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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过来后第一次经历寒冬,家里四周的墙壁早已糊上了厚厚的秸秆,以抵御窗外刺骨的寒潮。即便如此,屋里依然冷得让人缩手缩脚。江寒蹲在屋中央的火塘边烤火,不停地往里添柴。这火塘是挖在地中的土坑,既是炊事之地,也供取暖之用——平日里烧饭余温未散,勉强可驱散几分寒意。

之前住在龙王庙时,天气还不算太冷,随便烧一点柴、开着门也不觉得难受。可如今真正步入寒冬腊月,他才明白那根本抵挡不住。寒风像刀子一样,无孔不入。直到这时,江寒才恍然明白,为什么梁文君执意要搬出庙宇、另寻居所。原来严冬对每一个寻常百姓家,都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考验。

临近年关,天气不好的情况下,是不会有人出门的,家家户户都躲在屋里避寒,而梁文君参与的朝廷的女工任务也已经结束了,以物易物的时期,报酬自然不可能是钱财,这个时期都是以粮食稻谷作为回报的。

今日的阳光难得这样晴好,晌午的日头泼洒下来,晒得人浑身暖融融的。年华村的村民们便也都陆续走出家门,借着这和煦天气活动筋骨。

梁文君轻步走到江寒跟前,柔声嘱咐:“今儿没什么要紧事,你在家守着就好。我跟张婶、王婶约好了进城,换些过冬的粮菜和衣物 —— 今年冬天瞧着格外冷,得趁天好赶紧备齐了。”

江寒闻言皱了皱眉,抬眼看向她:“那几袋粮食不轻,你们几个女人搬得动?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放心吧。” 梁文君笑着摆了摆手,“我们跟村西头借了辆牛车,到时候直接拉着去换。”,几个月的相处,江寒他们和村里的大部分人已经打成一片了,当然除了李婶不怎么来往。

“那行,出门多穿点。” 江寒说着便站起身,从火盆边拎过那件烘得温热的外衣,递到她手里,“路上当心些。”

“就这一件厚衣裳,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呢!” 梁文君连忙推回去,语气带着急,“我穿了,谁给你暖着?

江寒却执意将衣服塞到她怀里,语气不容分说:“我守着火盆呢,冻不着。外头天说变就变,你可得穿暖和点 —— 听话,拿着!”

正说着,院外传来张婶和王婶的催促声:“王家妹子,好了没?再不走日头就斜了!”

梁文君抬眼望了望江寒,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接过他递来的包袱快步出了门。

江寒起身掀开厚重的草帘,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一边往手心里呵着气搓动,一边低声骂了句:“这鬼天气,真他娘的冻人…… 想当年在后世,家里室温十六度就喊着受不了,这屋里撑死了也就十二度,离火盆半步都觉得浑身发僵。”

想到这儿,他忽然失笑 —— 看来古代人成亲,除了为搭伙过日子、互相帮衬着干活,恐怕还得加上一条:不搂着睡,冬天夜里真能冻僵过去。

许是今日天朗气清的缘故,襄邑城内的集市格外喧腾,摆摊设点的商贩比往日多了数倍。难得遇上这样和煦的好天气,四里八乡的乡邻们也都揣着物件,纷纷赶来看集。

这光景,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反倒最是简单直接:合意便成交,不合意便转去下一家,干脆利落。为何大家不直接用铜钱交易?究其根本,还是因这不划算的换算 —— 铜钱的价值需按当下粮价折算,可粮价本就起伏不定,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里更是波动剧烈。是以,与其换成拿捏不准的铜钱,倒不如直接用粮食置换。粮食便是这乱世里实打实的硬通货,堪比安稳日子里的黄金,攥在农民百姓手里,才最让人心里有底。

梁文君先用稻米和谷子换了些腊肉与白菜,又转进一家裁缝铺,挑了件过冬的 “棉衣”—— 说起来,这算不上真正的棉衣。只因此时棉花尚未传入中原,衣裳里填的不过是碎布头、柳絮,或是晒干的芦苇绒草之类。可即便是这样拼凑填充的衣裳,对寻常百姓家来说,也已是相当难得的过冬之物了。

闲逛间,梁文君的脚步忽然顿住 —— 前方街角立着一家当铺,黑底金字的牌匾上 “永宁柜” 三个大字格外醒目。她抬眼凝望着牌匾沉吟片刻,终究还是提步走了进去。

“这位姑娘,是要当东西还是赎物件?” 账台后,掌柜的连忙从账本上抬起头,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搓着手迎了半步。

梁文君没多话,只解开包袱系带,从最底层小心翼翼摸出个素色锦盒。打开锦盒的瞬间,一抹莹润的墨绿映入眼帘 —— 正是阮恒先前交予她的那只联络用的手镯。她将锦盒递向掌柜:“劳烦看看这个。”

掌柜的眼睛一亮,连忙接过锦盒,眯起眼睛凑得极近,指腹反复摩挲着镯身的暗纹,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可片刻后,他眉头却越皱越紧,又抬眼上下打量梁文君,目光里带着几分审视和掂量,才慢悠悠开口:“姑娘,这手镯…… 你想出个什么价?”

“掌柜的是行家,看着给便是。这是我家祖传的物件,戴了好些年了。若不是急用钱,也不会到这里。” 梁文君垂着眼,指尖轻轻扣着桌沿,语气平淡无波。

“哦?祖传的?” 掌柜的拖长了语调,又把手镯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忽然板起脸,斩钉截铁地说:“二十两白银,多一分我都不敢收。”

梁文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没反驳,只伸出两根手指,轻巧地从掌柜手里抽回手镯,重新揣进锦盒里就要起身:“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哎!姑娘留步!” 掌柜的脸色一僵,连忙换上谄媚的笑,伸手拦了一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五十两!五十两怎么样?这可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

“掌柜若是没有诚意,那我只好再去别家问问了。” 梁文君说着,已经拎起了包袱,作势就要往外走。

“别别别!” 掌柜的急得往前凑了两步,额头都冒了细汗,“姑娘稍等!这物件贵重,我做不了主,得问问我们东家!您先坐,先坐!” 见梁文君停下脚步,他连忙朝着内堂扬声喊:“来人!给这位姑娘看茶!” 话音刚落,一个小伙计便端着青瓷茶盏快步上前,躬身递到梁文君面前。

不过片刻,内堂便传来脚步声。只见一个身着宝蓝色锦袍、腰间系着暗纹玉带的男子,看样貌三十出头,在掌柜的躬身引路下走了出来。他面容方正,眼神锐利,目光扫过梁文君时,先带着几分商人的精明,随即又换上温和的笑:“在下范家三郎范无忌,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梁文君心中一动:原来这永宁柜竟是范家的产业,范无忌便是范家老三了。她微微屈膝还礼,垂眸掩去眼底的一丝戒备,声音平静:“小女子王芫。”

“王姑娘。” 范无忌颔首,目光落在她手边的锦盒上,语气恳切,“那手镯可否让在下一观?”

梁文君点点头,将锦盒递了过去。范无忌接过,先是凑近闻了闻玉质特有的清润气息,又快步走到窗边对着日光端详,指节轻轻敲击镯身,听着那清脆绵长的回响,眼中瞬间迸发出惊艳的光,摩挲着镯身的手指都带着几分爱惜,简直是爱不释手。半晌,他才转向梁文君,干脆道:“王姑娘,您开个价。”

“一百两银子。” 梁文君语气笃定,没有半分迟疑。

“成交!”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范无忌便猛地抬眼,大手一挥,语气斩钉截铁,生怕慢半分对方就会反悔。他当即转头对掌柜喝令:“快!去取一百两纹银,装在小木箱里!”

掌柜的不敢耽搁,匆匆去后堂取了银子。梁文君伸手掀开箱盖,目光快速扫过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十锭官银,确认无误后,利落合上箱子塞进包袱,又抬手拢了拢系带,对着范无忌微微一礼,便转身快步离开了当铺。而范无忌此刻正捧着那只手镯反复端详,连送都没送,压根没心思搭理她。

等梁文君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掌柜的才凑上来,挠着头小声问:“三少,这一百两是不是…… 有点太贵了?”

“你懂个屁!” 范无忌斜了他一眼,将手镯往掌心一托,墨绿的玉色在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这种质地的墨玉镯,你打着灯笼在襄邑城都找不出第二只!要是送到洛阳、长安的权贵府里,一千两都有人抢着要!” 说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眼神亮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年末娘亲寿诞,把这个送上去,保管能压过大哥二哥,让长辈们高看我一眼!”

返程前,梁文君特意绕到集市角落的小摊前,挑了几颗莹白圆润的碎珠 —— 先前见江寒的布香囊素净得很,便想着添点缀。

回了家,她先将换回来的腊肉挂在房梁通风处,白菜码进墙角的地窖,又把那身填了柳絮的 “棉衣” 叠好放进木箱。忙完这些,才从荷包里摸出碎珠,搬了小板凳坐在火盆边,捻起红绳穿针引线。她仔细将珠子缀在香囊边缘,又对着光调整了几遍位置,直到满意了,才起身走到正守着火盆搓手的江寒身边,笑着将香囊系在他腰间。

“你瞧瞧,是不是比先前好看多了?” 梁文君退开半步,上下打量着,眉眼弯成了月牙。

江寒低头摸了摸腰间的香囊,珠子随着动作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他抬头笑问:“这珠子得花不少钱吧?你哪来的银子?”

“你忘了我还是有不少首饰的?现在都用不上。” 梁文君眨了眨眼,随即又从包袱中拿出一个小木箱,“换回来的可不止珠子。” 说着,她 “咔嗒” 一声打开箱盖 —— 满箱银锭泛着温润的白光,晃得人眼晕。

江寒猛地凑过去,眼睛瞪得溜圆,伸手小心翼翼摸了摸银锭的纹路,又用指节敲了敲,确认是真的,才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么多…… 银子?”

梁文君挨着他坐下,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笑问:“你说,这些够不够咱们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

江寒拿起一锭银子掂了掂,又放下,长长叹了口气:“别说下半辈子,就是两辈子也够了!”

“其实呀,” 梁文君收了笑,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暖得人安心,“只要能跟你守在一起,这些身外之物多寡都不重要。”

“这话我爱听。” 江寒反手握紧她的手,眼神亮得很,“等将来战乱平了,你想去江南看烟柳,还是去塞北看草原,咱们就去哪!” 话音刚落,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合上箱盖,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眼,压低声音说:“财不外露!可别让外人瞧见了,往后咱们还得装成寻常人家,省得惹麻烦。”

梁文君被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逗得咯咯直笑,伸手拍了拍木箱:“知道啦,小财迷!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就是。”

夜色渐深,北风裹着寒意在屋外呼呼狂啸,年华村家家户户都熄了灯,黑沉沉的一片。江寒躺在硬板床上,睁着眼望着头顶 —— 土坯墙斑驳掉灰,屋顶的茅草缝里能看见几颗疏星,屋里除了一张床、一个木箱和火盆,再无他物,说是家徒四壁也毫不为过。

他侧过头,借着从草缝漏进来的微光,看着身边熟睡的梁文君。很难想象,几个月前,她还是洛阳翠香楼里众星捧月的头牌,锦衣玉食,只要她轻蹙眉头,满城达官显贵便肯为她一掷千金。可如今,她却陪着自己窝在这穷乡僻壤的小屋里,盖着打了补丁的薄被,连件真正的棉衣都没有。

这一切实在太不真实,江寒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逃亡路上就已经死了,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弥留之际的幻梦。他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尖锐的痛感瞬间传来,疼得他身子微微一颤。就是这细微的动静,让原本睡得安稳的梁文君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腰,脸颊往他怀里蹭了蹭,像是怕他跑了似的,时间就像沙漏,一点一滴的流逝,这些‘温暖’的幸福来之不易,同样,梁文君也该被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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