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儿,寻儿!”
见最后一人已经进入到了法阵之中,千里明月看着向玉寻还在痴痴看着,心中一叹之后才开口呼唤,眼中尽是疼惜之色。
“我就说他……”
千里明月一咬牙,继而说道:
“莫说那焚河水,单就那凤裙神秘女子,别说是左岸,就算是我们后山一起出手能生还的概率也几乎为零!”
“难道……”
向玉寻之所以愿意出面主持这黑水大会,主要目的便是想通过灵心的感应寻到左岸,可直至最后一人离开之后她却依旧没有发现,因而此时她亦是不由动摇了。
因为他们分析过,纵然左岸对那些黑骨不感兴趣,但叶芷如果活着的话一定会来。
早前为了排除左岸和叶芷受伤未愈而不参与的可能,向玉寻不仅特意延迟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并且还放宽了参与条件,只一句话,谁想来都可以。
而武道联盟的条件便只有一个,那便是向玉寻同意坐上那盟主之位。
“向盟主放心,他不会!”
正盘坐于法阵中枢的白祺倏然开口,此时众人即是看了过来,以为她发现了左岸的行踪,那可就意味着雷极液再度问世!
千里明月看向黄瑶,后者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发现左岸的行踪,其他灵阵师同样如此。
看着向玉寻那凄然的神色,白祺心一软,劝慰道:
“我虽未能发现他的踪迹,但我想他一定已经进入了魔炁森林之中。”
“不可能!”
本来除了来自黄家的之外阵法师或多或少都不免嫉妒白祺,此时她的话又无疑是在打自己的脸,于是当即异口同声反驳,见此以黄瑶为首的黄家阵法师当即眼神回应,一起护着白祺。
罢了,此次黑水会议之后应该再也隐瞒不了了。
想着白祺倏然站起,直而数十名阵法师傲然道:
“若我说,他也是一名灵阵法呢?”
“呼……”
“什么?”
白祺一席话震惊在场数百人,只因白祺在神火城黑坑一役中的恐怖表现更加加深了他们对于灵阵法的了解,那是毫无道理的强!
“那也绝不可能悄无声息地避开大阵进入其中!”
“对对对!”
最前反应过来的自然是那些阵法师,陆续开口有人附和反驳,而白祺却是上前一步,缓缓说道:
“若我说,他又开启了臻……矩……之眼呢?”
现场沉寂许久之后才有人颤声道:
“纵然如此,他最多可以看出大阵的节点,我们近两百名阵法名携手……”
“喔?”
白祺打断了对方的话,又朝着走了十来步,随后她身体一止,再微微顿,便消失不见,当她再度消失之后便复归到了黄瑶身侧,“那,现在呢?”
“这恐怖的身法……”
“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那不是左岸在修罗道中使用过的吗?”
九方敌看向千里明,后者微微颔首之后便看向喜极而泣的向玉寻。
许是见不得白祺目中无人的模样,随后又有人提出质疑,“纵然如此,便如千里道友方才所言,他也不可能既挡下那名凤裙女子的攻击,更不可能在焚河当中活下来!”
“呵呵!那便请诸位拭目以待便是!”
白祺可不会将左岸兼修神魔陨的事情说出去,在她看来左岸既然能从那凤裙女子手中逃脱一次,便能第二次,第三次,因为同一样的一招,连白先生都做不到。
在白祺的心里,白书生始终是那独一档的存在!
难怪白丫头连小华那小子都瞧不上!
黄瑶心道,而后与同样有些想法的黄家阵法师相视摇头苦笑。
我相信你!
向玉寻看向巨大的光幕,轻轻捂着心口。
接下来她都是第一个出现,最后一个离开,可直至一个月过去了,她依旧未能发现左岸的身影。
此时的左岸正悠哉悠哉地躺在一块石头上,翘起的二郎腿与嘴中的狗尾巴草一晃一晃的配合着,时而还来上一段在叶芷看来风格虽然迥然但却值得回味的曲调。
正如白祺所言,左岸并没有选择在黑水大会那里正常进入魔炁森林,而是选择了一个人员最为稀疏的位置进入,只因他不想过早被人发现,他要趁机苟着,最好苟到左宜再度出现。
一路来他从来不主动出手,而是躲在叶芷后面时不时来一下“闷棍”,因此虽然叶芷杀的魔兽虽多,但一分下来也就中上的水平,并没有进入到黑会积分榜榜单之上。
之前他们已经从千霜雪那里得到了内部消息,只是积分前一百才显示名字或者标点,并且还会出现在光幕之上。
毕竟那么多人,武道联盟不可能每个人都兼顾得到,不只是灵石消耗的问题,还有阵法师数量的问题,通常是两名阵法师轮流主持一个光幕,再多便没有了。
而且通常来说,积分越靠前说明那人的实力就越强,遇到的魔兽也就更强,如若出现变故多半也是由这些人发现,因此大会的资源便自然偏移到了这些人身上。
“还相信他么?”
白祺悠悠来到向玉寻身侧,向玉寻侧目,在发现白祺并没有看向光幕稍作沉思后她便极力控制心中激动问道:
“你为什么不看向光幕?”
“正如你所想的那般!”
白祺微微一笑之后自顾离去,她本来是不想来的,但看着向玉寻日渐憔悴的模样后她最终还是于心不忍。
“那他为什么这么做?”
向玉寻眸中神采再现,看着白祺的背影喊道。
“可能并不想过早暴露,但我想更多的还是懒吧!”
白祺说罢便不由莞尔,想起了小时候偷看到左岸被白书生脱裤子吊打的模样。
懒?那岂不是说叶宗也进去了?
向玉寻随后神色一黯,犹豫许久之后还是放弃了下令搜索其他人的想法。
不知何时起,我的顾虑也变得这么多了?
向玉寻瞥了一眼光幕之后便转身离去,阴影也无法尽数将其脸上的苦笑彻底遮住。
“好啦?”
听到动静之后左岸明明可以御空而起,但他依旧还是来一个鲤鱼打挺,震起阵阵尘土,因而他少不得受到叶芷的白眼。
“嗯!”
叶芷捂嘴回应,当左岸靠近之后又一把将他嘴里那碍眼的草给扯掉,“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挨打?”
左岸一怔之后当即别过脸去,“怎么可能!”
“呵呵!”
相处了这么久叶芷早已摸清了左岸的脾性,一看就只知他心虚在说假话,微微一笑之后便跟了上去,“对了,方才你唱的词我都没听过,是不是古语之类的啊?”
“对啊,想学吗?”
“你先认真说说看!”
“爱老虎油!”
“爱老虎油?”
“对对对!”
“你不翻译一下我怎么学?”
“你先熟练后我再告诉你,再来,爱老虎油!”
“爱老虎油!”
“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