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墟的先天道纹风波平息后,洪荒界的永恒渊突然传来异动。渊口的“界域膜”泛起紫黑色涟漪,涟漪中涌出的法则能量带着刺骨的“寂灭气息”——这种气息能冻结修士道果的本源流动,即便是合道境修士靠近,道果法则道环都会出现停滞的迹象。太初鼎悬浮在渊口扫描时,鼎身盘古纹路竟罕见地泛起红光,显然感应到了极高的危险。
驻守永恒渊的合道境修士枯崖,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回万界联邦。他已在渊边观察三日,发现界域膜的涟漪每六个时辰会暴涨一次,形成“法则潮汐”——潮汐拍击在渊边的礁石上,礁石瞬间化作齑粉,连先天道纹都被彻底抹去。“是永恒渊的‘寂灭本源’在苏醒。”枯崖的声音带着凝重,“这种本源比混沌能量更危险,它不侵蚀,只‘归零’——能让一切法则回归虚无。”
石磊与苏晴赶到时,恰好遇上法则潮汐爆发。紫黑色的能量浪潮如怒海拍岸,石磊催动道果中的混元双生纹结成屏障,屏障接触潮汐的瞬间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金绿色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苏晴的混元太阴体同时催动,太阴能量在屏障外结成“冰封层”,试图延缓潮汐冲击,却被潮汐轻易穿透,太阴泉虚影在她掌心瞬间碎裂。
“退!”石磊拉着苏晴后掠百丈,才避开潮汐的核心范围。两人望着渊口翻腾的紫黑色涟漪,心有余悸——刚才那一瞬间,他道果中的混元本源核心竟出现了“凝滞”的迹象,这是融合核心以来从未有过的事。“寂灭本源能克制混元本源。”苏晴抹去嘴角的血迹,太阴道纹在掌心微弱闪烁,“它就像混元的‘镜像’,专门针对本源能量的流动。”
太初鼎的扫描结果证实了两人的猜测:永恒渊底部藏着一枚“寂灭本源核”,核体因洪荒界先天道纹的联动而苏醒,正通过法则潮汐向外界释放寂灭能量。核体表面的纹路与混元道图完全相反,形成“逆道阵”——阵纹运转时,能吸收周围的混元本源壮大自身,若任其发展,不出半年,洪荒界的混元本源就会被吞噬过半。
“必须进入永恒渊摧毁核体。”枯崖沉声道,“但渊内的法则潮汐每刻都在变强,合道境以下修士进去就是送死,合道境修士最多只能在渊内停留半个时辰。”石磊道果中的先天道纹突然颤动,他从道纹共鸣中捕捉到一段信息:永恒渊底部有“先天平衡纹”,这种纹路是混元与寂灭的“中间态”,若能引动,或许能中和核体的寂灭能量。
进入永恒渊的队伍最终确定为三人:石磊、苏晴与枯崖。石磊的混元双生纹能抵抗寂灭气息,苏晴的太阴能量可短暂冻结潮汐流速,枯崖的时间法则能在危急时争取缓冲时间。三人借助太初鼎的掩护潜入渊内时,周围的法则压力让道果都泛起刺痛——渊内的空间是“折叠态”,前一刻还在眼前的礁石,下一刻就出现在身后,先天道纹在这里完全失效。
下潜千丈后,法则潮汐的威力已达外界的三倍。枯崖不得不时刻运转时间道环,将周围的时间流速放慢三成,才让三人勉强保持队形。突然,苏晴的太阴体剧烈震颤,她指向左侧的黑暗:那里,一团紫黑色的“寂灭雾霭”正缓缓凝聚,雾霭中隐约能看到无数法则碎片在快速湮灭。
“是寂灭本源的‘先锋’。”枯崖时间道环暴涨,试图将雾霭冻结,雾霭却穿过时间屏障,直接缠上苏晴的道果。苏晴道果中的太阴道纹瞬间黯淡,她闷哼一声,道果竟从合道境初期退回到化神境大圆满。石磊立刻将混元本源注入她道果,双生道标的共鸣形成“能量循环”,才勉强将雾霭逼退,但苏晴的道果已布满细密的“寂灭纹”。
“不能再让寂灭能量近身。”石磊将混元本源核心的能量催发到极致,道果在周身形成金红色的“本源领域”——领域内,寂灭气息被强行排斥,连空间折叠都出现了缓和的迹象。三人借着领域掩护继续下潜,终于在渊底看到了那枚寂灭本源核:核体悬浮在先天平衡纹中央,紫黑色光芒如心跳般搏动,每一次搏动都引发渊内的法则潮汐。
石磊尝试引动先天平衡纹,纹路却毫无反应——平衡纹已被寂灭核的能量压制,只剩下微弱的光芒。就在这时,枯崖的时间道环突然爆发出强光:他竟燃烧了自身半成的时间本源,将寂灭核的搏动暂时冻结。“快!平衡纹只能靠混元与太阴的双生之力才能激活!”枯崖的声音因能量消耗而沙哑。
石磊与苏晴立刻在平衡纹两侧盘膝而坐,双生道标的光芒与纹路连接。混元本源与太阴能量顺着纹路流淌,先天平衡纹在两种能量的滋养下,终于泛起淡金色的光芒。当光芒与寂灭核接触时,核体的紫黑色光芒剧烈扭曲,两种本源在纹路中央形成“对峙场”——混元要“流转”,寂灭要“归零”,平衡纹则在中间不断调节着两者的力量。
半个时辰快到了,枯崖的时间道环已濒临破碎。石磊咬紧牙关,将道果中近半的混元本源注入平衡纹,苏晴也同步燃烧太阴本源——双生之力在平衡纹上空结成“太极图”,图中黑白双鱼分别对应混元与寂灭,最终在平衡纹的引导下,缓缓融合成灰色的“中和能量”。
寂灭核被中和能量包裹的瞬间,彻底失去了光泽,化作一枚灰色的“平衡晶核”。渊内的法则潮汐戛然而止,紫黑色的界域膜也恢复了平静。三人拖着重伤的身体返回渊口时,石磊望着手中的平衡晶核,突然明白:混元大道的终点不是彻底消灭对立,而是在对立中找到平衡——就像这枚晶核,既不是混元,也不是寂灭,却能让两者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