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林一进公安局就看到了许文秀和老二。
“你个毒妇！你是想毁了我，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一个贱人！
好好的一个家全被你毁了，红萍到现在也没回来，你不配做一个母亲！”
张海林激动地大吼大叫，恨不得冲上去掐死许文秀。
老二眼神冰冷地看向他，做错了事还死不悔改。
“老实点。”
带他回来的两名公安同志厉喝道。
许文秀猛地站起来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气到极致。
她死死地盯着张海林，曾经她也想过好好过日子的。
可他毁了她的所有，害得她与儿子们骨肉乖离，与亲生女儿差点天人相隔，他们母子两错失了十几年。
这一切的根源全是因为他！
许文秀唰地一下冲了上去，撸起袖子就是干。
“去你的张家仙人板板，我当你母亲，老娘和女儿骨肉分离十几年，还抱着一个野种回来给我养，你的心真想剜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搞破鞋养女人，还让老娘做牛做马的伺候你们一家子。
骗我工资给了张家两个老不死的，两个老不死死了多少年了，你的钱也没拿回来一分！”
“家里所有的开支全靠我一个人的工资，我的儿子连多挑一筷子菜都要看你和小杂种的眼色。
天天就像鸡屁股一样到处拉稀屎只拉不扫，长得比那癞蛤蟆还丑还想过地主的日子，呸！
还我毁了一个家，我上辈子掘你张家祖坟了，倒了八辈子霉嫁你。
还有那小杂种老娘养了十几年，你现在来说什么我没做好一个母亲？
你脑子和前列腺粘一起了，一个杂种也配当我的孩子。
脑袋不想要怎么不拧下来给老娘我当球踢！”
许文秀边骂边打，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张海林的脸迅速肿了起来。
老二也不拦，他甚至想加入。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立马走上去，趁着母亲动手的间隙。
上去他就薅张海林的头发，一时间局里全是张海林鬼哭狼嚎的声音，“老东西，忍你很久了！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恨不得把我们母子仨人的骨血榨干供养小杂种。
打小你就偏心小杂种，害得老大下乡那么多年也不回来。
当初要不是妈借到钱，恐怕没工作我也要下乡，我如果也不在家里了。
那我妈就能全心全意地伺候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畜生，如意算盘打得可够精的……
老东西断腿的滋味如何？”
老二想起那天和李爱华做的事，压低了声音阴恻恻地说了一句。
两名公安同志见着差不多了，方才出声，“两位许同志你们不要激动。”
许文秀狠狠地甩了两巴掌才住手。
公安出声了，他才走了上前拉住母亲。
张海林脸上头上全是火辣辣地疼，听了老二的话，脑子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公安同志，他们打我！
他……他打我！”
心中慌乱如麻，他们怎么会得知这件事的，难道是孙静说的？不可能！
孙静是不会毁了红萍的，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红萍。
还有难道他的腿是老二打的？
回想起那天晚上下班，他被人套麻袋后还挨了一脚，到现在他好像不行了……
许文秀怎么会知道那个被他亲手扔掉的女儿？
他一直以为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那个孩子说不定早就死在瓜地里了。
所以公安上门说的是因为这个孩子遗弃罪？
“许同志情绪太激动了，一点皮外伤嚷嚷什么，进去。”
公安同志推了一把张海林，许同志还是太温柔了，人太多了下死手也不太好。
张海林有太多的话想要说了，但他已经被人推到审讯室里了。
许文秀放下袖子，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她还没打过瘾。
但她也没忘这里是公安局，还是不能让人公安同志们难办。
老二也拍了拍手，恶心死了。
这老不死的多少天没洗头发了，臭死了。
局里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大家都知道许文秀的委屈和受到的伤害。
一个男人不能为家里遮风挡雨还要给家人带来伤害，这样的人结婚就是祸害人，不想过就离婚！
这个时候对女人还是太苛刻了，连伟大的领袖都说了妇女也能顶半边天。
有些人还是照样看不起妇女，以为她们就该围着家里转，要知道她们同样在工作还要兼顾家庭，她们在用自己的方式让家变得更好。
偏偏这人就是不知足！
“许同志，你放心。他会得到应有的处罚。”
一名女同志走了过来劝慰许文秀说道。
“谢谢，谢谢你们。”
许文秀知道他们是故意的，他们也替她打抱不平。
母子俩人出了公安局，老二看着天上的太阳金灿灿的，终于把老东西送进去了。
“妈，我们回家吧。”
老二和许文秀俩人一路走了回去，街道的两边还堆满了积雪。
过往的路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模样，许文秀想起祖国的南海边，那里已经被一位领导画了一个圈。
明年是崭新的一年，而她也要趁着这股东风顺势而上。
俩人刚回到家，李爱华就从厨房里探了个脑袋出来，“干妈，老二，中午我擀了面条，等下做好了就能吃。”
“辛苦爱华了。”
许文秀说着也进了厨房，前些日子她买了好几十斤的肉，打算做多点腊肉留着明年吃。
她等下看看这肉是不是能从桶里捞起来了，别腌久了咸得能叮人。
“不辛苦。对了，干妈，这周末我妈说叫你们去家里吃饭。
我妈叫我一定要邀请你和老二过去，还交代我要是没请到人回去，叫我也不要回去了。”
李爱华差点就把正事忘了，还这要是忘了等待他的就不是鸡毛掸子了，估计是佛山无影脚。
“那我和老二一定去，尝尝你母亲的手艺。”
许文秀打开捅上盖子，一边应着李爱华一边检查着肉，等会儿午饭吃了，她就烧点热水过一下。
再把肉吊在厨房的灶台上，要是能用甘蔗皮熏上一下那更好吃了。
许文秀又想起了她的母亲，这都是母亲在的时候会做的事，如今在母亲看不见的地方她也会做了。
老二洗了手回屋子继续做康复训练。
公安局里的张海林可就不高兴了，他心神不宁满脑子乱成了浆糊。
一会儿想许文秀怎么知道红萍不是她女儿？
一会儿又想他是不是真的废了？
还想那个丢弃在瓜地的孩子是不是活着？
还有他是不是真的废了……
两名公安同志趁着这个迅速地审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