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铁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红草堡的春意,在四月初八那场惊心动魄的蜕变后,仿佛被注入了某种奇异的力量,愈发浓烈起来。堡墙根下顽强钻出的野花,开得比往年更加肆意;新栽下的“血粟”幼苗,在阳光和雨露的滋润下,舒展着油绿的叶片,充满了勃勃生机。就连空气中那股子挥之不去的硝烟和血腥味,也被草木的清新和泥土的芬芳冲淡了许多。

帅府深处那间新房,成了堡子里最令人遐想的所在。林自强与张秀云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白日里,林自强依旧会出现在校场巡视,在议事厅处理军务,但眉宇间那万年不化的冰寒,似乎被春风悄然融开了一丝缝隙,偶尔望向内院方向时,眼底深处会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暖意。而张秀云,玉骨初成的她,气质越发空灵清冷,如同月宫仙子,可每当林自强归来,那份清冷便会瞬间化作柔水般的温婉。她不再只是默默守望,开始学着打理一些简单的内务,在赵铁柱等人眼中,这位主母身上,渐渐多了一种沉静而坚韧的力量感。夫妻二人形影不离,那份默契与柔情,如同最上等的蜜糖,无声地浸润着这方刚刚经历血火的堡垒。

然而,这份只属于两人的甜蜜宁静,注定短暂。

时光悄然滑过半月。当堡内因大婚而残留的最后一丝喧嚣彻底沉淀下去时,另一份“热闹”,带着截然不同的意味,悄然降临。

这一日,红草堡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堡门依旧大开,但悬挂的红绸早已撤下,换上了象征喜庆却也略显敷衍的普通红布。城墙上值守的士卒,眼神里也少了几分看大帅娶亲时的由衷欢喜,多了几分审视和好奇。

一支规模不大、甚至可以说有些寒酸的队伍,在午后时分,踏着飞扬的尘土,出现在堡门外。没有震天的唢呐锣鼓,没有喧哗的仪仗,只有几辆半旧的马车,拉车的马匹也显得有些瘦弱。队伍最前方,骑着马的两人,正是海城县彭家的家主彭万年,以及他的嫡子彭玉麟。两人皆穿着簇新却透着一股子拘谨的锦袍,脸上堆着近乎谄媚的笑容,眼神却闪烁不定,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和……一丝屈辱。

队伍中间,一辆稍显体面的马车帘子低垂,隐约可见里面端坐着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身影。

“海城县彭家,送亲至——!”彭家一个管事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干涩,在空旷的堡门外显得有些突兀。

守门的士卒验看了名帖,眼神复杂地扫了一眼那几辆寒酸的马车,又看了看彭家父子那强撑的笑脸,挥了挥手放行。队伍在无数道或好奇、或鄙夷、或了然的目光注视下,沉默地驶入堡内,向着帅府方向行去。

帅府门口,气氛更是古怪。没有彩棚,没有喧天的宾客。只有赵铁柱带着一小队亲兵,臂上象征性地缠着红布条,面无表情地肃立在门前。几位海陆川军核心将领和有司吏员,也接到了通知,神情各异地站在一旁,眼神交流间,都带着几分心照不宣的玩味和冷漠。

彭万年的马车停在帅府门前。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下车,整理了一下衣袍,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赵铁柱等人连连作揖:“赵统领!诸位将军!辛苦辛苦!小女……小女今日过门,叨扰了,叨扰了!”

彭玉麟也赶紧下马,跟在父亲身后,腰弯得极低,眼神躲闪,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赵铁柱只是微微颔首,声音平淡无波:“彭家主客气。请稍候,大帅随后便到。”

彭万年连声应着“是是是”,额角却已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偷偷抬眼,打量着眼前这威严的帅府大门,再想想去年自己带着厚礼、意气风发前来“提亲”时的情景,心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苦涩难当。那时,林家父子初露峥嵘,他彭家在海城县也算一方豪强,自以为下嫁嫡女是施恩,是投资。谁能想到,短短一年,风云突变!红草堡血战,林自强一战惊天下,刀意横空,雷音初成!林家父子已成了整个云州、乃至南汉国都举足轻重的庞然大物!他彭家?早已成了依附在巨树脚下、瑟瑟发抖的藤蔓!这所谓的“联姻”,早已失去了任何平等可言,彻底沦为了一场单方面的“献礼”,一个向新主表明忠心的仪式!嫁妆?若非怕太过难看,他连这几车都舍不得拿出来。

马车帘子被一只微微颤抖的手掀开。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的女子,在两名神情同样紧张的陪嫁丫鬟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她的身姿窈窕,红盖头下隐约可见尖巧的下巴,但整个人的气场,却透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卑微和不安。那身嫁衣,虽然也是红色,料子也算上乘,但无论是款式还是绣工,与半月前张秀云那身凤冠霞帔相比,都显得黯淡无光,甚至……有些陈旧。

帅府大门再次开启。

林自强走了出来。他没有穿吉服,依旧是一身玄色劲装,外罩一件半新的深青色外袍。臂上缠着一圈红布,算是唯一的喜庆点缀。他面容沉静,眼神深邃如寒潭,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是当他目光扫过门口那局促不安的彭家父子和那个盖着红盖头、微微颤抖的身影时,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冰冷的漠然。

张秀云静静地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衣裙,只在发髻间簪了一支简单的玉簪。玉骨初成带来的莹润光泽,让她即便素面朝天,也自有一股清丽脱俗的气质。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主母应有的端庄微笑,眼神平静地扫过彭家众人,最后落在那红盖头的身影上,眼底深处,无波无澜,只有一片沉静的湖面。

没有繁复的仪式,没有喧闹的宾客。

在赵铁柱的主持下,在寥寥几位海陆川核心人物作为“见证”的注视下,这场所谓的“迎娶侧室”,简化到了极致。

“新人,行礼——!”赵铁柱的声音刻板。

彭玉茹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对着林自强和张秀云的方向,深深福了下去,动作带着明显的僵硬。红盖头下,无人能看到她的表情。

林自强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受了礼。

张秀云上前一步,亲自伸手,虚扶了一下彭玉茹的手臂,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妹妹不必多礼,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她指尖温凉如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嫁衣传来,让彭玉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礼毕。彭万年如蒙大赦,连忙带着儿子上前,对着林自强和张秀云深深作揖,语气卑微到了尘埃里:“将军!夫人!小女蒲柳之姿,能侍奉将军左右,是她的福分,也是我彭家祖上积德!以后玉茹在府中,若有任何不妥之处,任凭将军夫人责罚!彭家……彭家上下,唯将军马首是瞻!但有差遣,万死不辞!”他身后的彭玉麟更是把头埋得更低,大气不敢出。

林自强看着彭万年那谄媚中带着恐惧的老脸,看着彭玉麟那瑟缩的身影,心中毫无波澜。一年前那场带着算计的“提亲”,早已在他心中淡去。如今的彭家,于他而言,不过是海陆川这盘大棋上一颗已彻底归顺、再无威胁的棋子。今日这场面,不过是走个过场,彻底钉死这颗棋子的位置。

“彭家主言重了。”林自强终于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玉茹既入我林家门,自当一视同仁。彭家……安心便是。” 一句“安心”,既是安抚,也是警告。

彭万年父子闻言,如同听到了特赦令,连声称是,额头上的汗珠才稍稍止住。

“送彭家主。”林自强不再多言,转身向府内走去。

张秀云对彭万年父子微微颔首,算是告别,便也转身跟上林自强。她的目光,在彭玉茹那盖着红盖头的身影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平静移开。

彭玉茹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听着父亲和兄长那如释重负的告辞声,听着周围那些海陆川将领若有若无的、带着审视的目光。红盖头隔绝了视线,却隔绝不了那份无处不在的、冰冷的疏离和无声的压力。她感觉不到丝毫新嫁娘的喜悦,只有一种被当作货物交割后的茫然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帅府侧院,一处早已收拾好的、相对僻静的院落,成了彭玉茹的新“家”。院门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些复杂的目光,也隔绝了她与过去的一切联系。

新房内,布置得还算整洁,却远不能与正院相比。红烛静静燃烧着,映照着简单的新家具。

彭玉茹独自坐在床沿,红盖头依旧没有掀开。她纤细的手指死死绞着嫁衣的下摆,指节泛白。眼泪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膝盖上大红的布料。她想起去年父亲意气风发地说要将她嫁给一位前途无量的少年将军时,自己心中也曾有过一丝少女的憧憬。可后来……一切都变了。那少年将军成了名震天下的杀神,成了彭家必须仰望、必须依附的存在。而她,这个所谓的“嫡女”,不过是家族献上的一份卑微的投名状。她甚至不敢去想,那个在城门口只投来漠然一瞥的男人,那个气质清冷如仙、却让她本能感到畏惧的正室夫人,将会如何对待自己。

不知枯坐了多久,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彭玉茹的身体猛地绷紧,如同受惊的小鹿。

门被推开。林自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已换下了白日那身劲装,穿着一件宽松的深色常服,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比白天更加深邃难测。他反手关上门,目光落在床沿那抹刺目的红色身影上。

屋内一片死寂。只有红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林自强走到床边,站定。他伸出手,动作谈不上温柔,甚至有些公事公办,揭开了那方沉重的红盖头。

盖头下,露出一张年轻而姣好的脸庞。眉眼清秀,皮肤白皙,只是此刻那双本该明媚的眸子,却红肿着,盛满了惊惶、无助和强忍的泪水。她不敢抬头,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着,贝齿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林自强看着她这副惊惧交加的模样,心中并无多少波澜,甚至没有多少属于男人的悸动。于他而言,眼前这个人,与帅府内任何一件器物并无本质区别,只是家族附庸的一个象征,一个需要安置的物品。他需要这场联姻带来的政治效果——彻底收服彭家,稳固海陆川后方的海城县,仅此而已。

他伸出手指,带着薄茧的指腹有些粗粝,抬起彭玉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彭玉茹被迫对上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雷霆风暴的眼眸,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呼吸都停滞了。她看到那双眼底深处,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没有半分情欲,甚至没有一丝温度。

“彭玉茹?”林自强开口,声音低沉,在寂静的新房里格外清晰。

彭玉茹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点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记住你的身份。”林自强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安分守己,做好你该做的事。彭家,自有前程。”

说完,他收回手指,目光在她苍白惊惶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仿佛完成了某种确认。

接下来的事情,如同履行一项冰冷的程序。没有温存,没有言语。红烛的光晕下,只有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和女子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小兽哀鸣般的呜咽。

当一切结束,林自强起身,整理好衣物,甚至没有再看床上蜷缩成一团、微微颤抖的身影一眼,便径直推门离去。脚步声沉稳地消失在院落的夜色里。

新房内,只剩下红烛无声地燃烧,以及床上那低低的、绝望的啜泣。

帅府正院的书房内,灯火通明。林自强并未休息,而是对着巨大的南疆地图沉思。张秀云端着一碗温热的羹汤走了进来,轻轻放在桌案上。

“她……安置好了?”张秀云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

“嗯。”林自强头也没抬,目光依旧落在地图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炼兽宗残余势力盘踞的“黑风谷”标记。

张秀云走到他身后,伸出温凉如玉的手,轻轻按在他紧绷的太阳穴上,力道适中地揉按着。她没有再问关于彭玉茹的任何事。她明白,那个女子,不过是乱世洪流中,一朵身不由己的浮萍。她的命运,在彭家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就已注定。而她张秀云要做的,是站在这个男人身边,成为他真正的依靠和力量,而非为这些无法改变的事情徒增烦恼。

林自强感受到太阳穴传来的舒适力道,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闭上眼,轻轻靠向椅背。体内,初成的雷音之力在经脉中沉稳流淌,那缕霸道刀意温顺地盘踞在意志深处。他的心思,早已飞向了北方那片阴云密布的群山,飞向了祯州和巨象军蠢蠢欲动的方向。

红草堡短暂的安宁,如同暴风雨前虚假的平静。而这场充满了政治意味的纳妾,不过是平静水面下,一道微不足道的涟漪。

夜更深了。侧院新房的啜泣声终于渐渐微弱下去,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而正院书房的灯火,却一直亮到东方微明。

磨铁读书推荐阅读:洪荒:开局绝不让老子立人教趁女帝受伤,忽悠她做老婆太古至尊海贼之秩序世界诡异高武,但我能深红加点霸气王妃乖乖夫为师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穿书后,王爷对我穷追不舍您的女配已下线小娇娇竟在疯批摄政王头上撒野傲世武尊炸熟的鸿钧跑了,下界去抓回来顶级烹饪不灭战神哥布林丑,圣女倒贴是怎么回事玄幻:诸天最强系统斩暗之人龙掌鸿蒙文科生改变异世界宝莲灯:二哥你听我解释诸天旅游家宝花之家穿越婴儿,带领家族修仙我的灵力MAX我GSD,一剑爆星西游:猴子,这生我帮你这个副作用太棒了诸天末日狂潮:与神明同行这个杂役是高手这个私人摩尔庄园不对劲无敌从魔剑开始大势已去港综诸天邪神恋综上摆烂后,被国民女神倒追女儿出村,修真界颤抖吧惊梦千年逆世风华魔族入侵,我无敌了木屋求生:卡牌世界大冒险三国杀马忠传穿越异界:召唤名将仙子授长生人在高武,杀怪飞升觉醒之胃摊牌!我靠吃瓜称霸修仙界灵元苍生录诸神皇冠加尔提兰往事木叶:开局签到柱间细胞朝仙道陈少君九幽至尊和师门两清的我,只想逍遥天下
磨铁读书搜藏榜:闭嘴,你这学婊天山启封神:请尽情吩咐妲己暴君的团宠闺女又戏精了攻妻不备,王妃乖乖就擒我的武学自己会修炼贝兰德传说我与小白猫的五次相遇修仙撩妖两不误非正常世界的非正常生活前传天道清理工,天选打工人无天宙满级大佬真不想被团宠啊反派大佬白天碰瓷我,晚上求抱抱全民修仙:我批量培植高武大帝蒙面厨神九千岁的掌中娇宠只待卿归来仙声缥缈穿书后她玩脱了蜃楼神话神妃至上:夫君,很诚实斗罗之灭世龙枪前方高能!修仙者已抵达战场日记本里的秘密诸天修炼交流群最强打工人,竟然是赌狗无界之墙万古不败剑神从红尘凡妹到万域仙皇从海贼开始的初火使遮天:自中皇开始修炼废材,老婆都是极品仙子别人练武我修仙很合理吧吾名虚无恒界快穿:万人迷反派一心求死仙帝性转,才不要堕落成香软师妹龙珠之不灭武心真界神王奥术神座我真的只是一介凡体道友留步,你身上有凶兆!从女巫到魔女七零小娇媳:我带空间养糙汉御兽,但是双倍重生之地府判官长生武道:从专注吃饭开始又要跑路了洪荒:三清首徒,拒绝分家
磨铁读书最新小说:阴阳合修,各宗仙子求我赐雨露女频修魔传幻天塔主:重生即无敌新聊斋今古异闻录大秦:我的老婆是华阳公主尸都惊变:18岁的裂痕修仙从沙漠建设宗门开始洪荒之无敌领域万道戮途蜉蝣进化,从蝼蚁到混沌之主道在青田云雾间双生禁忌武魂禁忌技能随便扔创世神裔凤逆五灵废柴小姐的修仙路吾命为择黑日魔尊流民到皇帝开局极乐功法,女帝跪求放过!玄幻:带着吃瓜系统一起穿越长生武道从飞镖开始系统!我现在是凯莎吧?这是哪里凡人诸天无限求真狩猎者问天万界源琉综武:开局卖魔药,馋哭东方不败枭雄异界开武馆,武侠大佬叫我馆长苏妖出山:一夜爆红,全网追着宠棺载诸天疯批龙女:说好献祭怎么成救世了银月守护携禁忌之力,与仙子共破困局玉碎惊玄前世造的孽居然要我还武境天尊我的异界后援团万人嫌每天都在纯爱文里艰难求生无尽大陆,召唤美女兵种补魔成神开局退婚的我,终究还是无敌了埃尔斯世界,裂隙之影神穹逆命穿书成反派?系统让我卷成人生赢修仙界最强影帝洪荒哪吒:异界爆锤诸神勘医仙途逆袭录双穿,我的戒指连通万界我有一间店,售卖诸天万物十三大寇:我的神树结出三千体质开局召唤血衣侯,我为反派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