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的黑色衬衫领口大敞,露出莹润的锁骨。他时不时假装无意撩起衬衫下摆,八块腹肌整整齐齐。
他的嘴唇也涂了略红的变色唇膏,油亮亮的,还不时眯眼舔唇几下。
江初月倒吸一口凉气。
嘶——
眼前的人分明就是宋白,可又与一周前的宋白截然不同。
这种变化,只能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来解释了吧,毕竟一周等于二十一秋了……
弹幕上也刷起了一大片。
【章鱼哥:姐妹们,我怎么觉得小白今晚有点怪,这妆造……这露肤度……哪哪都不对劲呢!】
【小英子:楼上+1,我都不敢说出口,怕被姐妹们骂,就是觉得有点偏擦边男了……】
【喜之郎:中年富婆喜欢这款吧,她们刷钱也爽快。唉,难道我关注了这么久的爱播,也要为钱折腰了吗?呜呜呜,还我以前那个青春阳光的小白!】
【秋秋:姐妹们,兴许小白只是换个妆造呢?不用多想,我相信小白的人品,他不是那种吃爱情票的人!】
【啦啦啦:呜呜呜,虽然但是,我觉得小白今天的眼神也变了,那么慵懒迷离,丝毫没有往日的清澈。他就是变了,想吸引富婆吃爱情票了。】
【七岛屿:姐妹们,我有一种预感,或许是小白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才导致他这样的。】
江初月快速扫过弹幕,直到她看到【七岛屿】的话。
家中变故?
她想起了原先位面的剧情,这个时间点,小白的母亲被查出胃癌中期,急需化疗。
可化疗的费用高昂,后续会化疗多次,打底几十万。宋白父亲只是个普通工人,家里拿不出那么大一笔钱,化疗没结束钱就花光了。
为了母亲的病能得到有效治疗,宋白便想出了吃爱情票这个方法,短期内多凑钱。
前几日开始,他每天对薇信已加的富婆嘘寒问暖,还时不时放点胸肌照和腹肌照,聊天内容也逐渐往暧昧处发展。
中年富婆们很满意,觉得他终于肯放开了,还建议他直播的时候也放开些。
这不,他今天直播就完全转变了风格。
虽然弹幕上的宋白粉丝心有不满,但直播间里潜水的几个富婆满意的很,争相刷了十几个嘉年华。
宋白看着公屏上接连的嘉年华,对着镜头wink了一下,又舔了一下唇。
嘶——,江初月眉头紧蹙,这货用他的帅脸做些啥啊!
不行,她要阻止他堕落下去!!
江初月重新点开礼物商店,直接送了宋白100个“变形金刚”和100个“变形赛车人”。
与此同时,她打开薇信,点进和宋白的聊天对话框。
【江初月:小白,礼物价值50万,包养你一年,同意吗?不愿意的话,我申请未成年退款。】
【宋白:小月,你突然这样是做什么?!】
【江初月:小白,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想吃爱情票的人,如今你这样做,定是出了什么急事。我理解你,但我不想你对其他富婆“搔首弄姿”,所以想直接把你包下了。】
【宋白:小月,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不想你为了我如此破费……家里是出了点事急需用钱,不过我如今的形象挣钱快了许多,我自己可以撑住。】
江初月好想告诉他,她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可以无尽使用。
不过她不能和宋白透露神豪打赏返现系统的存在,只能编了个还算可信的理由。
【江初月:小白,我之前忘了告诉你,我爸名下有几十家公司,我是个富二代。这些钱对我来说,不过是洒洒水罢了。如今这样也好,你有了钱解燃眉之急,我也可以得到我想要的。】
宋白没有回复,江初月点进直播间,见他坐在高脚凳上,正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一年包养时间,只不过是她随口一说,难道他觉得时间太长了?
想到这,江初月又发了一条信息。
【江初月:小白,你还在犹豫吗?那半年也行……或者三个月?】
【宋白:不是,我是在想,你打赏我那么多,平台还要分走一半的钱,要不你申请了未成年人退款,然后银行卡转账给我?】
???
可真是个精打细算的好苗子。
亏的她还以为他“守身如玉”,不想被包养呢。
算了,也不怪他这样盘算,他也是为了母亲的病情,想着多凑些钱。
不过江初月私下又没多少钱,就靠着在斗音上打赏赚返现的钱呢,怎么可能申请未成年人退款。
不行,得再编个理由糊弄住他。
【江初月:小白,我这不是想在大家面前宣誓主权嘛!让那些对你“心怀不轨”的富婆主动放弃~】
【宋白:那好吧,你的钱你做主。小月,哦不,初月姐,今晚就去你那吗?】
去她家?
emmm……
这宋白怎么比她还急,还怪有服务意识的咧。
【江初月:倒也不必那么急。还有,你继续叫我小月吧,不用改称呼。】
【宋白:好。小月,谢谢你,什么时候需要我了跟我讲。】
【江初月:嗯,快别聊天了,专注直播。】
【宋白:好。】
江初月退出薇信,再点进直播间时,见宋白领口处的纽扣已扣上。
接下来的时间,宋白不再“鬼迷日眼”,也不撩衣摆露腹肌了,整个人的状态又清爽不少。
……
一周后,宋白母亲又一次在医院做化疗后,江初月去探望她。
她按着宋白给的地址到了住院部六楼,顺利找到了52号病房。
江初月走到门口,透着门上小玻璃框朝里望去,宋白正坐在床尾,给他母亲削苹果。
他削苹果的技术不错,一整个下来皮都没有断。
江初月轻敲了下门,拎着果篮推门进去。
宋白看到她,搬过凳子给她坐,又向母亲介绍道:“妈,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江初月,是我新交的女朋友,这次化疗的钱就是她帮忙凑的。”
黎婉英的头发已全然剃光,带着一顶圆帽,人也消瘦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