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婉拿出一颗药丸儿给季修淮吃了进去,才扎开他的手指,别人中毒的血是黑的。
而季修淮的血却泛着金光,把江婉婉稀罕的连忙用瓶子接住,一滴都不舍得浪费了。
“大大宝,太难受了就告诉娘亲。”
“娘亲,一点儿都不疼,大大宝是男子汉,你看我都不哭。”
季修淮嘴上说的坚强,可眼泪却在眼圈里转悠着。
江婉婉的心就是一软,差一点就停止治疗了。
这一颗药丸可以解掉季修淮体内的一部分毒素,同时也会让他身体内的血液失去平衡。
浑身的血液会如潮水般翻滚起来,相互之间搏杀后再找到新的平衡。
江婉婉不敢有半分松懈,她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应着季修淮的脉搏,一旦发现不对就及时收手。
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双手不知不觉的已运起了内劲。
季修淮先前还觉得难受的厉害,突然一股暖流,顺着他的脉搏流进了身体里,让他忍不住的舒服出声。
等江婉婉结束治疗的时候,发现人已经睡了过去。
“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子。”
江婉婉把人从浴桶里捞出来放在了床上。
虽然这次没有证明双手的异常,但这次对季修淮的治疗是成功的。
江婉婉决定再把药方修改一下,相信不久后,季修淮就能恢复清醒了。
“啊……”
江婉婉刚把季修淮放到床上,她就一下子被带到了床上。
“娘亲,陪大大宝睡觉觉。”
季修淮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在了身下,纯肉色的‘衣服’让江婉婉浑身发烫。
黑夜还好,灯一吹,眼一闭,反正谁都看不见。
可现在,这光天化日的,明晃晃的……
菩萨都想还俗了。
“滚开,赶快穿衣服!”
江婉婉双手一推,又碰到了坚硬的胸膛,感觉又像被烫到了一样缩了回来。
“不要嘛,大大宝喜欢这样和娘亲待在一起。”
季修淮撒着娇,将脑袋抵在江婉婉的脖颈处,伸出舌头就舔了一下。
砰……
江婉婉就像触电了一样,一下子就将季修淮踹下了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胳膊肘子都磕破了。
“娘亲,大大宝疼……”
季修淮捂着伤口,就像被欺负了的小寡妇一样,坐在地上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
江婉婉刚要过去把他扶起来,就看见了他那毫无遮掩,又相当夺目的大兄弟,气的就是一捂额头。
宝宝们也没像他这样不喜欢穿衣服呀。
“再不起来穿衣服,我就不管你了”
江婉婉扔给他一瓶伤药,就跑了出去,又默默的念起了心经。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时间还早,江婉婉决定回一趟黑鸭山,看看江北辰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想象中的热闹场面没有,宝宝们谁都没有跑出来迎接她。
一个下人走了过来。
“大小姐,你回来了。”
“嗯,宝宝们呢?”
“当家的和小少爷们都出去办事儿了。”
下人一说,江婉婉就知道宝宝们去做什么了。
临去陇西前,都要将一切安排好。
“三当家的呢?”
江北辰回来了,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三当家的。
“三当家的和徐公子都在后院儿呢。”
“徐子卿来了?”
“嗯,这几天,都是徐公子来陪三当家的玩耍。”
江婉婉抬步就向后院走去,还没等进去,就听到了朗朗的读书声。
徐子卿正摇头晃脑的教着江北辰。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北辰,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江北辰摇了摇头,一双星星眼崇拜的看着徐子卿,眼底全是对知识的渴望。
“你叫我一声哥,我就告诉你。”
“子卿哥……”
江北辰很乖巧,却让徐子卿很有成就感,终于有人叫他哥了。
他挺了挺胸膛,清了清嗓子说道:
“意思就是天地初分时的颜色。
玄和黄,你明白吧,代表的就是颜色。
就像狼崽子江怀瑾,他就爱装深沉,喜欢穿玄色的衣服。
我的性格就好了,喜欢颜色鲜艳的,这个黄色我也喜欢,就是皇上不允许。
?宇宙洪荒?就简单了,说的就是这个世界,实际上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我们都被关在这里。
这个世界在混沌未分时的原始状态,其实不是这样的,就像那种……”
“子卿哥,你真厉害。”
一个敢教,一个敢听,气氛倒是和谐。
江婉婉听的直咧嘴,真怀疑徐子卿是怎样考上童生的。
再有半个月就府试了,就他这样的真能考上秀才?
“姐姐,你来了?”
江北辰回头看见了江婉婉,高兴的就跑了过来。
他的性子比较跳脱,平时不喜欢坐轮椅,一瘸一拐的也不觉得麻烦。
江婉婉很喜欢他这样的性格,永远不会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她伸手捏了捏江北辰的脸蛋,还是没长什么肉。
“太瘦了,要多吃点饭。”
“知道了姐姐,我吃的很多了。”
徐子卿看见了江婉婉,还有些不高兴,埋怨的说道:
“我说肥肥,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我正在教北辰读书呢,都被你打扰了。”
“徐大公子,你确定是在教书,而不是在祸害祖国下一代的栋梁。”
“你怎么说话呢?我好歹也是个童生,给北辰启个蒙,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那是启蒙,你那纯粹就是‘启懵’,懵瞪的懵。
好好的孩子,一开始就被你弄懵了,以后再好的先生,都怕不好改正了。”
“滚,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徐子卿见在江婉婉这里得不着便宜,就又拉着江北辰说道:
“北辰,不要听你姐姐胡说,她就是嫉妒我的才华。”
“嗯,我相信子卿哥哥。”
江婉婉白了徐子卿一眼,也懒得和他计较。
最近别人都太忙了,有他陪着江北辰,还正好解闷。
“北辰,过来,姐姐再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经过几天的休养,江北辰身上的许多伤口都结了痂,扭曲的脊柱也都挺直了一些。
行针的时候,江婉婉又试探的输入了一点儿内劲。
“北辰,告诉姐姐,有什么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