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曼曼咽了咽口水:想你穿喜服的样子。
凌天绝低笑,在她身旁坐下,顺势将人揽入怀中:很快就能看到了。
小浑从花曼曼袖子里钻出来:你们人类真麻烦,直接洞房不就好了?
凌天绝一个眼刀甩过去,小浑立刻缩了回去。
对了,花曼曼突然想起什么,白七给的令牌......
南潇太子来者不善。凌天绝眸色转冷,不过正好,趁此机会把朝中暗桩一并清理。
花曼曼靠在他肩头:我总觉得镇南王不会善罢甘休。
他当然不会。
凌天绝轻抚她的长发,但这一次,我会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工匠布置喜堂的声响。
两颗心在星光下越靠越近,明日又将掀起怎样的风云,此刻都已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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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凌帝都,九幽城。
天还未亮,宸王府至皇宫的十里长街已挤满了翘首以盼的百姓。
红绸铺地,金粉描花,连路旁的梧桐树都系上了朱纱。
晨光熹微中,花正茂身着绛紫色锦袍站在侯府门前,这位向来精明的侯爷此刻眼眶微红。
他亲手为女儿扶正凤冠,声音哽咽:曼儿,爹对不起你...
花曼曼握住父亲颤抖的手,那些年您也是被蒙蔽。
父女相视一笑,门前石榴树上的喜鹊扑棱棱飞起。
来了来了!人群突然骚动。
只见三十六名红衣侍卫开道,其后跟着八十一对提着鎏金宫灯的侍女。
十六人抬的鎏金喜轿缓缓而来,轿檐垂落的明珠在晨光中流转生辉。
透过半透明的纱帘,隐约可见新娘子端坐的身影。
天爷啊!这排场比太子大婚还气派!
听说新娘子是花家嫡女?就是那个在王府当过烧火丫鬟的?
卖糖人的王婆子挤到前排:可不是嘛!老身亲眼见过那姑娘在千寻楼忙活,谁能想到短短半年,烧火丫头变凤凰了!
茶楼二楼,蓝鸢和绿萝倚栏而望,眼中闪着泪光。
真好。蓝鸢轻声道,当初在下院时,我就知道小曼不一般。
绿萝噗嗤一笑:是谁当初还说她总闯祸,迟早挨板子?
两人相视而笑,楼下突然爆发一阵惊呼。
高头大马上,凌天绝一袭玄色婚服,金线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那张常年冷峻的脸今日竟带着三分笑意,惊得沿途姑娘们帕子都掉了。
要嫁就嫁九王爷,这话真不假!绸缎庄的千金跺脚道。
她身旁的姐妹却盯着喜轿:我更好奇新娘子长什么样。听说当初在王府,连王爷沐浴都让她伺候呢!
这话引得周围哄笑。
恰在此时,一阵风掀起轿帘——
花曼曼凤冠下的容颜惊鸿一瞥。
柳叶眉间贴着金色花钿,杏眸流转间顾盼生辉,朱唇比轿外石榴花还要艳上三分。
嘶——整条街倒吸凉气。
卖花女手中的篮子砸了脚:这、这真是那个灰头土脸的烧火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