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墟的灰色雾气中蕴含着浓郁的杀伐法则,刚一踏入这片区域,林尘与苏瑶的法则之环便剧烈震颤,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压制。赤火等古神遗族强者更是脸色凝重,他们的金色环海散发出警惕的光芒,显然对这里的环境极为忌惮。
“小心,这些雾气能侵蚀法则之环。”赤火瓮声瓮气地说道,他的赤色环海释放出灼热的气息,暂时逼退了周围的雾气,“太古墟深处有‘战魂’,是上古战死修士的残魂所化,最低都是合道境后期的实力,且不怕物理攻击,只能用法则之力湮灭。”
林尘运转太极道果,金色法则之种在灰金色环海中央旋转,散发出的开天法则与周围的杀伐法则产生了微妙的共鸣:“这些杀伐法则虽霸道,却是凝聚法则领域的绝佳材料。法则领域需要多种法则融合,杀伐法则正好能弥补我们防御与攻击的平衡。”
合道境大圆满的核心是“法则领域”,领域是环海与法则之种的升华,能将修士的法则之力具象化为一个小世界,在领域中,修士能掌控一切法则,对敌时占据绝对优势。凝聚领域的关键,是让至少五种不同的法则在环海中共存、融合。
目前林尘的环海中有开天、混元、太阴三种法则,苏瑶的环海中有太阴、生命、寂灭三种法则,都还差两种才能满足凝聚领域的基础条件。太古墟的杀伐法则,无疑是最佳的第四种法则选择。
“我们分头行动,寻找法则核心的同时,吸收杀伐法则。”林尘将法则核心钥匙分给苏瑶一半,“钥匙能感应到核心的位置,若有危险,立刻以双生羁绊联系。”
两人兵分两路,林尘带着赤火等五名古神遗族强者向墟东进发,苏瑶则带着另外五人向墟西前进。灰色雾气中能见度极低,只能依靠法则之环的感应辨别方向。
林尘一边前进,一边引导灰金色环海吸收周围的杀伐法则。杀伐法则刚一进入环海,就与开天法则产生了剧烈冲突,开天法则是创造,杀伐法则是毁灭,两者如同水火不容。金色法则之种剧烈旋转,不断调和着两种法则的冲突,这个过程极为缓慢,半日内仅吸收了一丝杀伐法则,却让林尘的环海震荡不已,法则之种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赤火看着林尘苍白的脸色,建议道,“前面有座上古祭坛,祭坛周围的杀伐法则最纯粹,或许能借助祭坛的力量加速融合。”
林尘点头,跟着赤火来到祭坛前。那是一座由黑色巨石搭建的祭坛,祭坛上刻满了杀伐法则的符文,中央插着一柄锈迹斑斑的古剑,剑身散发着让环海都为之悸动的杀伐气息。
“这是‘斩仙剑’的残剑!”赤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上古时期用来斩杀仙人的圣剑,蕴含着最纯粹的杀伐法则!”
林尘走上祭坛,握住斩仙剑残剑的刹那,一股磅礴的杀伐法则顺着手臂涌入灰金色环海。幻海瞬间沸腾,开天法则与杀伐法则的冲突达到了顶点,金色法则之中甚至出现了裂纹!
“就是现在!”林尘咬紧牙关,运转混元法则强行将两种法则包裹、压缩。混元法则的包容性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在极致的压力下,开天法则与杀伐法则竟出现了一丝融合的迹象——毁灭中孕育着创造,创造中蕴含着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