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注定吗?
江苏瑞虽然告诉自己已经放下了,可心里还是不免的疼痛。
“哥哥,等我们生下小狼崽子,就交给你带好不好?”
“好。”
江苏瑞的心都在滴血,可他还是没忍心拒绝江怀瑾。
天太黑,夜太长,注定会有许多的人,在这个宁静的夜晚迷失方向。
太子的禅院内,传来一阵阵哭泣声。
江微微卑微的跪在季晨的面前哀求道:
“晨哥哥,你就让我去吧,你若不让我参加祭祀,别人会怎么看我,会怎么看曦儿?”
季晨毫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道:
“哼,怎么看你,你现在是什么样的名声,自己不知道吗?你一个奸生女,怎配去参加祭祀。”
“可我是太子妃呀!”
“你很快就不是了,等祭祀过后,我就会向父皇请旨,降你为侧妃的。”
“不可以的,晨哥哥,你不能这样做,你忘了从前是怎样答应我的了。
你说过的,你是太子,微儿就是太子妃,你是皇上,微儿就是皇后。
你永远不会负我,现在怎能反悔?”
“你也说了那是从前,看看你现在的模样,都成什么样子了,又胖又丑的,你去了只会丢人。”
季晨看了江微微一眼,嫌弃的将脸转向了一旁。
水桶腰大饼脸,他从前是怎么看上江微微的。
在想起江婉婉那喋丽无双的容颜,心中更加懊悔。
江微微也意识到了这几天的身体变化,从前的衣服她都穿不下去了,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晨哥哥,你不要生气,我会改的,我还会变回从前的漂亮模样。
我就是这几天心情不好,才有些暴饮暴食的。
我明天会上好妆容,谁都看不出来的。”
“那也不行,你的身份已不适合出现在人前了。
念在曦儿的面子上,我才降你为侧妃的,不然就凭你奸生女身份,就是做个良娣都是抬举你了。
太子妃的位置,我已有了人选,你就不要惦记了。”
季晨的眼里闪过王宝珠的面孔,等祭祀过后,他就向皇上请旨赐婚。
“不,我不是奸生女,我是江夫人的孩子,是赵家的外孙女儿,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说赵家还好,一说起赵家,季晨就更生气了。
啪……
一巴掌就打在了江微微的脸上。
“晨哥哥,你竟然打我?”
“你还有脸说,若不是因为你顶替了婉婉的身份,东宫怎会变成这样?”
“晨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个蠢女人,意思就是东宫的失盗,就是江婉婉的报复。”
“不会的,她不可能有那个实力?”
“她是没有,可赵家有。”
“怎么可能?”
江微微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回想起前段时间,她给赵家发的信件,到现在都没有接到回复,难道他们是真的知道了。
江微微立刻陷入了恐慌中。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赵家若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事情,会放过他吗?
突然,江微微又想到了什么,她都不敢再抬头看季晨了。
赵家的钱财过不来,那些高利贷又到期了,她可是用的……
江微微的整个身子都抖成了筛糠,都不知道是该怕赵家,还是该怕季晨了。
“来人,将太子妃给我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她出来。”
“是,太子。”
从门外进来两名婆子,拽着江微微就向外面走去。
“不,我不要,你们放开我。
晨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太子妃,我要参加祭祀……”
江微微用力的挣扎着,她明白这次若参加不了祭祀,就彻底的全完了。
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婆子的手臂,季晨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江微微又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季渔曦。
“曦儿,你快救救母亲,母亲不能被关起来呀……
曦儿,曦儿,快劝劝你父亲,难道你想失去有母亲吗?……”
江微微的尖锐怒吼,撕裂了黑夜,却没有撕开季渔曦的心。
季渔曦的眼里全是惊恐,他不知道怎么了。
短短的几天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小小的脑瓜子都已经不够用了。
母亲变了,父亲变了,所有的人都变了。
季渔曦鼻青脸肿的回来,竟然都没有人过问一句。
半天过去了,连个给他上药的人都没有。
他不想这样,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季渔曦眼泪汪汪的看向了季晨。
“父亲……”
季晨终是不忍心的解释道:
“曦儿,不是父亲狠心,是必须要这样做。
你是皇家的孩子,更应该知道利弊关系,稍有不慎将万劫不复。”
“可是,那是母亲呀!”
季鱼曦的声音很小,小的仿佛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不,她是你的生母,而你的母亲会另有其人。”
季渔曦抬头看向了季晨,嘴巴蠕动了几下,终是低下头,恭敬的说道:
“是,父亲,孩儿知道了。”
小小的身躯退出房间时,显得是那样的沉重与孤寂。
若是平时,他还可以去找外公,可现在……
外公还是那个外公吗?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只有漫漫的长夜,像巨兽一样吞没了他的一切美好。
忙碌了一天,江长河刚上床躺下休息,就有一个人闯入了他的房间。
“谁?”
“是我,吼什么?”
住持老尼姑从外面走了进来,毫不客气的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
“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江长河吓得连忙走到门口,向两边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看见后,才谨慎的关上了房门。
“当然是来看我的孩子他爹的。”
老尼姑的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肚子。
“你怀孕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还是不相信我有那个功能?”
江长河尴尬的笑了笑,也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了。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来的是不是时候。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有些太突然了。”
“突然吗?哈哈哈……
江长河,你先前那么努力的耕耘,不就是为了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