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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界的男女老少,只要能爬能动,无一例外都投身在王城热火朝天的建设中。

仿佛要将所有压抑的力气都倾注在砖石之间。

后来,不知春又接连派来了好几拨人手支援。

经月余日夜不休的劳作,一座远比昔日废墟更为宏伟壮观的修罗王城,终于在旧王城的骸骨之上巍然矗立。

当最后一片瓦严丝合缝地盖上屋顶。

十几年未曾闻过雨声的修罗界,天空骤然低沉,酝酿已久的水汽终于承载不住,化作滂沱大雨倾泻而下。

这场雨,下得如此酣畅淋漓,又如此温柔缠绵。

久渴的修罗族人再也按捺不住,不分男女老幼,欢呼着冲进雨幕。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身上,溅起地上的尘土,却又迅速被冲刷干净。

他们扬起头,张开干裂已久的嘴唇,贪婪地吞咽着混合泥土腥气和某种难以言喻清甜的雨水,任由雨点和滚烫的泪水在脸庞上肆意交融,无声地诉说着久违的希望。

就在这漫天雨帘之中,一块巨大的磐石上,吉朗和月寒山正较着劲儿掰手腕。

一个月并肩劳作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熟稔。

吉朗额头青筋根根贲起,古铜的手臂肌肉块块隆起,显然已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压倒对面那只黑如玉却纹丝不动的手腕。

月寒山却一派闲适,左手甚至还握着一串晶莹剔透、淋着雨珠的冰糖葫芦,时不时惬意地咬上一颗。

她瞥了一眼吉朗憋红的脸,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声音带着糖渍般的甜脆调侃道:“啧,我说吉朗大首领,你这满身的腱子肉看着挺唬人,饭量也惊人,怎么力气偏生就这么……绵软呢?莫不是‘肌无力’?”

“肌无力”三个字,被她咬得又轻又缓,带着十足的戏谑。

“不行”这两个字,对任何男人都是禁忌,更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看似纤细的女子如此调侃。

尤其可恼的是,月寒山身边还围着好几个被她用冰糖葫芦“贿赂”了的小修罗崽子。

小家伙们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一边陶醉于糖衣山楂的酸甜,一边奶声奶气地跟着起哄:

“吉朗叔叔,你真不行呀!连月姨姨都扳不过!”一个扎着小辫的丫头抢先喊道。

“是啊叔叔,脸都憋紫啦!认输算啦,不丢人!”旁边一个缺门牙的小男孩也扯着嗓子帮腔。

“……”

吉朗的眉头猛地一跳,额角青筋几乎要爆开。

他低吼一声,再也顾不得首领的威严,右臂猛地加力,左手也顺势死死握住自己的右手腕,整个身体都向月寒山那边压去。脚下的土地被他沉重的皮靴蹬出了深深的泥坑。

吉朗身后的修罗战士们看得心急如焚,拳头紧握,比自己上场还紧张,纷纷扯着嗓子嘶吼助威:“首领!撑住啊!”

“用力!扳回来!”

“加油!不能输啊!”

月寒山见吉朗已是双手齐上,不惜使出吃奶的力气,鼻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带着玩味的嗤笑。

只见她握着糖葫芦签子的手依旧稳稳当当,纤细的右腕却骤然绷紧,肌肉线条在湿透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嗯——!”

一声闷哼,伴随着手腕砸在冰凉石面上的脆响,吉朗那鼓起如同小山包的双臂,竟被月寒山那看似柔弱的手腕,以一种无可抗拒的力量,干净利落地压倒在磐石之上。

胜负已分。

吉朗喘着粗气,满脸水珠混着汗水,也不知是雨还是汗。

他默不作声地从怀里掏出一块颜色深红、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矿石,这是他一天的工钱,带着几分不甘,又带着几分对力量的服气,啪嗒一声拍在月寒山旁边的石面上。

月寒山笑眯眯地捡起那块沉甸甸的红石,在雨水中掂了掂,对着吉朗和他身后那群目瞪口呆的战士们,扬声道:“承让啦,吉朗首领。下一个是谁?谁来试试?”

她的声音在雨声中依旧清晰,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和一个“高手”的从容。

吉朗刚直起腰,还没完全从失败中缓过神,他身后一个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的战士早已按捺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前,瓮声瓮气地吼道:“俺来!”

粗壮的手臂咚地一声杵在了磐石上,溅起一片水花。

……

久旱的修罗界,终于迎来这场酣畅淋漓的甘霖。

雨丝如织,三日三夜,洗净了血色焦土沉闷的灰霾,也浸润了每一寸干渴龟裂的大地。

雨歇时,弥漫在空气里那股燥烈的焦灼气息奇迹般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唤醒的泥土芬芳,清新而蓬勃,带着劫后余生的微甜,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春天,被这场雨从沉睡中轻柔唤醒,悄然降临于此。

王城正中央,巨大的篝火堆砌得如同小山,赤金色的火焰烈烈燃烧,噼啪作响,溅起无数明亮耀目的火星,映亮了每一张围聚周边的脸庞。

修罗族粗犷豪放的烤肉香气,裹挟着油脂滴落火炭时的焦香,蛮横地冲撞着空气;精灵族带来的奇异水果色泽明艳,散发着清冽甘甜的芬芳;由天族精心烹制的各色菜肴,香气则更为复杂馥郁,引人垂涎;唯有月族穿梭其中,银色的衣袍在火光下流动着冷光,沉默而迅捷地传递着食物杯盏。

欢腾的声浪似乎要掀开初春微凉的夜幕。

四族混杂围坐,语言各异,声调不同,却在篝火的暖意与食物的香气里,奇异地交融出一种喧闹的和谐。

几位顶着稚嫩小角的修罗孩童,眼睛瞪得溜圆,像被无形丝线牵引着,围住了几位容色清丽、气质温和的精灵。

精灵们眉眼弯弯,摊开掌心。奇迹于寂静中绽放,嫩芽如最羞涩的绿意,破皮而出,旋即在众人眼前抽枝、舒展,在孩子们不可置信的惊呼声中,盛放出一朵朵娇嫩鲜艳的花朵,姿态各异,流光溢彩。

“给!”一位有着湖水般碧绿眼眸的精灵少女,将掌心那朵莹莹生辉的蓝色星形小花,轻轻放在一个剃着刺猬头、额前小角才微微凸起的小修罗满是汗渍的手心里。

她的笑容澄澈得如同林间初融的溪水。

小修罗愣愣地盯着手中流转着微光的小花,似乎不敢相信这奇异的礼物属于自己。

下一秒,那颗刺猬头猛地抬起,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嗷——!”

随即,他不假思索地将那朵珍贵的花儿胡乱往腰间的兽皮带里一塞,就地一个翻滚,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小小的身影旋风般打起连串的跟斗,敏捷流畅,像一颗不知疲倦的陀螺,卷起地上的草屑和刚钻出土的新绿嫩芽。

“哈!”绿眸精灵第一个笑出声来,那笑声清脆宛如林间晨露滚落玉盘。

随即,周围的精灵们再也绷不住,看着那滚得灰头土脸却愈发卖力的小身影,纷纷笑得花枝乱颤。

方才赠花的精灵更是笑得弯下了腰,捂着肚子,肩膀不住地耸动,“好了好了……慢点……哈哈……别摔着……”

她断断续续地喊着,声音里浸满了忍俊不禁的愉悦。

宴席的另一角,气氛正酣。

月寒山被吉朗那群人围着他个个面颊泛红,眼睛发亮,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不服输的躁动。

“来!月姐,再干一杯!”吉朗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几分酒后的粗犷和执拗。

他面前已经空了好几个酒碗,眼神却像烧红的炭火,死死盯着月寒山。

扳手腕输得一败涂地,那份挫败感像根刺扎在他心里。武艺上暂时讨不到便宜,难道这酒桌上,他还赢不了她。

他不信!绝对不信!

“车轮战!”旁边一个同样喝得舌头打结的汉子拍着桌子起哄,“吉老大不行了换我!今天非得看看月姐的海量到底有多深!”

月寒山并未多言,只是从容地端起面前那只粗陶酒碗,那碗在她修长的手指间显得格外温顺。

碗中清澈的酒液映着摇曳的灯火,也映着她战意微起的眼眸。

她微微颔首,手腕轻抬,酒水便如一线清溪,无声地滑入喉中,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滞碍,仿佛饮下的不是烈酒,而是山涧清泉。

“好!”

“痛快!”

周围爆发出更响亮的喝彩和拍桌声。

吉朗看得心头火起,月寒山那份举重若轻的姿态,简直比刚才扳手腕时压倒性的力量更让他憋屈。

他猛地抓起自己面前的酒坛,也不用碗了,拍开封泥,浓烈的酒气瞬间冲散开来。

“月姐好酒量!我吉朗佩服!这一坛,小弟敬你!”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脖子一仰,辛辣的酒液如火炭般滚入喉中,引得他胸膛剧烈起伏,眼角都呛出了些许水光,但眼神中的火焰却烧得更旺。

月寒山眸光微动,掠过吉朗涨红的脸和桌上散落的空坛,她甚至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径直探手,五指扣住身边一只满盛酒水的厚重酒坛坛身。

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地绷起,带着一种近乎随意的力量感,将沉甸甸的酒坛稳稳提起,坛口微微倾斜,对准了吉朗面前的空碗,或者说,对准了吉朗眼中燃烧的那簇不服输的火焰。

“来。”一个字,清冽短促,却瞬间压过了周围的喧嚣。

铿!?

两个粗粝的陶坛猛烈相撞,发出一声干脆利落的脆响,像是点燃了引信。

“好——!”

“干了它!”

“月姐豪气!”

“吉老大,看你的了!”

刹那间,豪迈的、嘶哑的、带着浓重酒气的劝酒声浪轰然炸开,如同滚烫的岩浆从地底喷涌,将这一隅宴席彻底点燃!

吉朗的喘息声夹杂其中,那喘息沉重、急促,带着咬牙坚持的“嗬哧”声,是力竭边缘的不甘,更是被月寒山这轻描淡写却雷霆万钧的姿态彻底激起的倔强火焰。

他几乎是咆哮着,双手捧起自己那坛酒,仰头狂灌,浑浊的酒液沿着他虬结的脖颈肆意流淌,浸透了粗布衣襟。

空气仿佛被烈酒点燃般炽热粘稠,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酒意和亢奋。

桌面上,早已是一片狼藉的“酒泽之国”。

泼洒的酒水在摇曳的烛光下反射出破碎而跳跃的金红色光芒,如同流淌的液态火焰,在粗粝的木纹桌面上肆意蔓延、汇聚、又流淌开来。

这淋漓的酒光,清晰地映照出周遭一张张脸庞:有因兴奋而扭曲的,有因醉酒而迷离的,更多的,则是那一双双死死盯着交锋中心——盯着月寒山那平静倒酒的姿态和吉朗那拼命吞咽的喉结——的眼睛!

那些眼睛里燃烧着赤裸裸的胜负欲、看热闹的狂热,以及对月寒山深不可测的酒量所生的惊异与敬畏。

烛火在酒水中跳动,也在一双双瞳孔里燃烧。

光影交错,酒气蒸腾,人影晃动,所有的声音、色彩、气味,都在这“来”字引发的碰撞中,狂暴地绞缠成一团,将这小小的角落,变成了喧嚣欲望最炽烈的熔炉中心。

……

而那场盛大春霖的赐予者,生机之主木小喜,与精灵女王汨,悄然远离了喧嚣的中心。

她们并肩静立,在欢宴圈外一处无名小丘的微隆之上。

脚下,是被雨水彻底唤醒的大地。

泥土的气息浓郁而湿润,混合着无数细小草芽奋力顶开地壳时散发的、近乎凛冽的新生气息。

汨微微垂首,目光温柔拂过脚下那片微光闪烁的嫩绿,仿佛在倾听着亿万生命破土的细密欢呼。

她伸出手指,指尖轻触几株刚刚钻出地面、细弱如婴儿胎毛的草叶。

叶缘因生机勃发晕染着一抹极其纤细的金边,在她触碰的瞬间,于夜色中泛起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光。

“殿下,”汨的声音很轻,“它们来了。”

木小喜立在她身侧,注视着脚下这片由她们合力唤醒的萌芽之地。

月光与篝火的柔光交织在她眼中,也映着那点点微弱却无比坚韧的新绿。

她没有言语,只是深深凝望着大地,目光仿佛穿透泥土,落向更深邃的脉络。

半晌,才轻轻颔首,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融进初春微凉的晚风里:“春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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