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乐不仅是创作人,从作词到演唱全由他一人完成。他之前的作品,都已被《华夏好音乐》收录,这本身就说明了很多。
澎澎和妹妹似懂非懂地点着头。紫讽手托下巴,望着苏乐,年纪尚小的她想法很单纯——只是觉得乐哥哥唱得很好听。
看着苏乐好看的侧脸,妹妹开口问道:“哥,这首歌是写给热芭姐姐的吗?”
热芭脸颊一红,悄悄瞥了苏乐一眼。其实她心里也有这样的猜测,但不好意思亲自问。妹妹这一问,正好解了她的围。
苏乐愣了一下,没想到会被问这个问题。面对众人的目光和镜头,他不能说实话——说这只是一首歌而已,那样肯定会被喷。
他只好尴尬地笑了笑,硬着头皮回答:“妹妹,你真聪明。”
热芭的脸更红了,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泛起一丝甜意。
“哎哟,刚吃完饺子,又要被喂狗粮,这是要撑死我啊!”何老师捂着肚子,表情夸张地说。
众人笑了起来。苏乐笑着说:“何老师,别跟h抢,狗粮是它们的。”
何老师一脸黑线,baby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连忙摆手道歉。霓妮则冷哼一声——刚才的仇还没报,现在又被强行塞狗粮,实在忍无可忍。
她唇瓣微动,轻声说道:“热芭不是新江人吗?在内陆,看她还需要漂洋过海?倒是和你搭戏的允儿,来自韩国,与华夏隔海相望,而且相貌也很出众。”
霓妮没有继续多说,但这些话已经足够。
果然,热芭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转为一片冰冷。她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在审视一个负心人——难怪前阵子网上流传他和允儿的绯闻,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报道。
苏乐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这玩笑可开不得,热芭眼中已泛起泪光。
苏乐头皮发麻,费尽周折才勉强将事情暂时平息。他长出一口气,忍不住咬紧牙关。
他望向坐在露台另一侧的霓妮和baby,心中愤恨不已。这下梁子结大了。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霓妮转头看来,两人视线交汇,仿佛激起无形的火花。
一旁的黄老师低声说:“完了,这两人棋逢对手,小苏以后麻烦大了。”何老师也深表赞同。
此时,直播间的观众也纷纷议论:
“天哪,我感觉到杀气弥漫。”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楼上是要笑死我,好继承我的借呗吗?”
“接下来由本台记者为大家介绍:男方选手苏乐,号称蘑菇屋坑神;女方选手霓妮,新一代偶像女神。胜负如何,让我们拭目以待!”
当然,这一切不过是观众的想象。身为演员,他们并不会当真。包括热芭的生气、霓妮与苏乐的对峙,都是为了节目效果。
众人又闲聊片刻,随后迎来蘑菇屋的午休时间。尤其是人到中年,更容易犯困。比如黄老师,坐在那里连连打哈欠,让何老师一度以为他感冒了。
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导演组的工作人员也在岗位上打起了盹。
晌午的蘑菇屋一片安静。锅碗瓢盆都静悄悄的,懒洋洋地待在原处。
尼古拉斯·彩灯把头扭成一个奇怪的角度,嘴巴藏在羽毛下,闭着眼睛。
点点和天霸也睡着了。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陷入沉睡,午睡是为了给下午的活动储备精力。
当然,直播的镜头依然开着,机器是唯一不需要休息、可以连续工作的。
蘑菇屋里,苏乐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他翻身看了看,其他三个人蒙着被子,睡得很熟。
苏乐叹了口气,放弃了叫醒他们的念头,只好一个人艰难地起身,下楼接电话。
“喂,你哪位?”苏乐打了个哈欠说。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声音:“这里是蘑菇屋吧?我要点菜。”
对方开门见山,苏乐显得无精打采,懒懒地说:“你说吧。”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然后说:“我要点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
苏乐听得头皮发麻,连忙喊:“停,停!”
“怎么了?是我说得太快了吗?”
苏乐深吸一口气:“这位嘉宾,你是学相声的吧?报菜名干啥?”
对方一愣:“我没报菜名,再说了她也不让我抱啊。”
苏乐翻了个白眼:“你报的是哪个菜名?”
不过这家伙肯定是节目组特意找来搞事情的。
他继续开口:“这位男嘉宾,听你的口音,是东北的吧?”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声音有些慌乱,否认道:“你说啥东北,我不是,我来自南方。”
苏乐呵呵笑道:“哥呀,我嫂子最近拍戏没?”
“没有,最近搁家……”声音突然停住,显然意识到这是个陷阱。
苏乐心中已有了答案,笑着说:“我想我知道您是哪位了,这位老师最近在综艺上挺活跃的。”
电话那头,沙翼苦笑着挂断,嘀咕道:“果然还是被认出来了,这下可惨了。”
他已经能想象到自己到蘑菇屋之后会遭遇什么待遇。
刚挂电话,何老师正好从楼上下来,何炅问:“又有嘉宾要来?”
苏乐点点头。跟在何老师身后的黄老师也好奇地问:“是谁?听出来了吗?”
苏乐回答:“东北口音,最近综艺上很活跃。”
何老师惊讶:“苏苏真厉害,这样范围就小多了,让我想想。”
黄老师也在一旁思索,很快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沙翼。”
这并不难猜,东北人、最近活跃,特征太明显了,何况他们和沙翼本就是老熟人。
黄老师问:“他点了什么菜?”
苏乐表情有点古怪:“他报了个菜名。”
“蔡明?”
看两人表情,苏乐知道他们误会了,解释道:“不是那位蔡明老师,是相声里的贯口——报菜名。”
黄老师还是不太明白,何老师笑着补充:“就是小岳岳常说那个,蒸羊羔、蒸熊掌……”
“哦,原来是这个!”黄老师恍然大悟。何老师打趣:“那黄老师你刚才想到哪儿去了?”
黄老师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家伙真把蘑菇屋当饭店了,想点什么就点什么。等他来了,看我怎么改造他。”
何老师握拳支持:“黄老师,我挺你!”
黄老师笑笑:“好了,午觉睡得差不多了,该叫他们起来干活了。”
何老师说:“让他们再睡会儿吧,我们先去准备工具。”
苏乐本想帮忙,却被安排了一个特别任务——叫人起床。
他刚准备行动,霓妮迷迷糊糊从楼上走下来,长发披散,身姿轻盈,完全没注意楼梯下还站着人。
她捂着嘴打哈欠,动作间不经意流露出几分风情,苏乐不由得看了两眼。
霓妮差点撞上他,察觉到苏乐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领口的扣子没系好。
她脸一红,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臭流氓,看什么看?”
苏乐脸色一沉,连看一眼都要挨骂,惹不起,赶紧溜走。他来到二楼,叫醒了澎雨唱。
“你去把那几个女生叫醒吧。”苏乐对澎雨唱说。
刚才只是多看了几眼,就被说成流氓,要是去敲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澎雨唱摇头,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陷阱,坚决不去。
苏乐说:“我一个大男人不方便,你去最合适。”
澎雨唱脸一黑,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是男人吗?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愿意去,心里已经有阴影了。
“我不去,这是黄老师他们交给你的任务。”
苏乐见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不怀好意地盯着他说:“你不去是吧,那别后悔。”
最后那个表情意味深长,澎雨唱浑身一哆嗦,右眼皮直跳。
苏乐假装要走,澎雨唱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苦着脸说:“别,哥,有话好说,我去还不行吗?”
苏乐心中暗喜,表面不动声色,拍着澎雨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放心去吧,哥不会害你的。”
澎雨唱很郁闷,苏乐越这么说,他心里越没底,我信你才怪,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不过好在只是叫女生起床,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喊道:“baby姐,热芭,妹妹,起床了,有任务。”
里面有人应了一声:“知道了。”
澎雨唱点点头,心想这也没什么危险和难度啊,乐哥为什么不愿意来呢?
刚准备离开,就碰到霓妮走上来。她看着在门口徘徊的澎雨唱,皱起眉头冷冷说道:“年纪小小的不学好,净跟那个姓苏的学些不知羞耻的事。”
“纳尼?”澎雨唱一脑袋问号。
可霓妮没理他,直接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霓妮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几个女生。
她说完之后,大家表情都很古怪,连她的好闺蜜baby也一脸诧异。
“喂,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霓妮不解地问。
baby哭笑不得地把刚才澎雨传来叫醒她们的事说了一遍,霓妮愣住了。
原来自己误会了人家,那刚才对苏乐……
天色渐晚,暮色将至。
看着满地萝卜,苏乐说道:“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女生们纷纷点头,开始往背篓里装萝卜。
苏乐疑惑地问:“你们在做什么?”
霓妮回答:“不是答应导演要把这些萝卜都拔完吗?”
苏乐点头:“是啊,活已经干完了。”
见霓妮还是不明白,苏乐只好解释:“导演只让我们把地里的萝卜拔光,没说要运下去。”
霓妮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样也可以?
baby在一旁掩嘴轻笑,敷了草药后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
热芭和妹妹对苏乐的做事风格早已熟悉,所以并不意外。
“走吧。”苏乐再次说道。女生们点点头,从下午忙到现在大家都饿了,想必黄老师已经准备好了美味佳肴等着她们回去。
想着即将到来的美食,一行人加快脚步,不到二十分钟就回到了蘑菇屋附近。
恰巧碰到刚摘完玉米的何老师和澎雨唱。
背篓里装满了玉米,苏乐笑着问:“何老师,累不累?”
何老师抹了抹额头的汗,说:“还行,就是太热了。”
苏乐点点头。澎雨唱见他们一脸轻松,顺手翻开妹妹的背篓,发现里面空空的。
他问:“何老师,他们的背篓怎么都是空的?”
何老师愣了一下,看向几人背后的背篓,果然都是空的。
何老师不解地问:“苏苏,你们不是去拔萝卜了吗?”
苏乐点头:“是啊。”
“那萝卜呢?”
“在山上。”
“不是叫你们去拔萝卜吗?”
“对啊。”
“萝卜呢?”
“在山上啊。”
何老师一时语塞,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快被绕晕了。
直播间里一片“哈哈哈”的弹幕,有人说苏乐太皮,有人说何老师被绕进去了。
何老师缓了缓,再次开口:“我是说,你们去拔萝卜,怎么背篓是空的?”
苏乐还没说话,妹妹抢先答道:“我哥说,导演组只让我们拔萝卜,没说要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