话不该说。
爹和长公主的事,她也听到过一二,只是一直没有提起,她也不敢提起。
“同意了,慕晴想求我怎么拒绝,而且香水是个好东西,肯定不愁销路。”
长公主停顿了一下,脸上有些惆怅,但还是给了上官慕晴肯定的答复。
“那就谢谢长公主了,我这就去写回信。
我还得去找一下书店,看有没有印刷的,先把申公子的诗词印出来售卖。
长公主,告辞了,改天慕晴来看你!”上官慕晴说完,就朝长公主行了个礼,准备告辞。
“慕晴,一提到那个乡下小子,你就心急,从来没见过你这样。
一个大家闺秀,如此成何体统。
另外,你进宫一趟,给你姑姑送一瓶去,有她支持你会更好。”
长公主暖暖的对上官慕说道。
“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谢谢长公主,慕晴告退。”
说完,上官慕晴就匆匆离去。
看着上官慕晴离去的背影,长公主夏如霜脸上充满了忧郁。
上官仁远啊,你真是有个好女儿,不过现在她的心已不在你身上了。
当初你为何不等我回来?不然我们的子女也都长大成人了。
夏如霜想到这里,又在房间里打开一个匣子,找出一封书信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秦宛儿从清源给她的飞鸽传书。
信中提到叶痕北的伤已痊愈,而且称申怀安还大放厥词,称两年内荡平匈奴。
这个申怀安真是敢想,匈奴的强悍本宫亲眼目睹,他一个乡下小子哪来的底气。
不过面临我飞鱼卫四大金刚联手刺杀,他仍安然无恙。
此子也还算有些本事,也难怪上官仁远多次为他来找我护着他。
不过匈奴的事他说的太过草率,还是太年轻了没见过什么世面。
匈奴这么强悍的战力,怎是他说平就能平的?
但从秦宛儿的书信及其它两名回京的金刚叶思秋和叶无冬的汇报来看,也许此子还真能带给我惊喜,但不知他会有什么方法呢?
这个申怀安虽然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便他的诗词及音律倒让人刮目相看。
只是宛儿的信中只是提到了他会歌曲,但只是书信来的曲谱,本宫并未真正当面听过,还是等他进京了会一会他再说吧。
想到这里,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她在匈奴的遭遇了。
该死的匈奴,有朝一日,本宫定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以解心头之恨。
如果我大梁真有人能平了匈奴,本宫立誓愿以身为奴来报答此人。
……
此时的京城左相府,左相龚少文上朝后,一直待在书房闷闷不乐,他在想着今天朝堂上的事。
这个上官仁远,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以前上朝两人总是相争不下。
为何去了一趟清源后,一反常态,不与我争了。
有时候还顺着我的话说,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还有这个申怀安,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此前从无征兆,可以说是凭空而出,而且是以这种方式出场,一出场就名震京城。
最让人可气的是这个申怀安还是清源府举荐的。
要知道清源知府杨仲贤那可是上官仁远的得意门生,而且这个申怀安还深得上官仁远赏识。
如果他进京后,上官仁远又多了一个强助,以后朝堂之上还不知我能占几成。
更关键是我对申怀安此人一概不知,他究竟是何想法,能否为我所用?
是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开口道:“杜卓……”
这时门外立即有人推门而入:“卑职杜卓拜见相爷。”
“杜卓,你速秘密带人前往清源,查一下申怀安的底。
注意不要惊动他人,最好能找到他的把柄。”
杜卓道:“相爷,这个申怀安所为何人,如果他没有把柄该如何处置?”
龚少文突然大声道:“没有把柄你就不能造些把柄出来吗?
注意一定要把事情做实。另外事情完成之后,你亲自去一趟潼州。
此事一定要保密,特别是关于潼州的事。”
杜卓:“是,相爷放心,卑职一定不负相爷所托,将此事办成。”
杜卓走后,龚少文独自一人待在书房,莫名的有些心慌。
京城发生的一切,申怀安并不知晓。
他此时正躺在梅春院秦宛儿的椅子上,享受着美酒。
他的面前站着叶恨北、秦宛儿及笃竹,此时明镜却半倚半躺在门边。
申怀安看着眼前的几人道:
“叶恨北,你刺杀我不成,我还救活了你,你怎么还待在清源。
难道你还想再刺杀一次?”
叶恨北:“申公子,感谢救命之恩。
只是我还有要务在身,还请公子见谅。”
申怀安:“我不知道你什么什么鸟任务,这个与我无关。
只是现在有件事让你去做,不知你意下如何?”
叶恨北:“申公子,你虽身为护法,但尚不能指挥独立掌令使,我只听主人命令,还请理解。”
申怀安:“理解个屁,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要杀我,我却救活了你,你就这样报恩的?”
叶恨北正要反驳,秦宛儿却站出来道:
“兄长,先听听申公子有什么事再说,必定他对兄长你有恩。
申公子,还请不要为难兄长,有什么事请直言。”
申怀安:“那就好,笃竹,那帮菜鸟去办事了,也没个消息传来。
你就和这位金刚叶恨北走一趟,去接应一下,注意不要露了尾巴。”
叶恨北看了看笃竹,两人也不说话,立即退了出去。
二人走后,明镜也很识趣的也立即退出并关上门,拿着瓶酒守在门外。
“来小姑娘,给爷捏捏肩,捶捶腿。”
秦宛儿也不拒绝,这两天他也习惯了。
这个申怀安私下里说话总是那么没有礼数,还好此人只是占些小便宜,并未色心大发。
申怀安正享受着美人的服侍,云鸟突然赶来,称京城来信,有要事汇报。
申怀安仿佛没事一般,躺在秦宛儿的怀里,哼着小曲:
“什么要紧的事,说。”
云鸟看了看秦宛儿,欲言又止。
申怀安:“这间屋里除了那个死胖子,加上你我三个飞鱼卫的人。
有什么话直说,再说论官职,秦宛儿可是独立掌令使,还在你之上,有什么不能说的。”
云鸟看了看眼前的二人,申怀安躺在秦宛儿的怀里,非常悠闲。
而秦宛儿还时不时给申怀安递着茶水。
他此时也只能开口说道:“相爷京城来信,杨大人将你献曲辕犁的事禀报了朝廷。
皇上下旨,召你进京。”
申怀安:“哦,这么快就召我进京了。
这样的事肯定不值你如此慌张,还有什么事?”
云鸟:“相爷说,你进京之前,可能会有不速之客前来清源,让你多加防范。”
申怀安突然坐了起来,捏了捏秦宛儿的脸蛋道:
“我申怀安何德何能,竟然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如此惦记。
先来了一波,如今又来一波,我也没得罪他们啊。”
申怀安说完看了看秦宛儿,秦宛儿知道是在说她和其它三名金刚曾刺杀过申怀安两次。
一时也不好回话,只得端起茶水以解尴尬。
申怀安又道:“既然朝廷下旨,路上还有几天,是得早做准备了。
胖子,走,速回灵山。”
申怀安说完翘了翘双腿,秦宛儿立即为其穿上鞋子。
正要出门之时,秦宛儿宛然道:“申公子……”
申怀安回过头道:“怎么,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秦宛儿:“申公子,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如果公了有了新的曲子,还望公子书信告之一二。”
申怀安:“你放心,不会忘了你的,再说我们马上在京城相见了不是?”
秦宛儿:“公子哪里话,宛儿还有要务在身,一时去不了京城。
只能在清源等待公子的来信了。”
“我说我们能在京城相遇,就能在京城相遇,相信我。”
申怀安说完朝秦宛儿抛了个媚眼,就带着明镜出门,云鸟也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