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海的边缘地带,空间呈现出玻璃破碎般的纹路。三艘“远古混沌战舰”悬浮在纹路中央,舰体由“虚无混沌石”打造,这种石头能吸收所有法则攻击,舰身表面流淌着“虚实转换”的混沌能量:时而凝实如钢铁,能硬抗混元境初期的法则轰击;时而虚化如雾气,任何攻击都穿体而过。战舰周围环绕着“混沌虚灵”,这些虚灵形似修士,却没有固定形态,气息从气感境到合道境不等,它们的攻击带着“虚实剥离”的诡异效果——击中气感境修士,能直接剥离其体内的能量;击中元婴境强者,可撕裂神魂与肉身的连接;即便是混元境大能,被击中后也会短暂失去与法则的共鸣。林尘与苏瑶的法则锁链如金绿双色破妄剑,斩向最前方的战舰,链身爆发的力量却在接触舰体的瞬间被吸收,这让林尘想起在星渊秘境遇到的“虚无之墙”,但眼前的战舰显然更高级,不仅能吸收力量,还能将吸收的力量转化为混沌虚灵。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破其转换,方能伤其根本。”苏瑶的银绿色星环释放出太阴本源,星环的光芒在战舰周围形成“虚实映照场”:场中,战舰的凝实状态会被映照出虚化的弱点,虚化状态则会显露出凝实的核心。在映照场的作用下,林尘清晰地看到,当战舰吸收攻击时,舰底会出现一个三寸大小的“能量转换口”,这个转换口在虚实转换时始终保持半虚半实,是唯一的破绽。
“气感境修士主攻虚灵,元婴境强者封锁战舰移动,混元境大能集中攻击转换口!”林尘通过万界联邦的传讯阵下达指令,创生混沌道果将“虚实破击法”的基础要义注入传讯中——气感境修士用“感知锁定”追踪虚灵的轨迹,元婴境强者以“神魂锁链”编织牢笼,混元境大能则凝聚“法则实弹”,专打转换口。
战场的第一个时辰,进展缓慢。气感境修士虽能锁定虚灵,却因攻击威力不足,难以对合道境虚灵造成伤害;元婴境强者的神魂锁链多次被战舰的虚实转换撕裂;混元境大能的法则实弹虽击中转换口,却被半虚半实的状态抵消了大半威力。林尘与苏瑶见状,立刻调整战术:
林尘引动定义境法则,将自身的气感境本源化作“亿万感知丝”,这些感知丝附着在气感境修士的攻击上,使其能穿透虚灵的虚化防御,直接攻击核心;苏瑶则让元婴境强者将神魂锁链与时间守护阵连接,借助阵法的力量,让锁链拥有“时间固定”的效果,无论战舰如何转换虚实,锁链都能牢牢锁住其轨迹。
调整后的第二个时辰,战局逆转。凡俗界的气感境修士如同获得了“破虚之力”,合道境虚灵在他们的集火下纷纷消散;仙界的元婴境强者组成“神魂天网”,三艘战舰被牢牢困在原地,动弹不得;洪荒界的混元境大能抓住机会,凝聚出蕴含“时间本源”的法则实弹,实弹击中转换口时,会短暂冻结其虚实转换,硬生生在舰体上炸开缺口。
当第一艘战舰的转换口被彻底摧毁时,舰身发出刺耳的悲鸣,吸收的法则能量失控暴走,整艘战舰在光芒中崩解,化作无数混沌碎片。碎片中,林尘捕捉到一缕微弱的意识——这缕意识属于战舰的“混沌核心”,它没有自主思维,只有一个指令:“清除所有有序法则,回归混沌本源。”
“这些战舰不是活物,是执行命令的工具。”苏瑶的星环扫描着碎片,星环的光芒显示,碎片中蕴含的混沌能量比黑袍人的残魂更古老,“它们来自比混沌之主更早的‘原始混沌时代’。”
清理战场时,一位混元境大能在第二艘战舰的残骸中,发现了一块刻有“终焉”二字的黑色石板。石板接触到时间守护阵的光芒,立刻投射出一段模糊的画面:无数混沌战舰从“虚无之界”驶出,万界在战火中崩塌,最后只剩下一片混沌……画面的最后,出现了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身影,他握着一柄漆黑的长剑,剑尖指向林尘与苏瑶的方向。
“终焉之战,或许指的就是这个。”林尘握紧法则锁链,创生混沌道果的光芒前所未有的凝重,“原始混沌势力比我们想象的更早盯上万界。”
太初鼎在此时发出急促的嗡鸣,鼎身显示,混沌海深处出现了更强的能量反应,数量超过百艘战舰的混沌能量正在汇聚。“它们在召唤援军。”苏瑶的星环指向混沌海的尽头,那里的空间正在扭曲,显然有更可怕的存在即将降临。
林尘望着那片扭曲的空间,感受着体内愈发凝实的定义境道果,沉声道:“时间守护阵不能停,万界的根基越稳固,我们的力量就越强。”他与苏瑶的法则锁链再次缠绕,金绿双色的光芒穿透战场,融入远方的守护阵中。他们知道,下一场战斗将更加艰难,但只要万界修士的修行根基还在,气感境的感知、元婴境的神魂、混元境的法则就能凝聚成最坚固的盾牌——因为真正的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而是所有修行者共同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