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用手推了推赫连望卿,眼中满是好奇柔声问道:“那他们往后的日子,是不是就一直留在库褥官国了呢?”
赫连望卿微微颔首,缓缓开口道:“回到都城后,乌桓清连甲胄都未及换下,便紧紧拉着羽儿的手,脚步匆匆地踏入了宫中。
库褥官王与王妃端坐殿内,瞧见自己的儿子乌桓清,满脸洋溢着喜悦,紧紧牵着羽儿的手,大步流星地走进殿来。
二人不禁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心中满是不解。
曾经,他们的清儿对这位来自丘穆陵国的公主可是满脸嫌弃,嗤之以鼻。
可如今,却仿佛换了一个人,眼中只有羽儿,满心都是宠溺。
难道仅仅是因为羽儿冒险营救了他,他的心意便彻底改变了吗?
只见乌桓清牵着羽儿的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对着父王说道:‘儿臣衷心感谢父王安排的这桩婚事。父王,您可还记得儿臣曾与您提起过的,儿臣心爱的娘子?’
库褥官王微微一怔,疑惑地点了点头。
乌桓清接着说道:‘父王,儿臣深深爱慕的娘子羽卿,其实就是丘穆陵国的公主纥奚羽儿啊!’
库褥官王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扫视,一时之间,竟惊得说不出话来。
羽儿见父王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便微微垂眸,轻声细语地将她与乌桓清从相识时的懵懂,到相知时的默契,再到相爱时的深情,以及相别时的不舍,一桩桩、一件件,娓娓道来。
听罢,库褥官王仰头大笑,声音爽朗:‘原来是天神赐予你们的缘分,你们二人可千万不能辜负了天神的这份厚爱啊!’
此时的乌桓清与羽儿,正沉浸在你侬我侬的甜蜜之中,哪里还有心思留在王宫里,陪着父王母妃闲聊。于
是,他们匆匆行礼拜别,携手回到了王子府。
乌桓清离开自己的府邸已有一年多的时光,没想到回来之后,整个府邸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一草一木都透着生机。
羽儿眉眼弯弯,调皮地打趣道:‘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住在书房里呢?’
乌桓清听闻,立刻吩咐下人,将自己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搬到了羽儿的小院。”
赫连望卿讲到此处,目光直直地凝视着我,那眼神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意。
我心中一动,赶忙将茶盏递了过去,轻声问道:“讲了这么久,渴了吧?”
他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将茶盏放回桌上,目光依旧没有从我身上移开。
我又拿起一旁的吃食,递到他面前,关切地问:“要不要吃点?”
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期待。
我心中明白,他这般看着我,定是后面的故事还有玄机。
于是,我仔细端详着赫连望卿的双眸,果然,在他眼底深处,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欲之色,即便他极力想要掩饰,还是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歪着头问道:“望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呀?”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我坐过去。
我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挪动身子,坐到了他的腿上嗔怪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处,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我的肌肤,他轻声说道:“自从乌桓清搬到了羽儿的房中,他们二人整整七日七夜,都未曾踏出房门半步。”
我微微张开双唇,眼中满是惊讶:“这般热烈吗?”
赫连望卿轻笑一声,用舌尖轻轻舔了舔我的脖颈,那酥酥痒痒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他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暧昧。
我双指抵住他的头,轻轻将他推开,佯装生气道:“你再这样,我可就不坐在你腿上了!”
赫连望卿无奈地笑了笑,眼中满是宠溺:“好好好,我不逗你了,接着给你讲。”
他将头埋在我的心口,双手紧紧环抱着我的腰,继续缓缓说道:“他们二人这般如胶似漆,自然是惊动了库褥官王。
于是,库褥官王便让王妃给他们送来了不少滋补的膳食。
经此之后,二人才稍稍收敛了一些。
如今没了战事的纷扰,日子也变得轻松惬意了许多。
乌桓清便常常带着羽儿游山玩水,赏尽这世间的美景。
而羽儿听从了她王兄的建议,既然如今四海升平,无战可虑,便将她的嫁妆——那支骁勇善战的丘穆陵军打散,融入到了库褥官的军队之中。
羽儿也确实依言照做了。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两年的时光悄然流逝。
这两年来,羽儿备受乌桓清的恩宠,在这王子府中,享尽了无尽的爱意。
可是,她的肚子却始终没有一点动静。
在王室之中,无后乃是大忌。很快,朝堂之上便有官员纷纷提议,让乌桓清纳侧王子妃,以延续子嗣。
一时间,朝堂之上分成了三派。
一派极力主张乌桓清纳侧王子妃,以确保王室血脉的延续。
一派则认为王子与王子妃尚且年轻,不必急于一时,大可再等些时日。
而最后一派则提出,可纳侧王子妃,但嫡长子必须由王子妃所出。
库褥官王自然深知无子嗣的严重性。
若是乌桓清没有子嗣,那么库褥官国必将陷入混乱,那些心怀不轨的宗亲们恐怕会趁机蠢蠢欲动。
可他也清楚乌桓清与羽儿之间深厚的感情。
这事儿往小了说,恐怕会影响他们夫妻之间的和睦。
往大了说,丘穆陵国又会作何感想,实在难以预料。
库褥官王在朝臣们的众说纷纭中,犹豫不决,举棋不定。
最终,他便让王妃去寻羽儿,想探探她的口风。
羽儿并非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王子妃,朝中的这些议论声,她自然早有耳闻。
她也从天河国花了大价钱,请来了医术精湛的医者,为自己调理身子。
对于王妃的约见,她心中也明白其目的。
她心中满是感激,感激库褥官王与王妃对她的尊重。
因为他们并没有直接往乌桓清的府中塞人,而是先来询问她的意见。
若是她不愿意,王与王妃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可正因为这份尊重,反而让羽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她不想与其他女子瓜分乌桓清的宠爱,可这两年来自己一直无所出,为了乌桓清的子嗣着想,她似乎又应该为他张罗着纳妃之事。
婉儿姐姐,若是换作是你,你又会作何选择呢?”
赫连望卿突然将这个难题抛给了我,我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我缓缓说道:“若是我,我会为乌桓清纳妃,以延续他的子嗣。”
赫连望卿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确实,羽儿的想法与你一样。
于是,羽儿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乌桓清。
没想到,乌桓清听罢,竟气呼呼地将羽儿紧紧拥入怀中。
婉儿姐姐,你可知道乌桓清是如何对待羽儿的吗?”
听到赫连望卿说出“蹂躏”二字,我的心中莫名一紧,双腿也不自觉地微微打颤。
这词听起来,似乎并非什么好事。
于是,我连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赫连望卿微微一笑,双手轻轻抚摸着我的玉腿,声音低沉而魅惑:“她在他的这般举动下,整整三天都没能下床。”
我瞪了赫连望卿一眼,猛地掐了掐他那不安分的手:“别闹了,接着讲!”
他将双手收回,再次环箍在我的腰上,轻轻叹了口气:“哎,婉儿姐姐呀。
我还想跟你细细说说乌桓清到底是怎么做的呢,没想到你居然不想听。
罢了罢了,等日后有机会,亲自体验一下,你便知道了。”
我立刻举起手掌,咬着嘴唇,眼中满是嗔怒地瞪着他。
赫连望卿见状,连忙服软:“哎呀呀,别打我,我错了还不行嘛。婉儿姐姐怎么这么小气呀!
话说回来,就因为那次提及纳妃的事情,羽儿被乌桓清这般对待之后,乌桓清便警告羽儿,若是她再提这事儿,就罚她六日下不了床。
羽儿自然是被乌桓清唬住了,于是只能告知王妃,她已经尽力劝说了,可清郎实在不愿意。
王妃听了,也没有再提起此事。
可是,又过了两年,羽儿依旧没有身孕。
而此时的库褥官王身体每况愈下,乌桓清子嗣的问题,再次成为了朝堂上争论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