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课!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得益于前两节课的“物理超度”耗尽了脑细胞,这节课程砚化身“作业清道夫”,笔走龙蛇,气势如虹!
那架势,仿佛不是在写作业,而是在与名为“家庭作业”的洪水猛兽进行殊死搏斗,誓死要把这些“腌臜之物”就地正法,绝不带回家污染自己的快乐老巢!
“砚哥,至于吗?这作业跟你多大仇啊?”张哲看着旁边这位仿佛开了狂暴的战友,小声嘀咕。
“去去去!莫要扰朕批阅奏折!”程砚头也不抬,笔下生风(或者说,笔下生怨气),俨然一副“朕正在拯救江山社稷,闲人退避”的帝王范儿。
张哲看着程砚那副“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架势,默默为那堆可怜的作业默哀了三秒——这怕是要被砚哥按在地上摩擦三百回合的节奏。
终于!下课铃如同救世主的圣歌响彻云霄!程砚也刚好在铃声的尾音里,甩下了笔,仿佛一位完成绝杀的剑客。
他长舒一口气,随即又像被抽干了力气:“呼……搞定!虽然吧,明天老阎的物理超度估计是逃不掉了……” 想到那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刚松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
本来!明天!那应该是板上钉钉、天经地义的正儿八经放假!可“调休”这个反人类的发明,就像个冷酷无情的强盗,硬生生把他熬了五天夜、掉了无数头发才换来的周末双休,给算计进了所谓的“长假”里!
程砚内心的小宇宙瞬间核爆了,无声的呐喊在灵魂深处回荡:
“周六周日!那是老子用五天阳寿换来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凭什么?!凭什么剥夺我应得的快乐?!还美其名曰‘调休’?这跟一周饿六天,最后一天让你把七天的饭硬塞进去有什么区别?!发明调休的人,我祝你……
(此处省略一万字祖安文明)!”
当然,这愤怒的咆哮仅限于颅内循环,对现实的影响——约等于零。该调的休,一滴都不会少调。
“喂,程砚!你这什么表情?跟被女鬼吸干了三天三夜阳气似的,蔫成这样?” 熟悉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关怀”从门口传来。
许昭果然又准时出现在“收容点”,准备开启日常的“刺猬”模式。
程砚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把对物理的怨念都揉出来:“别提了,……那破卷子上的玩意儿,根本就不是我这种碳基生物能碰的东西!” 他悲愤地控诉着。
“菜就多练。”许昭轻飘飘撂下这句“至理名言”,挥挥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前走了,深藏功与名。
“是是是,你了不起,你清高。”程砚对着那潇洒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熟练地进行着“每日一酸”的打卡任务,然后蔫头耷脑地跟了上去。
到家,熟悉的配方:老爸程宫和老妈孙梅正稳坐沙发c位,沉浸在电视的七彩斑斓里。妹妹程雨的房门紧闭,估计正与作业进行着“生死时速”的搏斗。
程砚把沉重的书包像丢炸弹一样甩进房间,一边换鞋一边发出“痛苦预警”:“妈,帮我瞅瞅脚趾头呗,不知道为啥,它好像在跟我闹分家,贼疼!”
孙梅女士的目光依然牢牢锁定在电视剧里的家长里短上,头都没偏一下,语气淡定得像在讨论天气:“多大点事儿,等着啊,这集看完就给你看看。”
旁边的程宫同志稍微分了个眼神过来:“磕着了?”
“不知道啊,它自己就叛逆了。”程砚嘟囔着,终于换好了鞋。本着“早发现早治疗”的原则(主要是真疼),他低头仔细一瞧——
“卧槽!!!”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呼瞬间刺穿了客厅的和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那可怜的大脚趾,此刻正上演着一出“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恐怖片!整个趾头肿得像个熟透的、即将爆裂的紫皮茄子,表皮绷得发亮,还渗着可疑的血水和脓液,视觉效果堪称“惊悚片”级别的磕碜!
刚才还淡定如山的程砚瞬间慌了神,声音都劈了叉:“妈妈妈妈妈!快快快!十万火急!要出人命了!!” 那架势,仿佛脚趾头下一秒就要离家出走。
“哎呀大惊小怪的,我看看……诶诶诶?!” 孙梅女士这才不情不愿地扭过头,目光触及儿子那“惨烈”的脚趾时,淡定瞬间破功,声音直接拔高八度,“老程!快快快!别看了!看看你儿子这脚!要起义了这是!”
程宫同志终于舍得离开沙发的怀抱,慢悠悠踱步过来,弯腰凑近那“重灾区”,眯眼端详片刻,然后倒吸一口冷气,发出了专业人士的权威诊断:
“嘶——好家伙!这是……甲沟炎啊!还酝酿得挺有规模!”
“这玩意儿疼多久了?”程宫同志眉头紧锁,开始“问诊”。
程砚一脸茫然加无辜:“呃……有段时间了吧?具体多久……我也没给它计时啊!” 那语气,仿佛脚趾的疼痛是某种薛定谔的状态,不去想就不存在。
为了验证病情的严重性,程宫同志伸出了“恶魔之指”,精准而缓慢地……戳了戳。
“嗷——!!!” 程砚瞬间发出了堪比被踩了尾巴的惨叫,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弹射起步,疼得龇牙咧嘴,面目狰狞,仿佛遭受了满清十大酷刑之首!
“哼,现在知道疼了?”程宫收回手指,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谁让你平时剪指甲跟啃似的,非得剪那么短?这下好了,指甲成‘刺客’了,往肉里钻!”
“我没有啊!我发誓!我都是规规矩矩剪平的!” 程砚捂着“重灾区”,委屈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感觉比窦娥还冤。
程宫没理会他的申辩,开始下达指令:“老婆,别看电视了!去把咱家的‘手术工具箱’——指甲刀套装拿来!酒精棉片也备上!” 随即朝着程雨房间的方向拔高音量,声如洪钟:“小雨!出来!江湖救急!你哥的脚丫子要造反了。”
程雨的房门应声而开,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带着刚脱离作业苦海的懵懂:“怎么了爸?诶?哥?你这脚……” 她好奇地凑近,看着那“大红大紫”还渗着“馅料”的脚趾头,小脸上写满了既嫌弃又有点小兴奋的复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