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燕州还裹在黑夜里，凌家别墅的走廊里突然传来 “窸窸窣窣” 的穿衣声 —— 凌哲套着羽绒服，手里攥着车钥匙，刚踮着脚走到玄关，就听见身后传来 “咚” 的一声，回头一看，凌耀祖顶着一头乱发，裹着件花棉袄跑出来，脚上还趿拉着只棉拖鞋。
“你小子干嘛去？”
凌耀祖揉着眼睛，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
“难得回家睡一晚，天没亮就往外溜，跟偷鸡似的！”
凌哲哭笑不得，赶紧扶住差点崴脚的父亲：
“爷爷，我去凌智办点大事，得赶早。您快回屋睡，外面冷。”
“大事？凌智新车出来了？” 凌耀祖瞬间清醒，眼睛都亮了。
“您别瞎猜，回头再和您说。” 凌哲赶紧把他推回房间。
等凌哲出了院子，凌耀祖摸着下巴琢磨：
“凌智的大事，小渊肯定掺和了！今天不卖鱼了，我得去蹲他！”
早上八点，凌小渊刚洗漱完，就看见院子里的凌耀祖冻得直搓手，还不忘往实验室门口瞅。
“爷爷，您怎么在这儿？今天不卖鱼了？”
“卖什么鱼！”
凌耀祖立马站起来，把小凳子塞给小渊，
“我猜凌智今天有事，你肯定要去实验室，特意来等你！快带爷爷进去，我保证不捣乱，就看看！”
小渊无奈叹气 —— 爷爷这好奇心，比杨伟对数学题还执着。他领着凌耀祖走进地下实验室，刚按亮智能屏，就听见凌耀祖 “哇” 的一声：
“这虚拟屏比上次又清楚了！超级凌，给爷爷切个《早间新闻》呗！”
“爷爷，先办正事。”
小渊笑着拦住他，让超级凌拨通凌哲的电话。
“您好！超级凌。今天天没亮我就带弟兄们过来了，还叫上了治安局的老周。”
凌哲的声音透着点兴奋，
“王宏哥也到了，等会儿他按计划去东升，值班室的监控我们盯着，听你指挥。”
挂了电话，小渊让超级凌把 “祝亚文、纪凌岳、陈默、章雷” 四人的实时画面和手机监听同步到虚拟屏上。
九点五十分，凌智技术部办公室的画面里，陈默正躲在走廊拐角，双手攥着两瓶可乐，跟拧毛巾似的使劲晃，胳膊都晃出残影了。
“晃这么狠，是想做可乐喷泉吗？”
凌耀祖看得直乐。
果然，陈默推门进办公室时，脸都憋红了 —— 王涛正瘫在椅子上打游戏，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嘴里还喊：
“打野别送！再送我举报你！”
电脑屏上的设备监控系统亮着，他偶尔还会瞟上一眼。
“王组长，给您带了瓶可乐！”
陈默献殷勤地递过去一瓶，手还在偷偷发抖 —— 生怕可乐提前喷了。
王涛头也没抬，接过可乐往桌上一放：
“谢了，等我打完这局。”
陈默急得汗都下来了，凑过去看了眼手机屏：
“王哥，您这局刚开局啊？”
王涛终于抬头，白了他一眼，
“急什么？值班时间，摸会儿鱼怎么了？”
陈默心里直骂娘，却还得陪着笑：
“王组长，说的是……”
与此同时，东升集团门口的画面里，章雷正踩着凳子挂红色横幅，上面写着 “无良东升恶意开除员工，还我赔偿金！”，旁边个穿卫衣的青年举着手机直播。
章雷拿起扩音喇叭，扯着嗓子喊：
“大家快来看啊！东升集团欺负人！我干了三年保安，说开除就开除，一分钱赔偿金都没有！”
虚拟屏上，祝亚文躲在对面奶茶店，手里攥着杯没喝的珍珠奶茶，眼睛盯着东升门口，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十点十分，王宏的车出现在东升门口，祝亚文立马给陈默发消息：【目标已到，速行动！】
小渊盯着技术部的画面 —— 陈默收到消息，眼睛一亮，赶紧掏出另一瓶可乐，又偷偷晃了十几下，然后假装凑过去看王涛打游戏，趁王涛不注意，“啪” 地拧开瓶盖。
“砰！” 可乐像喷泉似的喷了出来，溅得王涛满头满脸，连电脑屏幕上都挂着可乐泡。
陈默还故意手一抖，把瓶子里剩下的可乐全倒在王涛身上，然后一脸无辜地喊：
“哎呀！王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它会喷这么猛！”
王涛的头发丝上挂着可乐泡，手机 “啪” 地掉在桌上，屏幕都黑了。他跳起来，指着陈默的鼻子骂：
“你有病吧！晃这么狠想谋杀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
陈默赶紧递纸巾，
“王哥，您快回去换衣服吧，大冬天的，湿衣服贴身上多冷！这里我来收拾，设备监控我帮您盯着，保证不出错！”
王涛低头看了眼湿透的毛衣，又看了眼满桌的可乐渍，气呼呼地抓起外套：
“你小子给我看好了，出问题我扒了你的皮！”
说完，骂骂咧咧地走了。
值班室里，凌哲攥着拳头差点把桌子拍凹：
“这小子也太损了！用可乐搞偷袭！”
旁边的老周憋笑：
“别气，看他下一步干嘛。”
陈默确认王涛的车开出凌智大门，立马溜到李林办公室门口，掏出万能钥匙 —— 那钥匙还是他花五十块在网上买的，本来以为没用，没想到居然真打开了门。
他冲到电脑前，插上 U 盘，看见屏幕弹出 “发现新设备” 的提示，差点笑出声：“上次设备 USb 加密，电脑总不能也加密吧！天助我也！”
“超级凌，按计划来。”
小渊对着虚拟屏说。
【已执行：李林电脑资料替换为假数据，所有加密全部解除，文件夹标注简化为 “车机系统代码”“新材料工艺”。】超级凌的提示弹在屏幕角落。
凌耀祖凑过去看：
“这文件夹标得这么清楚，傻子都知道是假的吧？”
“陈默现在眼里只有‘移民西国’，哪还管真假。”
小渊笑着说。
果然，陈默点开文件夹，看见里面整整齐齐的文档，激动得手都抖了：
“这么简单就找到了？资料还这么全！”
他不知道，原本李林的电脑，开机要密码、硬盘要加密狗、每个文件夹还有独立密码，就算顶级黑客来，没半天也破解不了。
值班室里，凌哲急得站起来：
“这都拷上了，还不抓？”
“别急，等他传完资料，人赃并获。”
小渊让超级凌给凌哲发消息。
陈默飞快地拷贝完资料，拔下 U 盘，还不忘把电脑关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回到大办公室，他把 U 盘插进手机，开始往施密特给的邮箱传数据，然后把手机塞回口袋，拿起抹布装模作样擦桌子 —— 其实就随便抹了两下，可乐渍还留着大半。
没多久，王涛回来了，看了眼桌子，又瞪了陈默一眼：
“擦得什么玩意儿？跟没擦一样！”
“我这就再擦！”
陈默赶紧点头哈腰。
十点半，小渊看着虚拟屏上 “文件发送成功” 的提示，对着超级凌说：
“通知凌哲，行动。”
凌智办公大楼门口，陈默刚拔下 U 盘，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
“等拿到钱，就去西国买大房子，再也不用当实习生了！”
他抬手想把 U 盘扔进假山水池（按祝亚文说的 “毁灭证据”），结果抬头看见凌哲带着一群人冲过来，吓得手一抖 —— 把手机当 U 盘扔了进去，手里还攥着个 U 盘，跟被雷劈了似的站在那儿。
“不是…… 我扔的是手机……”
陈默看着水池里冒泡的手机，脑子都懵了。
“还想扔证据？”
凌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跟我们去治安局聊聊吧！”
旁边老周没忍住笑出猪叫，有人小声说：
“这哥们儿也太惨了，扔错东西还被抓现行。”
与此同时，东升集团门口，王宏拿着章雷的劣迹记录（上班睡觉、偷拿公司物资）和补偿转账记录，对着直播镜头说：
“大家看清楚，章雷是因为多次违反规定被开除，我们不仅给了赔偿金，还多补了一个月工资！”
直播间瞬间炸了 —— 弹幕从 “支持维权” 变成 “缺德玩意儿，浪费感情”“赶紧滚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章雷看着屏幕，脸都绿了，卷着横幅就跑，连扩音喇叭都忘了拿，王宏在后面喊：“再敢来闹事，直接送治安局！”
地下实验室里，凌耀祖拍着大腿笑：“这俩蠢货，一个扔错手机，一个直播翻车，比看小品还有意思！”
小渊看着虚拟屏上被带走的陈默，嘴角弯了弯 —— 第一步计划成功，接下来，该钓施密特这条大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