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轻笑着,声音像是调频到了某个深夜成人电台,带着黏腻的暧昧。
擦拭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指尖带着挑逗的意味,轻轻探向那无菌纸的边缘。
周小刀紧闭着双眼,懒得为此浪费一丝一毫宝贵的力气。
傀儡印已成,大局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这具身体,在彻底脱困之前,不过是必须付出的筹码之一。
反正这几天,早已被这个女人以“采样”为名,偷吃过不止一次,也不差这一回。
况且,他笃定这个女人,绝不敢在这里逗留太久。
“速战速决,别留下任何痕迹。”周小刀在心底,对自己无奈地默念。
周小刀深知这种无力反抗的感觉正在逐渐侵蚀着他的内心,让他陷入了一种矛盾的境地。
他既厌恶这种被欲望所控制的感觉,又无法抗拒它带来的短暂快感,以及精神本源修复的渴望。
这几天,随着次数的增加,周小刀开始意识到这种行为对他的心理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他发现自己竟然不太拒绝这种事情,这可不是好的兆头。
周小刀突然明白自己的心态变得越来越扭曲,三观变得扭曲不堪。他害怕自己会继续沉沦下去,最终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
于是,周小刀下定决心要禁欲。
他知道这将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但他相信只有通过自我约束和控制,才能摆脱这种畸形的欲望。
周小刀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感受身体传来的异样。
他开始阅读一些关于心理健康和自我成长的书籍,从中汲取力量和智慧。
周小刀明白,要想真正改变自己,就必须从内心深处做起。
最大的阻碍是精神本源修复,他努力调整自己的思维方式,学会正视自己的欲望,并且已经寻找到其他健康的方式来修复精神本源。
艾琳显然把他的沉默和紧绷的肌肉,当成了默许与刺激。
半小时后,艾琳带着一脸满足又像是偷腥成功的猫般的笑容,将最后一块湿巾扔进专用的回收桶。
推着那辆叮当作响的清洗车,心满意足地溜出了实验室。
室内,重归死寂。
麻醉泵已被赵曼琪远程锁定归零,致命的药液停止了输入。
周小刀体内那微弱如风中残烛的噬宙能量,像退潮后重新开始汇聚的暗流,极其缓慢地,一丝丝回流向他干涸的四肢百骸。
一个小时。
三个小时。
五个小时……
幽蓝色的灯光下,周小刀的指尖,终于再次出现了微不可察的弹动。
一道细若游丝、几乎难以察觉的蓝光,在他皮肤下一闪而逝。
沉重的麻痹感正在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筋骨深处传来的、久违的酸胀与对力量的饥渴。
他试探着,运起一丝力量——
“嘎吱!”
七十倍于常人的力量骤然爆发,手腕处的合金锁扣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
但下一秒,锁扣内置的自动增压系统立刻启动,反将他的腕骨勒得更紧,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力量…还不够……”
周小刀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放弃了蛮力挣脱的想法,将能量重新收敛回近乎枯竭的丹田。
他像一头受了重伤、潜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收敛起所有的爪牙,耐心地蛰伏着,舔舐伤口,积蓄着下一次爆发所需的一切。
天花板上,那个红色的监控指示灯,依旧在不疾不徐地闪烁着。
监控另一端的值班室里,屏幕上的生理曲线,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周小刀静静地躺在那里,开始一下一下,数着自己缓慢而有力的心跳。
他在等待。
等待下一次,合金门开启的声音。
那将是他,撕开这钢铁牢笼,重返人间,掀起血雨腥风的——唯一机会。
…………
龙国大年初三,下午,燕京市。
国家安全局第七会议室内,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冰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厚重的防电磁干扰门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椭圆形的会议桌旁,二十余名来自国安、军方和警方系统的骨干成员面色凝重,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会议桌中央的全息投影上。
投影上,张海龙、吴刚、王鹏成三人的面部特写、详细资料以及最后已知的行踪轨迹清晰地滚动播放着。
行动组负责人谢景臣站在投影旁,声音沉稳,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与会者的心上:
“根据我们掌握的最新情报,腊月二十九下午,吴刚和王鹏成使用经过精心伪造的护照,乘坐mh731航班离境,目的地是阿富汗喀布尔。
与国际刑警进行数据共享和深度溯源后,我们确认,他们最终消失在阿巴交界处,一个名为查曼的边境小镇。”
一位肩扛少将军衔的中年男子——秦将军,手指不轻不重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让所有人的心弦随之绷紧:
“张海龙呢?他和这两人是不是一伙的?他现在是死是活?”
谢景臣熟练地切换画面,调出一份dNA分析报告和几张现场环境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废弃码头,地面有模糊的血迹和打斗痕迹。
“目前没有直接证据显示张海龙与吴、王二人同行。但我们在阿富汗与伊朗交界处的利津小镇码头,发现了少量血迹和激烈打斗的痕迹。
经dNA比对,与张海龙吻合。情报员询问过当地人民,推测张海龙在此处遭遇伏击或发生内斗,受伤后,由同伙协助或自行逃离了现场,生死未知。”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仪器运行的微弱嗡鸣声。
这三个前战天保安公司的骨干,都曾接受过周小刀的“强化”,他们的叛逃与在境外聚集,本身就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谢景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变得更加沉重:
“更令人担忧的是,我们动用了全国所有的监控网络,却无法查到雷战、叶星冉以及那个身份神秘的‘阿三’是如何失踪的。
最后的有效记录显示,在张海龙带走周小刀的当天凌晨四点,雷战、叶星冉和阿三驾驶一辆黑色越野车上了高速,行驶方向明确,正是在追踪张海龙等人的路线。”
他顿了顿,放出另一段来自边境检查站的、略显模糊的监控视频截图。
“进一步的调查显示,大约三天后,雷战三人与苏瑾、陈芷萱、苏清澜等人会合,然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彻底失去了踪迹。”
“又是失踪?”一位警方代表,市局的王副局长,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恼怒:
“他们怎么可能完全避开国内的天网系统?这需要多么精密的反侦察能力?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
之前我们不是查到周小刀的家人前往缅甸了吗?那里是周小刀经营过的地方。
雷战他们是不是去和周小刀的家人汇合了?我们必须考虑这是一个有组织的、计划周密的潜逃行为!”
“王局,稍安勿躁。”谢景臣冷静地回应:
“不排除任何一种可能。但我们目前缺乏证据直接证明这是有组织的潜逃。不过,他们的集体失踪,无疑极大增加了事件的风险等级。”
他的目光转向坐在角落,穿着一身便装但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李娜:
“李娜同志,你曾在战天保安公司任职,与这些人都有过深入接触。根据你之前提供的情报,周小刀在缅甸与一个名叫温斯顿的军火商关系密切,那里很可能有他的秘密据点。
以你对他们的了解,张海龙带着周小刀,最可能藏身何处?雷战和叶星冉,他们失踪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他们至今仍误以为周小刀在张海龙手中,却不知道周小刀已经被关在黑曜基地实验室里承受着男人最恐惧的酷刑。
瞬间,会议室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李娜身上。
李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迎上秦将军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努力保持声音的镇定:
“秦将军,各位领导。以我对雷战的了解,他对周小刀的忠诚是绝对的,近乎盲从。他不惜一切追踪张海龙,目的只有一个——夺回周小刀,或者,为周小刀复仇。而叶星冉……”
李娜略微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愧疚,也有释然:
“她之前……曾私下向我透露过,她……后悔了。”
“后悔什么?”秦将军追问,目光如炬,不容许丝毫闪躲。
“后悔向军方透露了周小刀的秘密。”李娜抬起头,声音清晰了几分,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意味: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利用了。她认为……军方,或者说某些势力真正的目标,或许并非纯粹的国家安全,而是周小刀身上所拥有的,那些超越常理的超凡能力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