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高声的上前宣布道:
“第四局的比试,是我们四国十三族胜……”
藤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鹤年打断了。
“这局是我输了。”
“怎么可能,周大师不仅画的好,还激活了里面的阵法。”
“有什么不可能的,老夫输了就是输了。
我的画是好看,但太古板了,缺少了鲜活自然。
而且我的阵法,也是因为小友才激活的。”
五宝听说自己赢了,小脑袋都骄傲的晃成了一个。
“承让,承让,一泼尿而已。”
周贺年点了点头,对五宝的谦虚更是满意了。
“小家伙,老夫看你天赋使然,决定收你为徒,将毕生所学的阵法和绘画技艺,全部传授给你,你可愿意?”
这话一说,全场渲染,周贺年可是从来不收徒的,就连栗族的人,都只是挂了个名。
今天竟然主动收一个几岁的奶娃娃为徒,这孩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可在别人眼里高兴的事情,在五宝的眼里却变成了不幸。
他可不想学东西,他只想睡觉呀!
家里一个舅舅就够他对付的了,再来一个师父,那他还活得成吗?
“你,你不要过来……”
五宝掉头就跑,十几米大的擂台,小腿都快倒出残影了。
“我不要拜师,我不要学画画,哥哥们救我……”
周贺年抬起老腿就追,百年难见的天才,可不能让他跑了。
“宝贝,你去哪里,等一等师父……”
藤原刚才的心情有多么激动,现在就有多么低落,不但没赢,连比试的人都跟着人家跑了,还有比这更丢人的吗?
第一天的比试,就在这荒诞中结束了。
元启朝的众百官们都是十分的兴奋,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祝贺的。
实在是季修淮的疯傻已经深入人心了,就怕他不知什么时候又不正常了。
只有王华毅和段离,带着几个大臣走了过来。
“恭喜庆王殿下,恭喜江小姐,我们元启朝后继有人了。”
季修淮却冷冷的说道:
“他们都是赵家的后代,与元启朝有什么关系?”
“这……”
季修淮一句话,就让众人都尴尬住了,简直是话题终结者。
皇家对不起赵家,最后还得靠人家撑门面,的确有些不要脸。
王华毅就好像没听见季修淮说什么似的,继续说道:
“一样,都一样,赵家也是元启朝的。
其实,皇上也时刻的关注着这边的情况,知道我国大获全胜,定会很开心的。”
“哦,这么多的丧事儿,老东西还开心的起来?”
众人:“……”
他们什么都没听见。
不过想来也是,先有八皇子还没下葬,今又有逍遥王被刺杀身亡……
虽然这是实话,可庆王爷这嘴巴也太毒了。
一句一个坎,更让众大臣不敢说话了。
他们从前称季修淮为五皇子,可自从他公布自己是双生子六皇子后,大家就自觉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什么不祥,什么不幸,在实力面前,通通都变成了闭嘴。
段离咧了咧嘴,他想说皇上当然不伤心了,都不是他的儿子。
可这话他不敢说,害怕自己的舌头有想法,都抓紧的用牙齿控制住了。
正在这时,一道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哈哈哈……,都在呀!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不如我们庆贺一番。”
众人看了过去,只见闻太傅领着重孙子闻博轩走了过来。
老友相见,开国公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只上前去,轻轻的在肩膀上给了一拳。
“嘶,你个老匹夫,一只胳膊了,还这么大的力气,你是想打死我,继承我重孙子吗?”
“我呸,好像你有我没有似的,我不止有重孙子,还有外重孙子呢!”
两位老人看似普通的对话,却包含了太多。
想当年,两人一起陪着太祖皇帝打天下,文有闻太傅,武有开国公,到最后却都落了个这般家破人亡的下场。
要说不心寒,那是不可能的。
可要是怨吧,虽然都与皇室有关,可又处处与皇上无关。
“走,老东西,我请你喝酒。”
“好,不醉不归。”
众人相跟着向醉香楼走去。
江苏瑞刚转过身,就对上了一道热烈的目光,王宝珠羞红着脸走了过来。
“江公子,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江苏瑞有些诧异,他与王宝珠并不熟悉,但还是礼貌的回复道:
“谢谢王小姐的关心,我很好。”
“嗯,我看见了,你刚才很勇敢,也很厉害。”
“谢谢夸赞,都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江苏瑞不明白王宝珠的话是什么意思,还用眼神偷偷的瞟了一眼王华毅,见他已经眯着眼睛走进了醉香楼。
老师的女儿,该有的尊重,他还是要给的。
王宝珠无话找话的说道:
“江公子,你,你的腿怎么样了?”
江苏瑞皱了一下眉头,他的腿能恢复的事情,不想透露出去。
“我已经习惯了。”
“噢。”
两人再次陷入尴尬。
王宝珠的脸更红了,娇羞的跺了一下脚,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就塞进了江苏瑞的怀里。
“哎呦,我不管了,这是送给你的,我先回去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还没等江苏瑞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跑了出去。
“啊,这……”
江苏瑞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玉佩又被一个人抢走了。
“拿来……”
江怀瑾拿过玉佩,向着王宝珠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王宝珠都已坐上马车了,硬是被他拦住了,直接将玉佩扔进了车厢里。
“我哥哥不缺这个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江怀瑾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个女人一靠近哥哥,他的心里就堵得慌。
王宝珠很生气,她好不容易鼓出勇气送出去的,竟然就这样被江怀瑾送了回来。
“你是什么人呀,这是我送给阿瑞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还叫阿瑞?
一股无名之火,直冲江怀瑾的脑门。
“哥哥的事情,都归我管,我说他不能收,就是不能收。”
“你,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