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域外混沌界残余据点的第三日,混元圣地的议事殿里多了一张特殊的星图——这是从归顺的混沌祭司识海里拓印的“万界域外图”,图上除了三界与万千小世界,边缘处还有一片标注着“虚无域”的灰蒙区域,区域旁用混沌文写着“混沌之源”。
林尘用太初鼎的盘古纹催动星图,灰蒙区域缓缓亮起,透出一丝能冻结道力的死寂气息:“这地方比域外混沌界危险百倍。祭司的记忆里说,虚无域没有法则,只有纯粹的‘湮灭之力’,连混元境修士进去都可能被直接同化。”
苏瑶指尖划过星图上连接虚无域的“混沌通道”:“但混沌之主的残魂很可能逃到了这里。若是让他吸收湮灭之力复活,后果不堪设想。”秦木摩挲着混沌母鼎的鼎耳,鼎身因靠近星图,盘古纹泛起微弱的光——他能感觉到,母鼎与虚无域的湮灭之力隐隐同源,只是一个趋向生,一个趋向灭。
“我去一趟。”秦木突然开口,丹田的混元法则柱因混元境后期的道力沉淀,已凝出淡金与紫金交织的纹路,“混沌母鼎能净化湮灭之力,或许能抵挡虚无域的侵蚀。”林尘想了想,取出一枚用太初鼎碎片做的符牌:“这‘盘古符’能在危急时打开空间通道,若事不可为,立刻退回。”
三日后,秦木通过混沌通道踏入虚无域。这里的景象比星图上更诡异:天空是灰蒙蒙的死寂色,地面没有土壤,只有漂浮的灰色光点——那是纯粹的湮灭之力凝聚体,光点碰到秦木的护体道力,竟直接消融了外层的紫金光芒。
他引动混沌母鼎悬在头顶,鼎身盘古纹亮起,将湮灭光点转化为淡金的生之气流。气流融入丹田时,混元法则柱突然震颤,柱身的淡金纹路竟吸收着气流,变得愈发凝实——混元境后期的道力,竟在湮灭之力的反哺下开始朝着“圆满”靠近。
深入虚无域百里后,秦木遇到了第一波“混沌湮灭兽”。这些凶兽由湮灭之力凝聚,体型如狼,瞳中没有生机,扑来时带着能撕碎混元境道力的爪风。秦木没有用剑,而是引动混沌母鼎的生之气流——气流落在兽群身上,湮灭兽竟像冰雪遇火般消融,只留下一缕极淡的湮灭本源。
他尝试着吸收本源,丹田的混元法则柱突然爆发出强光!湮灭本源与混元道力碰撞的瞬间,竟凝成一道“混元湮灭纹”,纹光亮起时,秦木感觉道力里多了一丝“生灭随心”的意境——之前劈砍混沌王时没能完全掌握的“混元盘古剑”,此刻竟在识海清晰浮现轨迹。
继续深入到混沌通道尽头时,前方出现了一座悬浮的“湮灭石台”。石台上坐着一道模糊的黑影,气息虽微弱,却带着混沌之主独有的死寂——正是他的残魂!残魂察觉到秦木,猛地睁眼,灰蒙的瞳孔里迸出怨毒:“小杂种!你竟敢追到这里!”
湮灭之力从残魂体内爆发,化作一道灰蒙巨掌拍向秦木。秦木引动混元湮灭纹,混元混沌剑裹着混沌母鼎的生之气流斩出——剑光与巨掌碰撞的刹那,生灭之力剧烈对冲,虚无域的空间都被撕裂出细小的裂缝。
残魂被震得后退半步,石台上的湮灭之力却顺着他的身体涌入,让他的气息暴涨:“虚无域是我的主场!你斗不过我!”他捏碎石台,无数湮灭光点凝成一柄灰蒙骨刃,刃上的死寂气息比域外混沌王的骨刃强了数倍。
秦木没有硬接。他引动混元境后期的道力与时空法则,身形在虚无域里闪烁不定,同时用混沌母鼎吸收湮灭光点——每吸收一分,混元湮灭纹就亮一分,丹田的混元法则柱也朝着“圆满”又近了一步。他在等,等残魂的湮灭之力耗尽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