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十班在医院进行着温暖而沉重的传承时,火影办公室内,一场关于战后处置的会议,正气氛紧张地进行着。
办公室里的窗户紧闭,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和墨香,却压不住众人脸上的严肃。纲手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锐利地扫过在场的人——两位高层顾问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坐在她左手边的椅子上;卡卡西穿着黑色的上忍制服,靠在墙边,双手抱胸,眼神凝重;暗部指挥官“鹰”则站在角落,黑色的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冷静的眼睛。
会议的核心,只有一个——被封印在特制卷轴中的飞段。
“飞段的不死之身,还有他那套邪神仪式,都是从未见过的诡异能力。”转寝小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理性而冷静,“如果能研究清楚他不死的原理,或许能找到应对类似能力的方法,甚至开发出新的医疗忍术或禁术。我建议,将他交给封印班和研究院,进行深度研究。”
水户门炎点了点头,附和道:“小春说得对。晓组织的成员个个能力诡异,我们对他们的了解太少了。飞段是目前唯一活捉(封印)的晓成员,是极其珍贵的研究样本。就算研究有风险,也值得一试——为了木叶的未来,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和力量。”
纲手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眉头依旧紧锁。她何尝不知道飞段的研究价值,但一想到飞段在战场上的疯狂——他舔舐鲜血时的狞笑,用长矛刺穿自己心脏时的狂热,还有那股能直接摧残生命本源的诅咒之力,她就觉得一阵不安。这种疯子,就算被封印,也像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两位顾问大人,我有不同意见。”卡卡西从墙边站直身体,语气沉稳地开口,“飞段的能力太过诡异,尤其是他的诅咒仪式——只需要一滴血,就能通过自残伤害目标。现在的封印虽然牢固,但谁能保证,在研究过程中不会出现疏漏?万一有研究人员不小心被他弄伤,流出一滴血,后果不堪设想。”
他想起了林枫肩膀上的贯穿伤,想起了阿斯玛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的虚弱模样,声音里多了一丝凝重:“这次为了对付他,我们付出了太大的代价——林枫差点牺牲,阿斯玛重伤,第十班全员带伤。木叶已经承受不起第二次这样的风险了。”
暗部指挥官“鹰”也适时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静:“根据暗部对封印卷轴的检测,飞段的查克拉虽然微弱,但依旧在以一种未知的方式活动,没有彻底湮灭。而且他的灵魂似乎与邪神有某种连接,常规封印只能困住他的身体,无法切断这种连接。长期保存,确实存在未知风险,一旦封印出现裂痕,他很可能会借助邪神的力量突破。”
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也皱起了眉头——他们虽然重视研究价值,但也明白卡卡西和鹰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飞段的危险性,确实超出了常规的研究样本。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门外传来鹿丸的声音:“火影大人,各位顾问,我是奈良鹿丸,想就飞段的处置,代表第十班和阿斯玛老师说几句话。”
纲手愣了一下,随即开口:“进来吧。”
鹿丸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的左臂还缠着纱布,走路时右腿微微有些跛——那是在战场上被飞段的镰刀划伤的后遗症。他走到办公室中央,对着纲手和两位顾问行了个礼,然后抬起头,眼神坚定得不像一个刚从战场回来的少年。
“关于飞段的处置,阿斯玛老师和我们第十班的意见一致——彻底销毁,不留任何痕迹。”鹿丸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们亲身经历过他的恐怖,知道他的诅咒有多残忍,知道他的疯狂有多可怕。研究或许能带来力量,但这种以‘风险’为代价的力量,我们不需要。”
他看着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语气诚恳却坚定:“飞段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所有在这场战斗中牺牲和受伤的人的亵渎。我们不想再看到任何同伴,因为他而面临生命危险。彻底终结他,才是对所有人最好的交代,也是对木叶最安全的选择。”
纲手看着鹿丸眼中的坚定,又看了看卡卡西和鹰,心中的决断终于定了下来。她站起身,双手按在桌面上,语气斩钉截铁:“我同意鹿丸的意见。风险大于收益,我们不能为了虚无缥缈的研究价值,将整个木叶置于潜在的危险之中。”
她看向暗部指挥官“鹰”,眼神锐利:“立刻执行!调动封印班的三名特级封印师,配合暗部的精英小队,使用‘里四象封印’同等级的湮灭术式,将飞段的身体和灵魂彻底销毁,确保没有任何一丝残留。执行过程全程监控,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鹰立刻躬身领命,转身快步走出办公室,去安排执行任务。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对视一眼,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但也明白纲手的决定是正确的——对于飞这种级别的危险分子,“安全”永远比“价值”更重要。他们点了点头,没有再反对。
办公室里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纲手看着鹿丸,眼神里多了一丝赞赏:“鹿丸,你做得很好。懂得权衡风险,坚持原则,这才是合格的领导者。”
鹿丸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是不想再有人受伤而已。”
一场潜在的危机,在众人的商议下,被彻底扼杀在了摇篮之中。而这也让所有人都明白,面对晓组织的威胁,木叶不仅需要力量,更需要冷静的判断和坚定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