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问道。
“他的情况怎么样？”
纲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几秒钟后，她轻叹了口气，悲伤地低声说道。
“我从未见过被破坏得如此严重的灵魂......”
房间里其他人的眼睛顿时睁大了，纲手继续说道。
“即使是加藤断杀死的人，灵魂也从未被受损到这种程度。常在到达这种程度之前，他们早就死了......”
自来也的表情也沉了下来。早在亲眼目睹日斩那一刻的举动时，他就已经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了。然而，纲手此刻严肃的语气让他感到一丝不祥。他问道。
“你能治好他的灵魂吗？”
纲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说，是他自己做的，对吧？”
自来也点了点头。他早已在短册街之时就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她。纲手说道。
“大多数人认为灵魂是一个完整、连续的整体。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看法没错，因为灵魂不像肉体那样由不同的部分组成。但是，如果你们深入研究，就会发现灵魂也是由不同的部分组成的。”
自来也、静音、伊萨穆和一位暗部队长认真地听着纲手的讲述。
纲手继续说道。
“不过，研究灵魂是相当困难的。加藤断是以扉间大人的研究为基础，加深了对灵魂的理解，并改进了灵化之术。大蛇丸也利用了加藤断的研究，才成功将自己灵魂的碎片植入到一些咒印之中。”
“我原以为他对灵魂的了解会是最深厚的。然而，看起来老师的了解并不逊色于他，甚至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过了他。”
自来也疑惑地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纲手回答道。
“虽然老师切断了自己80%的灵魂，但他的灵魂依然保留了维持存在所需的所有核心构成部分。这也是他的灵魂没有崩溃，老师仍然能维持生命的原因。”
自来也等人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他问道。
“那就是说，他会没事，能完全恢复吗？”
纲手却悲伤地叹了口气，说道。
“没那么简单。灵魂既脆弱又顽强。只要灵魂不崩溃，它就能随着时间慢慢自我修复。不过，那只适用于轻度损伤。而老师的灵魂受损太严重了，就算有我的帮助，也几乎不可能完全康复。如果他还年轻一些，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但可惜，他的身体只会越来越虚弱。”
“我应该能治疗他的灵魂到让他恢复意识的程度。但是，他的余生，恐怕都会在无尽的痛苦中度过，灵魂的伤痕会无休止的折磨着他。这样活着，无异于身处地狱。”
纲手再次叹了口气。她对‘身处地狱’的感觉并不陌生。但是，对她来说，那不是肉体上的地狱，而是精神上的地狱。
虽然在忍者的世界里，受伤，甚至是永久性的创伤都很常见。但纲手明白，日斩即将承受的痛苦，将远超常人所能忍受的极限。
意识到这一点，众人的表情都变得沉重起来。她继续说道。
“此外，由于灵魂受损，他的精神能量严重衰弱，导致查克拉储量大幅下降。他的查克拉控制能力也会大幅下降。”
“如果他还想继续战斗，就必须重新学习如何在灵魂受损的状态下操控查克拉。虽然比大蛇丸适应得会快一些，但这依旧会极大地限制他的能力。”
随着所有人都明白日斩将要承受的痛苦，房间里都安静了下来。自来也和纲手不忍心看到他们年迈的老师遭受如此多的痛苦。
同样的，暗部队长和伊萨穆也不想看到这位守护木叶这么久的三代火影，在晚年遭遇这样的折磨。
伊萨穆忍不住想道。
“与其那样苟延残喘地活着，不如死去算了......不过，这种决定我们无权做出。不，甚至连他的学生或理事会也无法替他做决定。只有三代大人才有资格决定自己的命运......但以他的性格，他绝不可能选择这样死去，而是一定会尽余生之力继续守护木叶......”
暗部队长也有类似的想法。最后，自来也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老师一定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还是这么做了。他或许是想以此震慑大蛇丸，不让他再次干出类似的事。也有可能，他甚至已经准备好，如果大蛇丸再次以秽土转生袭击村子，他还会再一次使用‘尸鬼封尽’......”
纲手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她的想法也是一样。自来也毫不犹豫地说道。
“给他治疗吧。”
然而，纲手却回答道。
“没那么容易。我已经有将近二十年没有治疗过灵魂了。而且，我从未治疗过如此严重受损的灵魂。如果我出一点差错，可能会让他的灵魂受到进一步伤害，那样就等于是直接杀了他。”
她看向那位暗部队长，下令道。
“去拷问与审讯部，让他们把所有因为犯下重罪而被判死刑的囚犯集中起来。”
那位暗部队长立刻瞬身离开了。静音惊讶地问道。
“纲手大人，您的意思是......？”
纲手点了点头，回答道。
“是的，我会将他们的灵魂损毁到与老师一样的程度，然后尝试对他们进行治疗。”
她看向自来也，说道。
“这会需要一些时间。在此期间，我会专心致志地治疗老师。五代火影的继任问题可以再等一等。”
自来也回答道。
“这应该没问题。我们可以相信鹿久。他甚至比他的父亲还要能干。”
纲手叹了口气，说道。
“那些懒散的奈良一族......我跟你说啊，就该让他们当火影。这样村子的运作效率会高得多。”
自来也笑了笑，说道。
“可惜他们就是不肯接受啊......”
纲手说道。
“我会先治疗卡卡西和那个宇智波小鬼，毕竟老师的治疗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伊萨穆立刻问道。
“让他这样放着，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