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主子,那些人果然是心口不一,竟在背后这般编排主子。”
听完影卫的禀报后,贴身侍从拳头紧握,一脸愤愤地开口。
那些人,当初若不是主子相救,他们早已死在那沈家二将的手中,哪里还有机会能活。
一群白眼狼!
拓跋彧神色倒是淡然,好似这件事在他的预料之中,“上回本王救了他们一命。这回本王劝也劝了,他们不听。若是他们死了,那就是他们的命。”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平直的嘴唇缓缓弯起一个弧度,目光落在书案正中央摆放着的画作上,眸中闪过一抹炙热。
这份礼物,想必他会喜欢的。
书房的门被敲响,几息后,外边的人推门而入。
那清脆的铃铛声打破了书房内的安静,和柒兴致勃勃地大步走到拓跋彧身旁。
侍从识趣地退出书房。
拓跋彧挑眉,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
和柒神秘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瓶,“你猜猜看,这是什么好东西?”
“不猜。”拓跋彧摇头,拿起书案上的画仔细端详。
和柒凑到他的耳畔,故意拖长尾音,“你描述的那位殿下身上的香,我给制出来了~”
拓跋彧目光如炬,笑意一点一点在他的俊脸上绽放,他动作急切地拿过和柒手上的小瓷瓶,拔掉塞子贪婪的嗅了一口。
身子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着。
就是这个味道!
虽然没有燃起,但这淡淡的香味,错不了。
拓跋彧掀开一旁的瑞兽香炉盖子,将香给点上。
不多时,香烟自香炉内袅袅升起,拓跋彧唇角微扬,阖眸倾身去闻香。
清冽的木质香萦绕在他的鼻尖,好似他整个人都被包裹在那个人的怀里。
舒适而惬意。
拓跋彧满足地发出一声慨叹,睁开眼瞥向一旁一脸戏谑的和柒,“干的不错。”
和柒轻哼一声,得意地扬起下巴,“那是相当不错!”
“你自个儿闻着这香想人吧,我便不打扰你了。”
和柒转身便离开书房。
拓跋彧又贪婪地嗅上一口那清香,情不自禁呢喃道:“殿下,好想你……”
“哈秋!”
远在千里之外的少翊珩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短短的一段路上,这已经是他打的第五个喷嚏了。
少翊珩纳闷,他这身子有异能的加持,按照理来说是不可能会感冒才对,怎么这喷嚏还连续上了。
与少翊珩共乘一匹马的不知秋亲密地倚靠在他的怀里,见状,一直假寐的不知秋缓缓睁开眼睛,出声调侃,“这又是哪位佳人惦记着殿下了?”
“阿霖,瞧你这话说的,本宫有你们还不够么?”少翊珩高挺的鼻梁蹭着不知秋裸露在外的后颈。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不知秋靠的更舒服些。
不知秋嘴角微扬,也全身放松,懒懒地靠上去。
“哼,自从咱家坦白后,殿下可是很少唤咱家阿霖了,这会儿莫不是心虚?”
“你啊~”少翊珩捏了捏他的腰间软肉,语气里带着纵容之意,“旁人都不敢质问本宫,倒是你们几个敢。”
不知秋掩嘴轻笑,他转过头来,打趣道:“那些朝廷官员怕是不晓得那位杀伐果断的大恒储君竟是个惧内的~”
少翊珩挑眉,丝毫不觉得惧内有何不妥,他低头在不知秋的唇上亲上一口,“那是疼爱娘子的表现,怎么能说是惧内呢~”
不知秋抬手捏了捏少翊珩的脸颊,“怎么嘴这么甜,殿下又想给自己讨甜头吃了?”
少翊珩眸色微暗,昨天那滋味虽是初尝,但到底是令人食髓知味,也难怪原着里主角受日日都被缠着,换做是他,他也忍不住。
不知秋见少翊珩不说话,眸子却深邃平静,他发酸的腰默默往前挪了挪。
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是莫要凑这般近才好。
“走什么?本宫没有那么急色。”少翊珩长臂又将人给捞回来怀里,紧紧贴在一起,视线触及不知秋那微微泛红的耳朵,凑上前去,“不过,昨儿个阿霖真是天赋异禀,一点儿意外也没有发生……”
闻言,不知秋的耳朵越发红了,那羞赧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他假扮成柳霖待在少翊珩身边的时候。
“阿霖还有害羞的时候呢?”少翊珩又亲了亲他的通红的耳垂。
不知秋身子一软,“殿下,不能亲那里。”
他身上敏感之一的地方便是耳垂,他可从来不会让人碰。
“好,不亲,咱们赶路要紧。”少翊珩正色道,抓着马绳,双腿一夹马腹,“驾!”
原本悠哉的马儿当即大步子向前奔去。
马鞍上有软垫,也不会觉得颠簸。
山茶谷
沈宴泽坐在一棵山茶树下,啃着手上的干粮,脑海中想着之后的部署。
山茶谷一过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原,那遮掩物少,那些北疆人若要埋伏,必然不会选择在此处。
穿过平原后,是地形险峻的狼牙谷,狼牙谷周边山石高耸,岩壁生满湿漉的青苔,极难攀爬,若在此地布下埋伏,大意之人必会使得全军覆没。
北疆人必会在狼牙谷埋伏,想要在那坑杀他们,为今之计,改道是最为稳妥的法子。
通往陵平十二镇不止狼牙谷这一处,彼岸花海也可到达。
只是这彼岸花海是私人领地,那主人的性子古怪,极少让人踏足,除非有其特制的通行令。
先前许多人慕名前往,但都被那主人的要求劝退,旁人去打听,他们死活不肯说。
自此,彼岸花海再无人踏足。
“大哥!”
沈庭言叫了自家大哥好几声都不见人应答,索性直接凑到他耳边。
沈宴泽下意识一拳抡过去,沈庭言侧身躲开。
“大哥,你这是要谋杀亲弟啊!”
沈宴泽回过神来,眸中染上淡淡的无奈,“说了多少回,我想事情时,莫要凑上来。”
沈庭言一屁股坐在沈宴泽身侧,用手肘怼了怼他的手臂,唇边扬起一抹坏笑,“大哥,你想什么呢?莫不是在想太子殿下?”
沈宴泽面上微怔,随即板着脸训斥道:“如今的要事是收复陵平十二镇,其他的不重要。”
“哎呀,我就随口一说。”沈庭言打哈哈道,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得意地勾起唇角,“大哥,瞧瞧这是什么?”
沈宴泽定睛一看,眸子里染上喜悦,“这图案是彼岸花?”
“准确来说是彼岸花海的通行令,我先前追着一个北疆人去到那,意外得来的。”
“我敢保证这绝对是真的通行令,怎么样,大哥,弟弟我靠谱吧?”
沈庭言扬了扬下巴,眉宇间尽是得意之色。
沈宴泽一拳砸在他的臂膀上,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不错,靠谱!”
“待会整装出发前,传令下去。”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