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的高二(3)班,空气里飘着 “期末临头” 的焦虑味 —— 有人把文学诗词抄在便利贴贴满课桌,有人对着科学公式小声念叨,唯独杨伟把文学课本立成 “挡板”,底下摊着数学竞赛题,笔尖唰唰飞,连老师路过都没抬头,活像个 “只认几何体” 的小疯子。
就在昨晚,幽核突然弹出一条提示:全市高中生体检基因补录工作已完成,新数据已同步至 “青少年基因建档” 系统。【检测到新录入基因数据:杨伟,基因存在变异,与您体内正在融合的盖娅基因片段相似度达 60%,核心序列匹配度 72%】。
此时小渊突然眼睛一亮——杨伟其他方面没啥特殊,会不会因为数学思维强,才导致这段基因和盖娅星相似。既然如此,不如就用打赌的方式,先把自己数学能力不错的事透露给杨伟,再借着即将到来的寒假的时间进一步提高他的数学能力,看看这段基因会不会在高阶数理训练下产生新的变化,也好验证自己的猜测。
凌小渊戳戳杨伟胳膊,指了指空白的文学练习册和科学试卷:
“这两科作业,这周没动过吧?”
杨伟抬头,一脸傲气:
“写那破玩意儿干嘛?文学文章、科学公式都简单得很,背了纯浪费时间!” 他扒拉走科学课本,指着解析几何题,“解这个比打赢十把游戏还爽,这才叫有意思!”
凌小渊看明白了:杨伟不是不会,是觉得 “简单科目没必要学”—— 上课听两句就觉得懂了,课后全扑在数学上,语文、科学连作业都不碰,社会课还睡觉,说 “不如算导数题有用”。
他凑过去小声说:
“跟你打赌,期末语文、科学都考 80 分以上,我就告诉你,我是不是你猜的‘数学大神’。”
杨伟眼睛一亮,拍桌大笑:
“80 分?小菜一碟!我每天抽半小时看课本就行!到时候别耍赖说我蒙的!”
“考不到呢?”
“考不到,下学期你罚抄校规我全包,保证整整齐齐!”
杨伟说着,把竞赛题推到一边,抓起科学课本翻起来,眉头皱得紧,却总算动了书。凌小渊偷笑:就他这脑子,用心点 80 分稳了,就是太傲气。
与此同时,燕州宝驰 4S 店经理办公室里,祝亚文攥着装 5 万现金的信封发呆 —— 这是他两个月第三次收买失败。前两次栽在章雷(东升开除章雷后,章雷把他拉进黑名单,祝亚文根本找不到人),这次又被厉东梅怼了回去。
“别打我老公主意!” 厉东梅上午的话还在耳边,“他签了保密协议,泄密赔 100 万,我家不赚黑心钱!”
祝亚文颤着手给纪凌岳打电话,刚说 “厉东梅不愿意”,就被吼声震得耳朵疼:
“废物!两个月连个人都搞不定!凌智混动线快试产了,东升部件车间也好了,你还在说‘不愿意’?”
“纪总,我再想办法……”
祝亚文擦着汗。
下午四点,凌小渊背着书包回家 —— 周五放学早,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他刚进门换鞋,幽核就弹出提示:【凌耀祖先生当前在地下实验室。
凌小渊笑着摇头:爷爷这是把实验室彻底改成 “休闲区” 了。他轻手轻脚溜进地下储藏室,按亮墙壁开关,刚走进银色通道,就听见熟悉的新闻播报声:“各位观众晚上好,今天是 x 月 x 日,农历 x 月 x 日,欢迎收看《新闻联播》节目……”
智脑区的虚拟屏被调到最大,几乎占了整面墙,凌耀祖躺在他新缝布套的布艺沙发上,手里端着个印着 “劳动最光荣” 的搪瓷杯,茶几上的花生米摆得整整齐齐,连茶叶蛋都对半切开,撒了点细盐。听见脚步声,凌耀祖立马回头,看见是小渊,眼睛都亮了:“乖孙子,快过来坐!爷爷给你留了俩茶叶蛋,还热乎着呢!”
凌小渊走过去,看着沙发上歪歪扭扭却透着认真的针脚(明显是爷爷自己缝的),又看了眼茶几上光溜溜的木面(打磨得没一点毛刺),忍不住笑:
“爷爷,您这手艺快赶上专业木匠了,连茶几都能自己改。”
“那可不!” 凌耀祖得意地拍了拍茶几,
“对了,超级凌这虚拟屏,比家里的电视清楚多了,以后看新闻就来这儿!”
说着,他还让超级凌把镜头切到 “民生新闻” 板块,嘴里念叨,
“看看今天菜市场有没有涨价,明天好早点去进货。”
凌小渊坐下,拿起半个茶叶蛋咬了一口,刚咽下,凌耀祖就凑过来,手还不忘挡住嘴,生怕被超级凌 “听” 见:
“对了,乖孙子,张委员上午给我打电话了!就是关于白龙沟那机器的事儿,他跟我透了个大秘密!”
小渊心里一动,放下茶叶蛋:
“张委员怎么说?是不是金属碎片有消息了?”
“碎片得等,不过机器的事儿有谱了!”
凌耀祖压低声音,却藏不住兴奋,
“他说那玩意儿啊…… 是外星飞船!足足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本来这是国家机密,不能对外说,但他知道我当年捐军工厂的事儿,还信得过我,才偷偷告诉我的!”
凌小渊眼睛亮了 —— 果然是外星飞船!和他之前根据碎片能量猜的一模一样!他赶紧问:
“那飞船现在还在白龙沟吗?张委员说没说里面有啥?”
“他没细说,就说后来交给军方和科研院接管了,连他都没再见过。”
凌耀祖叹了口气,又立马精神起来,
“不过碎片的事儿他记着呢!说已经委托别人找了,就是手续太多,得走‘特殊流程’,估计还得等个把月。但他说了,只要碎片一到,立马派人给我送过来,到时候咱爷孙俩再好好研究!”
“嗯,不急,安全最重要。”
凌小渊点头,心里却盘算起来:外星飞船、能量碎片、怀表的蓝光…… 这些线索慢慢串起来了,等拿到碎片,说不定就能解开怀表和基因融合的关联。
凌耀祖还在琢磨:
“你说那外星飞船里会不会有外星人留下的工具?要是有,咱能不能借过来用用,给我这沙发加个‘自动调温’功能?天冷冻屁股,坐着暖乎乎的多舒服!”
“爷爷,那是外星科技,不是家电改装零件。”
凌小渊哭笑不得,
“再说了,张委员要是知道您想拿外星零件改沙发,估计得哭笑不得。”
“哎,我就是想想嘛!”
凌耀祖摆摆手,又拿起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
“不过话说回来,等咱研究透了碎片,说不定能自己做个暖手宝,冬天卖鱼的时候揣兜里,比热水袋好用多了!”
小渊无奈点头:
“好好好,等碎片到了,咱先研究研究,说不定真能做个‘高科技暖手宝’。”
正说着,超级凌突然提示:【王秀兰女士已回到小区,预计 5 分钟后到家,当前正在采购晚餐食材】。
凌耀祖赶紧站起来,把茶几上的花生米收进兜里,又把搪瓷杯揣好:
“得赶紧上去,别让你奶奶发现咱在这儿!茶叶蛋也带上,给你奶奶尝尝。”
小渊跟着爷爷往电梯走,看着他小心翼翼护着兜里的茶叶蛋,又想起刚才说 “外星飞船改暖手宝” 的认真劲儿,忍不住觉得:爷爷这心态,比年轻人还乐观。
上楼梯时,凌耀祖突然回头:
“乖孙子,你说等咱研究透了外星碎片,能不能跟外星人通个话?我跟他们吹吹咱的实验室,再问问他们卖不卖暖手宝零件!”
凌小渊笑着摇头:
“爷爷,等有机会再说吧,先赶紧回家帮奶奶做饭。”
刚走到客厅,就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王秀兰拎着菜篮子进门,看见他们俩,疑惑地问:
“你们俩刚在哪儿呢?我回来没看见人。”
“我跟小渊在阳台看风景呢!”
凌耀祖赶紧打岔,掏出兜里的茶叶蛋,“你看,今天我还买了几个茶叶蛋,可香了,你尝尝。”
王秀兰接过茶叶蛋,尝了一口,笑着说:“还行,就是有点咸。对了,明天我要去早市,你们想吃点啥?”
凌小渊刚想说 “随便”,手机就震了一下 —— 是杨伟发来的消息:【科学第三章公式我背完了!明天你有空吗?帮我讲讲题呗!】
凌小渊笑着回复:【明天上午 9 点,小区门口的奶茶店见,我带笔记。】
放下手机,看着爷爷和奶奶在厨房忙活的身影,听着客厅里的电视声,凌小渊继续低头想着。
至于祝亚文和纪凌岳的小动作,他并不担心 —— 有超级凌盯着,再加上凌智和东升的生产线即将完工,他们就算想搞小动作,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继续等着施密特这条大鱼上钩。
现在最重要的,除了等碎片,就是帮杨伟把语文和科学补到 80 分 —— 毕竟,“数学大神” 的秘密,还等着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