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没事吧?”
顾望川拽他出来,却不小心踩了他腿一脚,“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大师。”
他退后一步,又拽住杨玄明的脚踝往后拉。
杨玄明双手撑着火炭,嗷嗷大叫,“你行不行?不行就赶紧松开。”
“哦,好。”顾望川的手一松,他的脚啪嗒一声掉地上,脚上又是穿的草鞋,脚尖砸在地面,十指连心的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挣扎好几下,他起身不断扒拉着双手。
“哎哟,真是要命,烫死我了。”
看着手心被火炭烫白,他转头瞪了顾荞荞一眼,“真是倒霉鬼一个。”
顾望川眼神一冷,凉凉的说:“大师,祸从口出,还望想好了再说。”
这人实在是为老不尊,看着一把年纪,嘴巴竟这般恶毒,刚刚摔那一下还是太轻了。
杨玄明冷哼一声,“小伙子,我看你也是个富贵之人,劝你离这丫头远些吧,不然你的福气和财气会被她一并带走。”
顾望川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顾荞荞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心。
她则双手叉腰朝杨玄明走近,“对,我就是倒霉鬼,我专克骗子和缺德鬼,你要是再不离我远一些,还会缺胳膊少腿。”
突然,见他脸上有一块皮飘着。
强迫症的她伸手给扯下,这不扯不要紧,一扯把他脸上整块皮都给扯掉。
瞬间,一张凶神恶煞的脸露了出来。
在场的人惊呼的往后退去。
顾荞荞看着手中的皮,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的亲娘呢,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眼见事情败露,杨玄明猛地掐住顾荞荞的脖子,阴恻恻的笑道:“小丫头,你死定了。”
“住手,你赶紧把我闺女放开。”
顾望川心都快跳出嗓子眼,才上前两步就被喝住,“站住,再上前一步,你闺女就会没命。”
郑佳被突然的变故惊得语无伦次。
“不是,大师,你先把荞荞放开,咱们有事好商量。”
他实在不明白,别人给他介绍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郑团长,本来这些人要是对我尊敬一些,我还真就帮你看了风水,现在嘛,除非你给我一万块,再好酒好菜的给我赔罪,我或许会考虑。”
特别是眼前的臭丫头,他藏了十多年的秘密直接就没了。
要是公安知道他的存在,又会全力追捕他。
顾荞荞忍无可忍,一脚踢向他膝盖处,趁他松手之际,拽住他的手就是一个过肩摔。
见他躺在地上懵圈之际,又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
“你真是狮子想开口,可惜没嘴巴,想要钱得问我这个倒霉鬼同不同意。”
看着手上黏糊糊的皮,顺手塞进他嘴里。
“你说你,一把年纪还做这么恶心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逃人员。”
这话出口,像踩了杨玄明的尾巴似的。
把皮咕咚一声咽进腹中,气急败坏的朝她咆哮着,“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快把我放开,钱我不要了,风水我也不看了。”
趁这些人不认识他,他的赶紧离开才是,不然就晚了。
“哎哟,不会真被我说中了?你就是在逃人员?”
顾荞荞踩重了一些,朝在场的人询问:“大家都认识这个人吗?”
大家仔细看了一会,同时摇头。
这时,陆征拎着一条大鱼走上楼梯,看了眼地上的人,悠悠开口:“这人我大概认识。”
他把鱼递给顾麦麦。
上前仔细端详一下才冷笑一声,“这人十年前不仅抢钱,还杀了一位老人,公安到现在都还没抓到人。”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
送郑建国进去时他听公安提起过,这人还是郑建国的表哥,别说,两人长得还真有些像。
只是没想到他不仅改头换面,还换了个地方生活。
“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陆小子。”
郑佳上前气愤的瞪着他,他这是什么运气?找风水师竟能找到一个杀人犯?
陆征把他是郑建国表哥的事说了。
除了顾家姐弟三人,在场的人听得云里雾里。
“郑建国是谁?”顾望川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这号人,不由蹙眉询问。
“爹,就是苏晚禾的亲爹,那货从小就把闺女和队长的孙女掉包,前两年才认回去,不过从他进去蹲着,苏晚禾又被扫地出门,只得又回了队长家。”
顾荞荞解释道。
说厂长爹肯定不认识,苏晚禾的亲爹就很能理解了。
杨玄明眼睛像淬了毒一样盯着陆征。
“臭小子,老子找你这么久没找到,原来你藏到这里来了。”
当知道表弟是被这小子送进去,他想方设法的找他下落,没想到人没找到,现在还落进他手中。
越想眼中的怒气更盛。
他一把将顾荞荞的脚给挥开,跳起身就去收拾陆征。
“就算你知道又如何,我要是进去也会拉着你垫背。”他阴恻恻的笑了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刺了过去。
“陆小子,小心。”
在被刺到前一秒,顾望川一脚将人给踹出去。
本想上前把人控制住,哪知杨玄明快速往侧边一躲,匕首往他胳膊一划,顾望川卷起衣袖的胳膊就出现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如注的喷洒着。
“望川,爹......”
顾家老小都被这一幕吓得脸色发白。
眼见爹被伤,顾荞荞冲上去就和他打起来,虽然她人小,耐不住力气大,即便杨玄明手中有匕首,也只是和她打了个平手。
顾荞荞胜在灵活,不断在他周围攻击。
杨玄明见她像泥鳅一样,迟迟抓不住,气的匕首直接往她身上戳。
“死丫头,你找死。”
从他匕首伸出来那一刻,瞬间围上去好几个人,直接将他给控制住。
顾荞荞没受伤,不过被匕首吓了一跳,这会见人被控制住,夺过他手中的匕首就往他手掌戳去。
当即就对穿而过出现一个血窟窿。
“住手,赶紧住手。”杨玄明痛得脸色发白,在地上不断挣扎着。
他何曾受过这种痛苦,今天偏偏栽进两个小娃手中,他非常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