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工资到账少五千,丈夫支吾露破绽
这个月发工资的日子,我像往常一样,一早就打开了手机银行App。我盯着屏幕上的数字,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上个月我加了不少班,算下来工资应该有八千多。可现在页面上显示的,只有三千出头。差了整整五千块。
我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是银行出了错。我赶紧退出App,又重新登录了一遍。刷新了好几次,数字还是没变。我又翻了转账记录,没看到任何异常支出,也没有扣税或者社保多扣的情况。
这时候,客厅传来了脚步声。是丈夫陈磊起床了。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牛奶,嘴里还哼着歌,看起来心情挺好。
我拿着手机走到他面前,把屏幕递给他看,声音有点发紧:“陈磊,你看一下,这个月工资怎么只有三千多?少了五千块钱。”
陈磊的歌声一下子停了。他凑过来看了眼手机,眼神明显晃了一下。他赶紧把目光移开,伸手挠了挠头,动作有点不自然。
“少了吗?”他小声说,拿起牛奶盒,手指在上面无意识地搓来搓去,“可能是公司算错了吧?有时候财务那边忙,会出点小差错。”
我皱了皱眉。我们公司的财务一直很靠谱,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少发五千块的情况。而且就算算错,也该有个通知吧?我没收到任何消息。
“真的是公司算错了?”我追问他,“要不要我现在给财务打个电话问问?”
陈磊一听我要打电话,手明显顿了一下。他赶紧摆手,语气有点急:“别打别打,这点小事不用麻烦人家。可能是延迟了,过两天钱就会打过来了。”
“延迟?”我更疑惑了,“以前从来没有过延迟的情况啊。而且就算延迟,也不会一下子延迟五千块吧?”
陈磊的头低了下去,不敢看我的眼睛。他用勺子搅着杯子里的牛奶,搅了好半天,才慢慢说:“也可能……是我用了。”
我心里一沉:“你用了?你用在哪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含糊不清地说:“就是……有点急事,临时用了一下。你别问了,过段时间我就还上。”
“急事?什么急事不能跟我说?”我追着问,“五千块不是小数目,你到底用在什么地方了?”
陈磊被我问得有点烦了。他把勺子往杯子里一放,声音提高了一点:“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我说了是急事,你等着就行了,钱肯定会回来的。”
他说完,就端着牛奶杯往客厅走,脚步走得很快,像是在躲着我。
我站在厨房,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陈磊平时不是这样的。他花钱很谨慎,就算要花大钱,也会跟我商量。这次不仅偷偷用了我的工资,还不肯说用途,这太不正常了。
我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又打开了手机银行。我翻了近半年的工资记录,突然发现,每个月的工资到账后,好像都比预期的少一点。之前我没太在意,以为是扣了杂七杂八的费用。可现在一算,每个月差不多都少了五千块左右。
这么算下来,半年时间,已经少了三万块了。
我后背一下子就凉了。这些钱,难道都是陈磊拿走的?他拿这些钱做什么了?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我越想越不对劲。陈磊最近下班回家,总是抱着手机聊个不停,有时候我凑过去,他就赶紧把手机锁屏。还有几次,我听到他跟人打电话,语气很客气,还提到了“钱”“帮忙”之类的词,可一看到我,就马上挂了电话。
之前我还以为他是在跟客户沟通,现在想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我走到客厅,陈磊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手指飞快地打着字。我走过去,他下意识地把手机往旁边挪了挪。
“陈磊,”我坐到他旁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你老实跟我说,这半年,是不是每个月都拿了我五千块工资?”
陈磊的身体僵了一下。他放下手机,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紧紧攥着裤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点了点头。
“是。”他的声音很小,像是蚊子叫。
“你拿这些钱干什么了?”我追问,心里又急又气,“我们俩攒钱是为了买个大点的房子,你把钱拿走,到底用在什么地方了?”
陈磊的头埋得更低了,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来。他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恳求:“老婆,你别问了行不行?我保证,这些钱没有乱花,以后我一定会补上的。”
“补上?”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现在不告诉我用途,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陈磊,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一起商量?你这样瞒着我,让我怎么相信你?”
陈磊的脸涨得通红,他站起来,来回在客厅里走了几步,最后停下来说:“反正我不能说。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当我借你的,我给你写欠条行不行?”
“我不要欠条,我要知道真相!”我也站了起来,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不然这事没完!”
陈磊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又有点为难。他叹了口气,拿起外套:“我上班要迟到了,这事以后再说。”
他说完,就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走了。门“砰”的一声关上,把我一个人留在了空荡荡的客厅里。
我看着紧闭的门,心里又委屈又生气。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和陈磊结婚三年,一直很恩爱。我们一起努力工作,就是想把小日子过好。可现在,他却瞒着我拿走了这么多钱,还不肯说原因。
我坐在沙发上,哭了好一会儿。慢慢冷静下来后,我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他不肯说,那我就自己找答案。
下午下班,我没有直接回家。我给陈磊发了条消息,说公司要加班,会晚点回去。然后我就守在他公司楼下。
大概六点半的时候,陈磊从公司里走了出来。他没有往家的方向走,而是转了个弯,往旁边的地铁站走去。我赶紧跟了上去,保持着一段距离,不让他发现。
陈磊坐了两站地铁,然后在一个小区门口下了车。我跟着他走进小区,看到他在一栋楼下停了下来,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过一会儿,一个年轻男人从楼里跑了出来。我仔细一看,是陈磊的弟弟,陈强。
陈强跑到陈磊面前,脸上带着笑容:“哥,你来了。钱带来了吗?”
陈磊从钱包里拿出一沓现金,递给陈强:“这是五千,你省着点花。下次别再跟人赌钱了,再这样下去,我也帮不了你。”
陈强接过钱,赶紧塞进口袋里,笑着说:“知道了哥,我下次肯定改。对了,嫂子那边没发现吧?你可千万别露馅,不然她该生气了。”
陈磊皱了皱眉:“放心吧,她没发现。你赶紧上去吧,别让你媳妇看到。”
陈强点了点头,转身跑回了楼里。
我站在不远处的树后面,全身的血好像都冻住了。原来,陈磊每个月拿走的五千块,都是给陈强还赌债了。陈强好赌,之前就欠过一次钱,还是我和陈磊一起帮他还的。当时我们就跟他说,以后再也不会帮他了。可没想到,陈磊竟然瞒着我,一直在偷偷给他钱。
我看着陈磊的背影,心里又失望又难过。他明明知道,我们攒钱不容易,却还是一次次帮陈强填赌坑。而且他还骗我,把我当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我没有上前跟陈磊对峙。我转身慢慢走出小区,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