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谢无咎,阴阳协查使的魂体伴着元宵第一盏华灯立于界碑,玄猫残魂的破阵纹在魂脉里轻转如灯影。
同心草繁叶承着灯辉,草茎守护纹缠着灯暖光,将阳间的灯海新明与冥府的魂灯新耀缠成欢绸,新岁的守护故事正元宵铺展,却不知暗处已有诡影随灯游。
守护博物馆的“灯游新厅”灯彩初张,中央展台的“灯暖炉”燃着新制灯芯。
阳间的初悬彩灯与冥府的新凝魂灯同明,炉纹遇灯海织成暖帐,参观者执新制灯游符祈福时,指尖突然传来针刺般的寒意——有盏鲤鱼灯的鳞片竟泛着青黑幽光,灯影投在墙上,形似扭曲的鬼影。
守心学堂的孩子们在制“元宵灯游符”,符芯嵌着带灯纹的新琉璃。
他们往灯架挂符时欢呼:
“让灯光暖得能照亮每个寻团圆的脚步!”
符纸挂稳的刹那,最角落那盏兔子灯突然熄灭,灯影在地上拉长变形,一个细弱的孩童声从灯里传出: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孩子们惊得后退,灯影却已消失无踪。
无字碑前的“灯游新仪”灯鼓轻敲,两界用新制灯物在碑周织纹。
阳间匠人的新扎花灯、冥府灯魂的新绘游灯符,在元宵夜色中连成环灯暖光圈。
李警官提灯巡看时,发现一盏走马灯的画面异常:
本该绘着“元宵赏灯”的灯面,竟浮现出模糊的锁链与哭嚎的人影,灯油燃尽的瞬间,画面又恢复如常。
暖意驿站的“元宵新信箱”堆着带灯香的信笺,阳间游人写下“新扎的花灯裹了引路灯,灯会再挤也能找到同行的人”;
冥府魂体寄给家人的信却透着诡异:
“灯影里有穿黑衣的人在数灯,数到第七盏就会咳嗽,咳出来的血染红了灯穗……”
信纸边缘沾着暗红斑点,凑近便闻见淡淡的铁锈味。
阳间的“守护灯街”搭起“游暖灯棚”,棚纹能聚灯辉导人流护灯盏。
老人教孩子挂灯时,街角的灯笼突然集体闪烁,灯影在地面拼出残缺的符文。有个卖糖画的摊主惊呼:
“刚才看见个没影子的人在掐灯芯,他一掐,那片灯就灭了!”
等众人望去,只剩摇曳的空灯与满地糖画碎屑。
冥府的新魂学院开“灯暖新课”,幼魂学用魂力引欢语护灯游。
当第一重聚欢结界罩住阳间灯市,幼魂们突然尖叫:
“结界外有黑雾在吃灯影!”
众人望去,灯市边缘的浓雾中,确有盏盏花灯的光芒被无声吞噬,雾气里传来若有似无的咀嚼声,吓得游人纷纷后退。
守护博物馆的“元宵回廊”挂起灯游长卷,从扎灯制谜到提灯夜游,每一帧都浸着热闹的暖。
但触摸“灯市尽头”的画面时,指尖会泛起刺骨的冷,画卷突然渗出墨汁,在“团圆”二字上晕开黑痕,隐约显出“归墟”二字的轮廓,墨迹触之冰凉如尸斑。
清晨的特察使署,我写元宵暖护记录时,砚台里的墨突然凝结成灯盏形状。
“元宵戌时,两界共设灯游结界一千三百五十处,灯暖暖事已超六百二十起……”
写到此处,笔尖滴下的墨珠竟在纸上自燃,灰烬中浮起半张烧焦的符纸,上面残存的符文与昨夜无字碑前的灯影符文一致。
阳间的玄猫庙办“灯游祈福会”,两界的新制彩灯摆成守护纹。
孩子们往灯海放新灯时,一盏荷花灯突然原地打转,灯芯爆出青火,在水面烧出
“七日后血月”的字样。庙祝脸色骤变:
“老辈说,灯火显字是凶兆,水里有东西在传信!”话音刚落,水面泛起密密麻麻的水泡,每个泡里都映着不同的人脸,转瞬破灭。
冥府的轮回通道旁,“灯暖锦囊”装着新灯种与灯事笺。
即将轮回的魂体接过锦囊时,光门突然扭曲,涌出的不是灯香,而是浓烈的腐味。有魂体尖叫:
“锦囊里的灯种发芽了!长出来的根须像头发!”
众人望去,锦囊缝隙中确实钻出乌黑的丝状物,触之如冰冷的蛇鳞。
无字碑的灯痕里嵌着新灯芽,石碑印记在灯海中泛柔光。
新刻“灯游暖”三字突然渗出血珠,顺着碑纹流下,在地面汇成小小的灯盏形状。
李警官用符纸蘸取血珠,符纸立刻变黑,显出一行小字:
“归墟的影子已随灯游,每盏灯都在数倒计时。”
元宵的守心课上,孩子们用彩纸剪“灯游窗花”,剪满带灯纹的花灯、猜谜的人影。
当窗花贴满窗棂,红纸突然变得透明,映出窗外空无一人的街道,所有灯笼都亮着,却照不亮街角的浓黑,黑暗中似有无数只手在拉扯灯线,剪纸中的人影全都变成了无脸的轮廓。
阳间的灯坊传来喝彩,匠人用新纹彩纸扎龙灯。
当第一盏新灯游起,龙首的眼睛突然变红,灯身符文自行亮起,与无字碑的血珠符文完全相同。
老灯匠扶灯时惊呼:
“这龙灯在自己动!线在往黑雾里钻!”众人细看,牵引龙灯的绳索果然延伸向街角浓雾,末端消失在黑暗中,仿佛被什么东西攥着。
冥府的魂灯节添了“元宵新灯”,灯身绘满灯游守护纹。
灯海“愿灯游常伴欢”“愿岁暖人团圆”的灯语闪烁间,有盏灯的灯语突然变了:
“团圆是假象,所有灯都是归墟的眼睛。”
阎君望着那盏灯沉声说:
“灯魂被污染了,这不是普通的邪祟,是来自结界之外的力量。”
守护博物馆的“灯游暖墙”贴满元宵新照:璀璨的灯海、猜谜的游人、团圆的汤圆。
但有张照片的角落,所有游人的影子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倾斜,指向画面外的黑暗;另一张照片里的汤圆,碗底沉着个微型灯盏,汤面浮着“7”的倒影,似在倒数。
我收游人的感谢信,附了张灯街新照:
“带纹的花灯引路灯真,孩子跟着灯影跑不散……”
信写到一半突然中断,墨迹变得凌乱,像是写字人突然受惊。
照片背面用指甲刻着模糊的字:
“灯影里有个穿黑袍的人,他的脸是空白的,手里拿着本古书。”
阳间的暖屋飘着汤圆香混桂花酒香,老人与魂体一起煮元宵。
老人递碗时,碗沿突然结霜,冻住的汤圆里透出红光,像被困住的眼睛。
魂体伸手去碰,霜面裂开,露出里面缠绕的黑发,与冥府锦囊里的丝状物一模一样,带着刺骨的寒意。
冥府的新魂学院评“灯暖小卫士”,获奖的幼魂用魂力暖百处灯游。
灯海连成潮时,破阵纹突然剧烈闪烁,所有灯的光芒都变成青绿色。
有幼魂哭喊道:
“我的魂力被吸走了!灯在吃魂力!”
长老查看后脸色凝重:
“这不是吸噬,是转化,魂力变成了另一种阴冷的能量,流向同一个方向。”
元宵协查晨会,阎君展元宵暖护图谱时,图谱突然自燃,只剩标记灯游结界的位置还在发光,一千三百五十个光点中,已有七个变成了黑色。
“每灭一盏灯,就代表有处结界被突破。”
他指着黑雾最浓的区域,
“源头在阳间灯市的地下,那里有座被遗忘的古祭坛,与归墟相连。”
阳间的孩子在结界旁种“灯暖藤”,藤蔓纹能吸灯辉生暖护街。
他们说“要让元宵的暖顺着藤爬满每个挂灯的角落”,但藤蔓长到街角便突然枯萎,发黑的断口处流出粘稠的液体,在地面聚成小小的灯油池,池里映出的不是天空,而是布满锁链的黑暗穹顶。
冥府的安神草在元宵开新粉花,药香混甜香能宁心。
采草魂医刚摘下花朵,花瓣就变成了纸灯的形状,里面飞出细小的黑影,在魂医手背上留下灯形的烙印。
“这不是安神草,”魂医忍痛道,“是某种东西的种子,借草药的形态在传播标记。”
特察使署的窗台摆着两界灯游标本,阳间的新灯种与冥府的魂灯彩并放。
夜里标本突然发光,两种纹络交织成完整的符文,与古籍封面的螺旋图案重合。
玄猫残魂对着符文嘶吼,魂体竟开始虚化,我急忙用守心玉镇压,玉上浮现出模糊的字迹:
“灯游是归墟的请柬,血月之夜,所有亮过的灯都会成为入口。”
孩子们的“灯暖日记”画满元宵事,“帮爷爷扎灯”“和魂伙伴猜谜”。
但最后一页的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幅诡异的画:
无数盏灯悬在天上,灯影在地面连成巨大的漩涡,漩涡里伸出无数只手,每个孩子的画像都没有影子,影子全在漩涡里挣扎。
跨界的“灯游交流会”上,灯匠教魂体辨灯情,魂医学人制聚欢符。
当带纹的新花灯遇魂力,灯面突然映出与会者的倒影,每个倒影身后都站着个黑袍人,面容模糊,手里捧着发光的古籍。
众人惊散时,所有倒影同时转身,黑袍人的脸变成了漩涡状的黑洞,与古籍符文如出一辙。
我将新收的同心草籽拌灯街土待播,土盆刻“灯游永续”。
指尖纹轻划时,土里突然冒出无数细小的灯芯,齐齐朝着一个方向倾斜,草籽裂开,里面没有胚芽,只有极小的黑色鳞片,聚在一起泛着幽光,像在呼应某个遥远的召唤。
暖屋的灯辉渐柔时,两界的守护纹同时泛青光。
老人望着窗外灯海喃喃道:
“往年灯灭是油尽,今年灯灭时……好像有东西从灯里出来了。”
我轻触案上的灯种标本,守心玉与玄猫残魂同时震颤,魂脉中传来清晰的低语,像无数人在同时念诵同一个名字——归墟。
元宵的最后一盏华灯落尽,守护灯街的暖意被浓黑取代。
孩子们在灯前摆成灯海状守护纹,齐声唱暖谣时,声音突然变得空洞,每个孩子的影子都脱离本体,在地面聚成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浮出半本兽皮古籍的虚影,符文闪烁如嗜血的眼。
我在元宵协查记录的新页画下满街灯辉,旁边写:
“新年的暖意之下,灯影里藏着归墟的预兆,每盏灯都是倒计时的刻度。”
合上本子时,窗外传来灯笼落地的脆响,守心玉的光映亮字迹,却驱不散纸面突然浮现的螺旋符文,与古籍上的印记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