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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内,朱由检手里捏着一小块被他掰碎、正在水中浸泡的黑麦面包碎屑,眼神发直,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让曹化淳心惊胆战的微笑。

“嗯…………”

他这拖着长音的沉吟,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让侍立一旁的曹大伴寒毛直竖。

“皇爷……”曹化淳手里还拿着半块正准备剥开检验硬度的黑面包,哭丧着脸,声音都带着颤儿,“您这……这又是琢磨哪一出啊?” 他太熟悉这表情了,每次陛下露出这种“迷之自信”混合着“灵光乍现”的神情,宫里准保要鸡飞狗跳一阵子。

朱由检猛地回过神,双眼放光,指着那碗被泡得有些浑浊、漂浮着面包渣的水,兴奋地对曹化淳说道:“大伴,你看!这玩意……这玩意说不定能变成喝的!可以喝的面包!”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你想想,既能解渴,又能顶饿,里面还带着一点点……嗯……那种让人暖洋洋的劲儿(指低度酒精)!这要是真让朕搞成了……呵呵……哈哈哈哈!”

他忍不住放声大笑,畅想着未来的场景:“这东西容易做,不容易坏,还能补充体力!到时候,朕的北伐大军,人手一壶‘可以喝的面包’!翻山越岭,长途奔袭,粮草补给的压力就能小得多!朕的北伐之梦,那就真不是遥不可及的梦了!天助我也!哈哈哈哈哈!”

曹化淳看着状若癫狂的皇帝,又低头瞅了瞅手里硬得能硌牙的黑面包,再想想陛下要把这玩意儿变成“喝的”,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试图提醒:“皇爷……这……这泡水的馒……面包,它……它放久了怕是会嗖啊,喝了可是要坏肚子的……”

“你懂什么!”朱由检大手一挥,毫不理会曹化淳的担忧,“这叫发酵!是门大学问!朕依稀记得,这东西好像叫什么……‘格瓦斯’?对!就是这个名字!他回想起穿越前在超市好奇买过一瓶的经历,那酸甜带气、略带发酵味的古怪口感确实让他印象深刻,甚至觉得有点难喝。

但是对于行军打仗的将士,对于寻常百姓,这既是饮料,又能当部分食物,还能有点提神的效果,岂不是一举多得?总比喝生水强吧!

朱由检摩拳擦掌,新一轮的、注定充满“风味”的探索,即将在这紫禁城中再次上演。只留下曹化淳在原地,看着那碗泡着面包屑的水,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三天后,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混合了微酸、微甜与明显腐败气息的怪味。朱由检捏着鼻子,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围着面前桌案上那几十个琉璃瓶和陶罐打转。

瓶瓶罐罐里,是他寄予厚望的“大明初代格瓦斯”。

然而此刻,它们早已失去了最初那点浑浊的麦芽色,液体表面漂浮着一层灰白色的、令人不快的膜状物,更有几只肥硕的苍蝇,正不畏那怪异的气味,执着地在瓶口盘旋、起落,仿佛在宣告着某种主权。

“怎么……怎么就馊了呢……”朱由检用一根银箸小心翼翼地拨弄了一下某个瓶口的浮沫,百思不得其解,语气里充满了挫败感,“不应该啊……朕记得步骤差不多就是这样啊……发酵,发酵不就是要这个味儿吗?可这味儿也忒冲了点!”

他努力回忆着前世那点模糊的记忆,似乎格瓦斯就是面包发酵的饮料,带点气泡,酸酸甜甜。可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他得到的不是酸甜,而是酸臭;不是气泡,是腐败。

侍立在一旁的曹化淳,脸都快绿了,他用一块浸了香料的丝帕死死捂着口鼻,瓮声瓮气地劝道:“皇爷……老奴就说嘛,这馊了的东西它不能碰啊!您万金之躯,要是被这秽气冲撞了,或是……或是喝了这玩意儿坏了肚子,老奴就是万死也难赎其罪啊!还是赶紧让人把这些都清理出去吧!”

连被紧急召来的太医吴有性,在仔细查验了那些“格瓦斯”后,也连连摇头,花白的胡子抖动着:“陛下,此物已生腐溃之相,浊气内生,邪秽聚集,断然不可入口,恐伤脾胃,引动湿热啊!”

朱由检看着眼前这“惨烈”的实验现场,听着臣子们忧心忡忡的劝谏,郁闷地叹了口气。他挥了挥手,示意宫人将这些失败的“杰作”赶紧处理掉。

但他眼中那点不甘的光芒并未熄灭。他摸着下巴,盯着那些被端走的瓶瓶罐罐,自言自语地琢磨着:“看来……光是泡了水让它自己瞎琢磨不行……温度?时间?还是得加点什么引子?或者……密封的方法不对?”

朱由检站在他那间饱经风霜的偏殿“实验室”里,双手叉腰,目光炯炯地审视着上次实验留下的狼藉。空气中依然飘荡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类似馊抹布泡在剩饭里的酸腐气味。

“嗯……”他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上次估计是方法不对,路子野了点儿……这次得找个专业的来。”

他猛地转身,对躲在门框边、用浸了香料的绸帕死死捂住口鼻的曹化淳喊道:“大伴!去,给朕找个会酿酒的老师傅来!要经验最老道的!”

曹化淳的脸瞬间皱成了苦瓜,声音透过绸帕闷闷地传来,带着十足的哀怨:“皇爷……这、这还要继续啊?这味儿还没散尽呢……老奴这心里头,实在是……”

“当然要继续!”朱由检斩钉截铁,随即不满地指着曹化淳,“还有!朕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用那帕子捂住口鼻就行了!能挡些秽气!你这使劲捏着鼻子,像个什么样子?憋坏了算谁的?”

曹化淳欲哭无泪,稍稍松了松捏鼻子的手,那混合着腐败谷物和微妙酒精感的怪异气味立刻钻入鼻腔,呛得他差点背过气去。他苦着脸道:“皇爷……老奴、老奴这不是怕这味儿冲撞了您嘛……再说了,这酿酒师傅酿的是醇香美酒,您这……您这弄的是‘能喝的面包’,这……这能是一回事吗?”

“怎么不是一回事?”朱由检理直气壮,“都是让粮食发酵,生出些别样的滋味来!原理……呃,大概其是相通的!快去!”

他见曹化淳还在犹豫,又补充道,语气带着诱惑:“你想想,若是真成了,这东西既能解渴又能顶饿,行军打仗带着不知多方便!到时候,你曹大伴也是于国有功的!”

曹化淳心里是一万个不信这“馊水”能变成军国利器,但皇命难违,只得唉声叹气地领命而去,边走边嘀咕:“唉……这差事是越来越难当了……但愿这次找来的酿酒师傅,别被这阵仗吓出个好歹来……”

朱由检则转身,充满斗志地看着那些清洗过的瓶瓶罐罐,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明特供格瓦斯”成功的曙光。

七天后,

朱由检的“格瓦斯”项目,在专业酿酒老师的指导下,竟真的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那原本粗粝坚硬的黑麦面包,经过特定的粉碎、糖化、发酵流程,在特制的琉璃罐中静静待了七日后,果真变成了一种呈现琥珀色、略带浑浊、散发着独特麦芽发酵香气的液体。

朱由检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那股熟悉的、带着轻微酸甜和气泡感的味道,虽然比记忆中的工业产品粗糙许多,但确确实实就是“格瓦斯”!

“哈哈哈哈哈哈!”他放下陶碗,忍不住仰天大笑,用力拍着一旁同样目瞪口呆的曹化淳的肩膀,“朕说什么来着!什么来着!朕就说它能成!既能喝,又能顶饿,还有这般风味!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他兴奋地在殿内踱步,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千军万马携带此物北伐的场景,不由得意气风发,指着北方喝道:“皇太极!你给朕等着!待朕大军备足此物,看你还能倚仗关外苦寒撑到几时!”

然而,乐极生悲。

仅仅三天后,

偏殿实验室里,朱由检脸上的狂喜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难以置信的郁闷。他捏着鼻子,看着眼前那些仅仅在三天前还被他视若珍宝的琉璃罐和陶瓮。

罐中那原本清亮了些许的琥珀色液体,此刻表面竟又浮起了一层令人不安的、灰白色的菌膜,气泡早已消失无踪,散发出的不再是醇和的发酵香,而是一种刺鼻的、明确的酸腐气味。

“怎么……怎么又馊了呢……”朱由检用一根银簪小心翼翼地拨弄着那层菌膜,百思不得其解,语气里充满了挫败,“明明……明明已经成功了啊!这老师傅的法子没错啊……怎么就是存不住呢?”

一旁的曹化淳这次连劝都懒得劝了,只是用一种“早就知道会这样”的复杂眼神看着自家皇爷,以及那些再次宣告失败的“心血”。

看来,这“可以喝的面包”想要真正成为稳定的军需品,还有很长、很曲折的路要走。保鲜和稳定生产的难题,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朱由检刚刚燃起的热情之火上。

在经历了两次“出师未捷身先馊”的惨痛失败后,朱由检那混合着现代常识与古代局限性的脑子,又开始飞速转动起来。

他琢磨着,问题八成出在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酵母菌”或者其他杂菌身上——这些东西太“活跃”了,导致他的心血一次次变质。

“既然活物难控制,那朕就让它们都‘歇菜’!” 抱着这般简单粗暴的逻辑,朱由检决定采取最直接的“物理”手段——高温灭菌。他下令将最新一批成功发酵、味道尚可的格瓦斯原液,统统倒入大锅中,架起火来,狠狠地煮沸。

片刻后,曹化淳捏着鼻子,指挥着小内侍将一锅还在微微冒热气的、颜色变得更深沉的液体端了上来,语气带着十二分的不确定:“皇爷……按您的吩咐,煮、煮好了……”

朱由检凑近闻了闻,原本那略带清新的发酵麦香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于……煮糊了的麦麸混合着一点焦糖,却又隐隐带着点苦涩的气味。他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还是舀了半碗,吹了吹气,小心地抿了一口。

“嗯………” 他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五官几乎都挪了位置。

“噗——咳咳……” 他强忍着才没直接吐出来,赶紧把碗放下,抓起旁边的清水猛漱口。

“这……这叫什么味儿啊!”

朱由检苦着脸,感觉舌头都麻了,“又苦又涩,还有股糊锅底的味道!”

煮过的格瓦斯,不仅杀死了酵母,停止了发酵,也彻底破坏了那点仅存的、微妙的酸甜平衡和潜在的气泡感,只剩下被高温摧残后残留的糖分带来的甜腻(还带着焦糊味)以及谷物过度熬煮后的沉闷苦涩。可以说,他成功地制造出了一种性质稳定、不易腐败,但也同样难以下咽的“格瓦斯汤”。

曹化淳在一旁看着皇帝陛下那副龇牙咧嘴的模样,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小声嘀咕:“老奴早就说过,这馊了的东西,煮开了它……它也还是股馊水味儿啊……”

朱由检看着那锅冒着热气的“失败品”,郁闷地揉了揉额角。物理灭菌是成功了,可口感也彻底完蛋了。这条路,看来也走不通。

朱由检这番围绕着“蒸汽之力”、“青霉神药”、“可以喝的面包”所进行的种种折腾,尽管最终成果寥寥,多以爆炸、馊腐或难以入口告终,在旁人看来或许是皇帝不务正业的胡闹。

然而,这番看似徒劳的“瞎折腾”,却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其激起的涟漪,正悄然改变着一些人观察世界、思考问题的方式。

太医吴有性,这位杏林圣手,曾亲眼见证陛下是如何执着地将橘子皮上的霉斑刮下,置于特制器皿中,试图“驯养”出那抹能治溃疡、退高热的特定青绿。

他目睹了那些器皿中如何长出“五彩斑斓”的菌落,虽未得陛下所求之神药,但这整个过程,却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颗前所未有的种子——原来,某些“病邪”、“秽气”,或许并非虚无缥缈,而是如同这霉菌一般,是某种可以观察、可以培养、甚至可以尝试去分离和控制的“微小生物”?这种基于实证的“格物”精神,开始隐隐冲击着他固有的医学观念。

而宋应星,则在那一次次震耳欲聋的爆炸中,切身感受到了那股被陛下称之为“蒸汽”的力量是何等的狂暴与惊人。

他亲眼看着厚实的铜管被撕裂,坚固的锅体被崩碎,这绝非寻常水火所能企及。陛下那“由胀而缩,蕴含巨力”的说法,在一次次的失败中被反复验证其正确性——这股力量确实存在,且沛然莫御!

这让他超越了对器物本身的钻研,开始深入思考力量转化与控制的根本原理。如何束缚这头“钢铁巨兽”,如何将其狂暴转化为持续而稳定的动力,成为了萦绕在他心头的新课题。

朱由检用他一次次看似失败的“行为艺术”,无形中为这些顶尖的头脑打开了一扇扇全新的窗户,让他们窥见了传统经验与经典着述之外,一个充满未知、亟待探索的广阔领域。这种思维层面的启蒙,其价值,或许远比一两个成功的发明,更为深远。创新的火种,已悄然播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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