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焚化炉启动,周小刀用尽洪荒之力猛地刹车!
额头抵着她,胸膛像个破风箱,眼神里是未熄的火和快绷断的弦,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打磨木头:
“停…田雪嫣…快刹车!再下去…我…我真要变禽兽了!清澜…清澜还在里头…不行…这儿绝对不行!”
每个字都烫得能煎蛋。
田雪嫣眼神迷离,嘴唇红肿得像刚被狠狠疼爱过的樱桃,一脸意犹未尽。
她挑衅地舔了舔发麻的唇:“…这就…交卷了?”
手指还不安分地在他后脑勺短发上挠痒痒。
周小刀倒抽冷气,一股电流直冲尾椎骨。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灼热又霸道,带着点‘哥罩着你’的珍视:
“小妖精…别撩火!说了这儿不行!如果真想…真想继续?也得…换个考场!单人VIp包间那种!”
周小刀那眼神,已经在脑补包间里的考试大纲了。
田雪嫣秒懂,红霞瞬间从脖子烧到耳根,羞涩里藏着小得意。
她把滚烫的脸埋进他颈窝,像吸猫一样吸着他阳光混汗味的气息,闷声闷气地妥协:
“嗯…知道了…那…抱抱总行吧?当个人体暖炉…”
声音软得能掐出水。
周小刀心里那点“我的!”的满足感瞬间爆棚。
他小心调整姿势,让她蜷成最舒服的“挂件”,手臂环得像个绝对领域。
低头,一个宣告主权的轻吻印在她额头,声音低哑又带着掌控感:
“睡吧,有哥在,闹鬼都不怕。”
田雪嫣窝在他怀里,像找到顶级猫爬架的小兽。
激烈的心跳平复,只剩安心和被征服的满足。紧绷的神经一松,秒睡技能发动。
周小刀抱着怀里温软的人形抱枕,听着均匀呼吸,心里是奇异的宁静和“地盘占领成功”的爽感。
窗外霓虹鬼祟,里间苏清澜的呼吸悠长平稳得像定时炸弹。
在这消毒水味儿的战场上,搂着刚刚核爆升温、又主动投诚的小女友,周小刀也闭了眼。
手臂,无声地又收紧一圈——这战利品,得捂严实了。
………………
王氏集团大厦顶层,王逸风奢华而冰冷的办公室。
厚重的防弹玻璃窗外,是呈都市繁华却冷漠的璀璨夜景。
室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降临前的死寂,令人窒息。
王逸风靠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中,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
他左手的小臂打着厚厚的石膏,用绷带吊在胸前,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牵扯着断骨带来钻心的剧痛。
但这肉体上的疼痛,远不及此刻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咆哮所带来的屈辱和压力。
“王逸风!!” 电话那头的声音如同激怒的雄狮,雷霆之怒仿佛能穿透电波,震得办公桌上骨瓷茶杯的杯盖都在微微颤动。
正是赵世诚的父亲,燕京赵家的掌舵人,权势滔天的赵刚:
“我儿子!我儿子现在躺在医院里!”
“四肢!我说的是四肢!全他妈是粉碎性骨折!碎得跟渣滓一样!”
“最好的医生说,就算勉强接上了,这辈子也是半个废人!永远别想像正常人一样!
前途尽毁!前程尽毁你懂不懂?!赵家未来的希望,就这么被你毁了!
就在你的地盘上!在你的金鸣祥云!你必须给我的一个交代?!”
赵刚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心痛而撕裂变形,每一个字都如同淬了毒的锥子,狠狠扎进王逸风的耳膜和心脏。
王逸风捏着手机的右手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赵世诚出事,他确实理亏,但赵刚那居高临下、如同训斥下属般的问责口吻,深深地刺痛了他这位在西南叱咤风云多年的一方枭雄的自尊。
他强忍着摔掉电话的冲动和手臂传来的阵阵抽痛。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和屈辱,他的声音刻意调整得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为之的低沉和示弱:
“赵兄…赵兄!冷静!您千万冷静,听我解释!
发生这种事,我…我王逸风也是万万没想到啊!晴天霹雳!
我比您更痛心!世诚贤侄在我这出事,我难辞其咎!心如刀绞啊!”
他先认下责任,试图稳住对方几近失控的情绪。
赵刚的怒火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你没想到?一句轻飘飘的没想到就完了?!那个苏清澜!那个苏家的小贱人!
要不是她招来那个疯子王强,我儿子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还有你手下那个姓刘的经理,他是干什么吃的?!废物点心一个!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养你们何用!”
王逸风眼中寒光一闪,如同毒蛇吐信,心想:
赵世诚和苏明远联手设局,硬是把刘经理拖下水当替罪羊,现在倒打一耙?根源还不是你赵家逼人太甚,你儿子色欲熏心!
“赵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王逸风的声音带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试图转移重点,将祸水引向真正的威胁:
“那个王强…他不是人!他根本就是个魔鬼!
我王逸风在道上混了几十年,腥风血雨见多了,就没见过这么可怕的怪物!
几十个保安,训练有素,在他面前就跟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
我花重金养着的四个顶尖保镖,反应够快了吧?
连枪都没来得及掏出来,瞬间就被废了双手!像捏死蚂蚁一样!……我的手臂…”
他顿了顿,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痛苦和后怕:
“也是他!随手一棍子!就那么轻飘飘一敲!就断了!
赵兄,真不是我们无能啊!
是那王强……他动作快得连影子都看不清!他根本就不是人!
他的存在,完全超出了常理!是怪物!是煞星!”
他极力渲染王强的恐怖,强调己方的惨重损失,淡化金鸣祥云内部设局的卑劣性。
电话那头沉默了数秒,只有粗重压抑的喘息声传来。
王强那怪物级的恐怖战力描述,显然让怒火攻心的赵刚也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但他毕竟是赵家的掌舵人,很快反应过来,语气变得更加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急躁:
“我不管他是人是鬼!是怪物还是煞星!
他敢动我赵刚的儿子,敢把我儿子打成废人!他就必须付出代价!最惨痛的代价!
王逸风,你给老子听清楚!
这事发生在你的地盘,在你的场子里!你脱不了干系!你休想置身事外!
我已经通过关系,直接向呈都最高层施压了!直达天听!
这个案子,必须定为头号重案!特案!不惜一切代价!
那个王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必须动用你在呈都的所有力量!所有关系!所有手段!掘地三尺也得把他给我挖出来!”
赵刚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不容置疑:
“如果抓不到人…哼!
金鸣祥云几十人持械斗殴,造成多人重伤致残,社会影响极其恶劣!你这个实际控制人,难逃管理失职、包庇纵容的罪责!
还有…你和世诚之前的那些‘合作’…那些计划…别以为能撇得一干二净!
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得很!”
赤裸裸的威胁和利益捆绑,将王逸风死死地钉在了同一条船上。
王逸风太阳穴的青筋暴起,牙关紧咬,口腔里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内心:赵刚!你这条老狗!分明是想拿我当替罪羊和冲锋陷阵的打手!)
他眼底狠戾的凶光一闪而逝,语气却变得更加恭顺和惶恐:
“赵兄息怒!我明白!完全明白!世诚贤侄的事就是我王逸风天大的事!
您放心!在呈都这一亩三分地,我经营多年,还是有些能量和门道的!
天罗地网已经撒下了!所有道上的兄弟,眼睛都给我擦亮了盯着!黑白两道,悬赏已经挂出去了!
警察那边,我会全力配合赵家施压!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算他王强是土行孙,会钻地!我也要把他从地缝里抠出来!碎尸万段给世诚贤侄一个交代!
至于金鸣祥云…唉,”
王逸风重重叹了口气,语气充满“自责”:
“是我御下不严,让刘经理那个蠢货被人钻了空子,捅出这么大篓子,我认!这个责任,我担!
后续该担的责任,我王逸风绝不推诿!该罚该赔,绝无二话!
只求赵兄看在咱们多年交情的份上,给我一点时间!一点点时间!让我揪出王强,揪出苏清澜这个祸根!给世诚贤侄,也给赵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的策略非常清晰:
矛头死死钉在“王强”和苏清澜身上;强调自己也是受害者(断臂之痛);认下管理过失的责任,姿态放到最低;争取宝贵的缓冲时间。
“……哼!最好如此!” 赵刚重重地哼了一声,似乎怒气发泄了大半,但语气依旧冰冷刺骨: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要看到进展!最快的进展!每天!我要听到消息!
否则…别怪我赵家翻脸无情!不讲往日情面!”
啪!一声巨响,电话被对方狠狠地挂断,刺耳的忙音传来。
王逸风缓缓放下手机,脸上那伪装出来的惶恐和恭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化作一片阴鸷刺骨的冰寒。
他死死地盯着窗外那片璀璨却冰冷的城市灯火,眼神阴毒得如同淬了剧毒的眼镜蛇。
“赵刚…老匹夫…” 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左手因极致的愤怒而牵扯到断骨,传来一阵剧痛:
“想拿我当枪使?当垫背的?不过……现在因为这件事让王氏集团亏了不少。
如果再被这个老匹夫针对的话……家族里的那些人就更有借口把我挤下来了!
哼!这次就先给赵刚这个老匹夫一点面子吧!”
他猛地按下内部通讯器,声音冷酷得如同西伯利亚寒流:
“让韩智博立刻滚过来!通知老马,动用所有暗线、所有眼线,给我查!
挖地三尺也要把王强和苏清澜的底细,还有他们现在藏身的地方给我翻出来!另外……”
他眼中闪过一丝残忍:
“给我盯紧医院里那个姓苏的女人!她是祸根!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报我!必要时…可以让她‘意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