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三人收拾好行李,朝着边境的森林出发。越靠近森林,路边的稻田就越少,取而代之的是茂密的树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成斑驳的光影,空气里也多了股潮湿的腐殖质气味。
“就是前面那片‘黑松林’了。”井野拿出地图,指着前方黑压压的树林,“地图上说,穿过这片林要半天,里面没什么大型野兽,但路不好走,容易迷路。”
鹿丸皱了皱眉,从忍具包里掏出指南针:“大家跟紧点,别走远。我会每隔一段路做个标记,要是走散了,就往有标记的方向走。”
林枫走在最前面,冰遁查克拉在体内缓缓流动——这片黑松林比他想象的更冷,空气里的湿气混着寒气,让他的冰遁查克拉格外活跃。他能感觉到,周围的树木都很老,树干上覆盖着厚厚的苔藓,连地上的落叶都积了好几层,踩上去软软的,偶尔会陷下去半只脚。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井野突然停住脚步,打开装冰魄草的箱子:“大家歇会儿吧,冰魄草要透透气,不然会闷坏的。”
箱子里的冰魄草泛着淡蓝色的光,叶子上还沾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凑近闻能闻到一股清苦的香气。林枫看着冰魄草,突然想起自己的冰囊——冰魄草能在低温里保持生机,是不是它的汁液能让冰和医疗查克拉更兼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井野:“能不能给我一点冰魄草的汁液?或许对我的术有帮助。”
“当然可以!”井野立刻拿出一个小瓷瓶,小心翼翼地从冰魄草的叶子上刮下一点透明的汁液,倒进瓶里,“这个很珍贵的,你省着点用哦!”
林枫接过瓷瓶,小心地收进忍具包,心里盘算着晚上试试。
休息过后继续赶路,黑松林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偶尔能听见不知名的鸟叫,却看不到鸟的影子。鹿丸每隔五十步就会用苦无在树干上刻个“奈良”家的标记,查克拉笔在标记旁边画个小箭头,指向前进的方向。
井野走在中间,偶尔会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扔向远处的树干,笑着说:“小时候我跟小樱来这种树林玩,总爱比谁扔石子扔得远。”
鹿丸吐槽:“幼稚。”
“你才幼稚!”井野瞪他,随手把手里的石子扔向鹿丸,鹿丸侧身躲开,石子砸在树干上,弹回来落在林枫脚边。
林枫弯腰捡起石子,指尖泛起一点冰雾,石子瞬间裹上一层薄冰。他轻轻一捏,冰壳碎了,石子却完好无损——这是他最近练的“韧冰”,比普通的冰更软,却更不容易碎。
“厉害啊林枫!”井野凑过来看,“这冰看着软,竟然没把石子捏碎!”
林枫刚想说话,突然停下脚步,举起手示意他们安静:“有声音。”
三人立刻屏住呼吸,仔细听——远处传来一阵“簌簌”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落叶里快速移动。鹿丸的影子迅速蔓延开来,贴在地上朝着声音的方向延伸;井野双手结印,绿色的精神查克拉在指尖跳动;林枫的掌心泛起淡蓝色的冰雾,随时准备发动忍术。
声音越来越近,很快,一只灰褐色的小松鼠从落叶里窜出来,抱着一颗松果,飞快地爬上了树,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像是在好奇这三个陌生人。
三人都松了口气,井野忍不住笑了:“原来是只松鼠,吓我一跳!”
鹿丸收回影子,擦了擦额角的汗:“麻烦死了,下次有动静先看清楚。”
林枫也散去掌心的冰雾,却没完全放松——刚才那瞬间,他好像感觉到一丝很淡的邪气,像冷风吹过脖子,可再仔细感知,又什么都没有了。他皱了皱眉,提醒道:“大家还是小心点,这片林子有点不对劲。”
鹿丸和井野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点了点头。
继续往前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前方突然亮了起来——是黑松林的出口。三人都松了口气,加快脚步朝着出口走,可刚走了没几步,林枫突然停下脚步,蹲下身,手指沾了点地上的泥土。
泥土是暗红色的,还带着点黏腻感,凑近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怎么了?”鹿丸和井野也蹲下来,看到暗红色的泥土时,脸色都变了。
林枫没说话,顺着泥土的痕迹往前走了几步,拨开旁边的灌木丛——里面的落叶被压出一道痕迹,像是有人拖着什么东西走过,痕迹尽头,是一片稍微开阔的空地。
当三人走到空地边缘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空地上散落着三具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被野兽啃得不成样子,残破的衣服上还能看出是商人的装束。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尸体被摆成了一个扭曲的三角形,三角形的中央插着一根粗糙的木桩,木桩上用暗红色的液体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像是三把镰刀交叉在一起,边缘还凝着未干的血珠。
空气里的血腥味浓得让人作呕,还混着一股阴冷的邪气,像有只冰冷的手贴在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