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风和日丽的午后,后宫众人齐聚花园。
齐妃正与众人闲聊,不经意间瞥见松子慢悠悠地跑了出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亲昵地说道:“哟,才刚说起松子呢,这小家伙就自己跑出来啦。皇后娘娘把松子养得可真好,瞧着又大了一圈,愈发可爱了。”
一旁的欣贵人眼珠一转,笑嘻嘻地说道:“别人养猫养狗,敬妃姐姐就爱养些与众不同的。您瞧她那玻璃缸子里,竟养着老大一只乌龟呢,憨态可掬的,有趣极了。”
敬妃跟在仪妃身边,轻轻叹了口气,笑着说道:“嗨,我呀,原也是不想动什么脑子去养宠物的。这乌龟又好静又好养,也不拘着要给它吃些什么,随便喂点就行。我这人手脚粗笨,要是养些精细的玩意儿,怕是养不好的。”
欣贵人赶忙接上话,带着几分俏皮说道:“敬妃姐姐若说自己手脚粗笨,那妹妹我就真不知该如何说自己了,在姐姐面前,我这笨手笨脚的模样可就更明显啦。”
华妃站在一旁,轻蔑地挑了挑眉,语气不屑道:“敬嫔还没正式封妃呢,欣贵人就一口一个敬妃地唤着,未免也太殷勤了些。还怕以后没得叫啊,急什么呢?”
皇后缓缓开口,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华妃,你也太较劲了。有没有正式封妃有什么要紧的?只要皇上心里头认定她是敬妃就可以了,你说是不是?”
华妃眼神倔强,毫不示弱地回怼道:“是便是,不是便不是。若是有福之人,自然是不怕的;若是没福气的,差那么一时一刻,终究也是不成的。”
齐妃看着敬妃,满脸笑意地说道:“今天已经是初三了,再过十来日,妹妹就册封了。敬妃,你可要好好准备着啊,到时候风风光光的。”
敬妃微微欠身,恭恭敬敬地应道:“是,齐妃姐姐!”
皇后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继续说道:“敬妃与华妃同日进府侍奉皇上。如今不仅封妃,而且还帮着华妃你协理六宫事宜,仪妃也是一样,一同帮着华妃协理后宫。如今妹妹有人协助,是妹妹的福气。本宫更是有福的,可以乐得清闲啦。”
众人纷纷附和道:“皇后娘娘福泽深厚。”
华妃看着皇后摘下一朵牡丹,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说道:“今后这牡丹花开得倒是好啊。只是粉红一色,终究是次色。”
说着,她自己也摘下一朵芍药,傲然说道:“这牡丹当不得大雅之堂,还不如这芍药,虽非花王,却是嫣红夺目。这才是大方的正色呢!”
说完,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皇后,又傲娇地说道:“其实,只要人年轻,簪什么花还要分颜色吗?”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死寂,众人都大气不敢出,气氛尴尬得犹如皇后面色一般。
如此尊卑颠倒的话,怕是也只有华妃敢说了。
这时,甄嬛站了出来,轻声说道:“臣妾幼时曾学过一首诗,现在念来正合适。”
皇后点了点头,说道:“你念吧。”
甄嬛清了清嗓子,念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华妃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轻蔑地回怼道:“要你这个‘妄’答应出来说话,还嫌皇上不够‘看’中你吗?”
心里想着:怼不了皇后,还怼不了你吗?其实甄嬛刚念完第一句,众人的面色就已经变了。
皇后借着甄嬛的诗讥讽华妃妖艳无格,空有其表。
皇后的面子是找回来了,自然也不忘挖苦华妃:“芍药花再红,终究妖艳,可比不起牡丹国色天香。哎,华妃呀,今日本是赏花,你怎么好像不愉快似的,何必因为多心,不开心呢。”
李轻雪轻声细语地说道:“贵人赏花,赏的妆好像花了。”
又看着富察贵人扑上香粉,夸赞道:“果然是皇上亲赐的香粉,真的是好香啊。”
就在这时,松子突然朝着富察贵人扑去。
剪秋想要推仪嫔安陵容出去,却被安陵容灵活地躲过,曹贵人则顺势推了甄嬛出去。
华妃得意地看了众人一眼,便回翊坤宫去了。
安陵容内心暗自说道:“团团,给皇后再来一份头痛丸!皇后娘娘累了,还是多歇歇吧!”
接着,皇后突然头痛欲裂,双手抱头,无法主事。
整个景阳宫一时乱成一团,宫女太监们惊慌失措地跑来跑去。
仪妃安陵容见状,立刻镇定自若地接过话头:“快,扶皇后娘娘回正殿。偏殿有地方吗?让富察贵人进去躺着,好等太医过来啊!”
宫人急忙行动起来,不敢有丝毫懈怠。
安陵容继续吩咐道:“甄嬛这里,来两个人扶她坐下,一会太医看完富察贵人,过来给你看看!”
太医到了没多久,富察贵人就小产了。
富察贵人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绝望和痛苦。
不一会,太后匆匆赶来,看着富察贵人,皱了皱眉头,冷冷说道:“不中用了啊!”
又转头看向太医,问道:“皇后如何了,怎么又头痛了!”
太医赶忙回答道:“皇后娘娘头风犯了!如今正是重的时候!”
安陵容看着惠贵人有点慌神的丫鬟,吩咐道:“快,把惠贵人扶回宫,别被冲撞了,惠贵人八个多月了,皇嗣重要!”
这时,皇上匆匆而来。
安陵容赶忙说道:“皇上,这里慌乱,富察贵人小产,甄嬛也被猫抓伤了脖子,皇上您身份贵重,还是回养心殿吧!等这松子抓到了,臣妾才能安心啊!”
皇上对安陵容的表现十分赞赏,赏赐了许多珍宝。
安陵容面上谦逊地感谢着。
甄嬛在一旁看着安陵容受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羡慕,有嫉妒,也有一丝不甘。
欣贵人悄悄凑到安陵容身边,小声说:“姐姐今日真是出尽了风头。”
安陵容笑着回应:“不过是尽了本分罢了。”
宴会散后,安陵容回到自己宫中,坐在桌前,手托着下巴,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突然,团团急切地飞了进来,说道:“姐姐,皇后在之前暗中联络朝臣,如今有些朝臣暗动,似乎想在朝堂上给您使绊子。”
安陵容眉头一皱,思索片刻后道:“无妨,我倒要看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
她开始有条不紊地布局,让心腹宫女去联络那些中立的大臣,又在宫中放出一些对皇后不利的风声。
没过几天,朝堂上果然有人弹劾皇后管教后宫不力。
皇上本就因后宫之乱心烦意乱,此时更是对皇后不满,再次将皇后禁足。
安陵容看着任务又完成不少,心中暗喜,离彻底完成任务又近了一步。
时间如白驹过隙,飞快划过。
雍正四年,秋天,到了华妃被废的时候。年羹尧已经穿着黄马褂守城门了!
惠贵人生下女儿静和,被封为惠嫔。
方佳淳意侍寝成为纯贵人。
华妃也被曹琴默背刺,曹琴默被封襄嫔,华妃则被贬为年答应。
中间敦亲王没有造反,因为牛痘已经全面扭转皇上声望,敦亲王没有再以卵击石。
瓜尔佳氏还是在倒年的推进中得到了胤禛赏识。
安陵容提前吩咐团团:“团团,去给瓜尔佳文鸳下了迷乱符(本人神志不清,给外人造成任意假象7天),下一枚哑嗓丹,让她醒来无法说话,让她高烧不退,错过进宫!”
团团飞去下药和符,说道:“是,姐姐!”
皇后的后面有太后撑腰,太后还没走,于是,皇后又解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