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泠被带走的第二天,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静静地停在严府的石阶前。
严钰的心情原本是雀跃的,他手中的锦盒内装着为花泠精心挑选的首饰,每一件都非常精致。
然而,当他踏入府门的那一刻,他的心跳猛地停止了——府内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满地的尸体让他的脸色瞬间苍白。
“花泠!”严钰的声音颤抖,他慌忙地跑进府内,四处寻找,心中充满了恐慌。
他的脚步在每个房间门口停留,推开一扇扇门,希望能找到花泠的身影,同时又害怕看到她。
经过一番疯狂的搜寻,严钰终于松了一口气——花泠并不在这些尸体之中。
他的心情复杂,既有庆幸也有担忧,他不知道花泠去了哪里,是否安全。
马车上还坐着一个男人,他的容颜俊美,与严钰有着七分相似,但岁月和权力的沉淀让他的眉宇间多了一份成熟与稳重。
那是严钰的兄长严玺,他此时正坐在马车上,等着严钰的归来。
看到严府的惨状,严玺的眉头紧锁,他立刻派人去调查。
不久,他得知了自己弟弟心心念念的女人被人抢走的消息。
严玺知道,现在的时局动荡不安,藩王割据,战火连天,他不能让自己的弟弟去冒险寻找一个女人。
而严钰站在府中的庭院里,他的手中依然紧握着那些首饰,但现在它们显得如此无用。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花泠的担忧和对自己的无力感。
严玺走下马车,看着弟弟伤心欲绝的样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严钰,我们不能去找她。”严玺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他知道这个决定对弟弟来说是多么艰难。
严钰抬起头,他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兄长,我不能没有她。”
严玺没有多说,他知道任何话语都无法安慰弟弟此刻的心情。
他只是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严钰的肩膀,然后突然出手,将严钰打晕。
他的动作迅速而准确,没有给严钰任何反应的机会。
严玺将严钰抱起放入马车中。
马车缓缓启动,载着严钰离开了这个充满悲伤的地方,向着丰州的方向驶去。
严玺坐在马车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无奈。
作为家族的掌权者,他必须做出最有利于家族的决定,即使这意味着牺牲个人的情感。
他知道,严钰可能会恨他,毕竟少女在他的描述中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让他痴迷。
但他也相信,时间会治愈一切,严钰最终会理解他的决定。
*
花泠在梵骁的房间内踱步,她的步伐从最初的悠闲变得焦躁不安。
房间内的每一件物品都是梵骁为了她精心准备的,从柔软的床榻到精致的梳妆台,每一样都透露出他对她的宠爱。然而,这些物质上的满足并不能平息她内心的烦躁。
一开始,花泠还能接受这种被软禁的生活,毕竟她提出的任何要求,梵骁都会尽力满足。
她想要的新衣服、美食、甚至是她随口一提的小玩意儿,梵骁都会在第一时间为她准备妥当。
她的生活看似无忧无虑,却唯独缺少了自由。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花泠的心情开始变得烦躁。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关在金笼子里的鸟儿,虽然衣食无忧,却失去了飞翔的天空。
梵骁的过度保护让她感到窒息,她渴望呼吸外面的空气,渴望感受外面世界的广阔。
“梵骁,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少女的声音中带着不满,她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蓝天。
梵骁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他的目光如同猎豹般紧盯着少女,自从将她带回房间后,他便如同守护着最珍贵的宝物一般,不愿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阿泠,你知道我不能冒险。你对我来说太过珍贵,我不能再让你逃跑。”
花泠感受到梵骁的目光,她的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转过身,眼神中闪烁着愤怒:“我不是你的囚犯!我也有自己的需求,我需要私人空间!”
梵骁沉默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痛苦,他知道花泠的话有道理,但他更害怕失去她。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想要给花泠最好的,却也在无形中限制了她的自由。
少女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仿佛想要找到一个出口。
她的衣服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展现出她婀娜的身姿。她的皮肤白皙,嘴唇红艳,尽管情绪激动,却依然难掩她的美貌。
“梵骁,你这样关着我,有什么意思?”花泠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梵骁的心中一痛,他站起身,缓缓走向少女。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阿泠,我保证,等一切都稳定下来,我会让你自由的。”
他的手臂紧紧地抱住花泠,动作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占有欲,但他的抚摸却又是温柔而克制的。
尽管他的心中充满了占有欲,但他仍然努力压抑着,不愿意伤害她。
少女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对现状的不满。
突然她用力地推开了他。
“出去,梵骁!我不想看见你!”少女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她的话语中没有留下任何商量的余地。
她开始推拒着他,让他离开。
梵骁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的身体在花泠的推拒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他的手臂在空中悬停了一瞬,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他选择了沉默。
他知道,当花泠的脾气上来时,任何的争辩都是徒劳。
他的目光在花泠的脸上停留了最后一刻,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然后,他转过身,步伐沉重地走向房门。
他的手放在门框上,停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最终走出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盛风寨的人们看到梵骁被赶出房门,已经习以为常。
这几天,他们都能见到这一幕。
大家都知道,房间里面的人是梵骁的心尖尖,是他们寨主最宠爱的女人。因此,没有人敢去多说什么,即便是水哲和云储,也不敢过问。
毕竟梵骁已经明确表示,有什么事就找他,如果谁敢动花泠,他可以拼命的。
他们到现在都还记得梵骁那个疯批样,那种为了花泠不惜一切的决心和疯狂。
即便花泠每天对梵骁恶语相向,梵骁却始终如一地宠爱她。
这让寨中的部下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梵骁对少女的喜爱,并不会影响他处理寨中的大事。
事实上,梵骁在盛风寨的事务上表现出了极高的能力和决断力,尤其是在官府围剿后的战后处理上,他的表现非常出色。
此时站在门口的梵骁神色莫测,低语呢喃:“看样子,那件事要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