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妄虽然不会说武汉话,但几年时间的耳濡目染,听还是能听得懂的。
脚步顿下,本心烦气躁的他突然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我本无心惹事,事却主动找我。
没有多余的废话,他右手成钳直接扣住了男人的脖颈,明明比他高了半个头的男人顿时像是小鸡仔一样被他拎了起来,随后手臂骤然发力将其重重撞在了墙上。
“瞄你怎么了?”
一声冷笑质问,反手就是两个耳光抽了上去。
这两下可比刚才他打那女人的耳光重多了,整张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你…你竟敢打我!”男人不敢置信,脸上的疼痛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回应他的又是连续两个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在安静的走廊内显得格外清晰。
“你要不要来打一下?”许妄看向白衣女人问道。
女人一脸错愕的摇了摇头。
“是他先打的你,我这算是正当防卫,不对,见义勇为!”
许妄随手将男人扔进了包厢里面,在一众震惊呆滞的目光中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缓缓走向走廊尽头。
“你…嘶…你给我等着!”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包厢传出。
那白衣女人也没有再报警的心思,毕竟那个男人已经帮她把气出了,而且身为大学老师,真闹到了警局他们都不光彩,就像他笃定陈建华也肯定不会报警一样,看了一眼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的陈建华,又看着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目光,不敢再多逗留,捡起自己的手机匆忙离开了。
服务员还贴心的上去询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顺便确认了一下单是由包厢那个男人买后,这才热情的将白衣女人送到了楼下。
……
表面不动声色,实则许妄心中已经是惊涛骇浪,他虽然常年健身,对自己的力量很是自信,但还没有自信到可以如此轻易的单手举起一个一两百斤的壮汉。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怎么一夜之间力量暴涨了这么多,昨晚干沈玄音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猛吧。
难道是意外觉醒了某种血脉?
可看简介这也不是都市修真流啊。
想不通的事情不去想,晚上回去再慢慢研究。
回到包厢,许妄将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
“怎么去这么久,不会是‘憋’坏了吧?”刘忆菲坏笑的看了一眼某处。
“请你把以前那个单纯可爱的刘忆菲还给我。”许妄撇嘴。
“三年时间是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刘忆菲心情瞬间不美妙了,给许妄倒了满满一高脚杯的红酒,命令道:“磨磨唧唧,自罚一杯。”
许妄没有拒绝,他知道现在的身体是非常渴望摄入酒精的。
一瓶红酒很快见底,刘忆菲脸色微醺:“许妄,你当初为什么选择沈玄音?”
“而不选择我?”后半句被她憋回了心里。
但许妄好像还是听懂了她想问什么,笑了笑:“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没有任何一个大学生能拒绝的了姐姐,何况还是沈玄音这种极品御姐。”
“就这?”刘忆菲感觉像是被当头一棒,三年来她猜测过无数种可能,但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这般肤浅。
她竟然输在了年龄上?
“少年人的感情就是这么简单又纯粹。”许妄恍然一笑。
刘忆菲沉默,沉默着眼泪便从眼眶滑落而出:“我现在也是御姐了。”
“可我已经长大了。”许妄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
“现在喜欢少妇。”
“去死!”
一顿饭吃到九点,两人喝掉了四瓶红酒,许妄大脑有些飘飘然。
跟刘忆菲在一起,是他很久很久都没有体会过的轻松自在。
曾经的许妄,将自己压抑的太久太久了。
一个是为了工作,一个是为了沈玄音。
眼见刘忆菲已经有了七分醉意还嚷嚷着要开酒,许妄急忙制止,提醒她带好口罩便架着她下楼。
“许妄,隔壁就是全季酒店,我已经在网上订了房。”刘忆菲整个人贴在许妄的怀里,将他抱得很紧,手指还不老实的划着胸肌。
“我怎么感觉你是早有预谋呢?不会是特意来尬我活的吧?”许妄呼吸有些粗重,酒精作用下,面对刘忆菲如此赤裸裸的暗示他已经有些难以自持。
“是又怎样?”刘忆菲傲娇的哼了一声,手直接从阿玛尼衬衫的缝隙间伸了进去。
许妄明显能感觉到刘忆菲的娇躯一颤,自己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这辈子什么都可以抵抗,唯独抵抗不了诱惑。
面对神仙姐姐这般挑逗,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今夜有女今夜睡,管他明日是与非!
大脑一片空白,许妄步伐明显加快,刘忆菲双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了地,可见他此时有多么迫切。
但才刚走出餐厅,就被七八道身影拦住了去路。
许妄扫了一眼,在人群中发现那个脸已经肿成猪头的熟悉面孔,无奈笑了笑,这都法制社会了,还来这一套?
“表子养的,敢打我,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男人冲到许妄面前狠声道,扫了一眼许妄怀里一看就气质不俗的刘忆菲,鄙夷一笑,大晚上的还带着口罩,极有可能是在糖心传媒上班的。
“说话这么流畅,看来我刚才还是打轻了。”许妄淡定道,丝毫没有被七八个男人围着的紧张,反而是体内的欲望更加强烈了,只不过不再是情欲。
“怎么回事?”刘忆菲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问道。
“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矛盾,不用担心,你先去酒店等我,万一等会被人识出你的身份不太好。”许妄拍了拍她的腰。
“你忘记我会武术的?我可以帮你。”刘忆菲坚定道。
“女孩子家家的别在这捣乱,我能应付,听话!”许妄的语气不容置疑,刘忆菲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当初在学校无论面对任何事情总是充斥着绝对自信的许妄,哪怕他经常会被现实揍的遍体鳞伤,但却从来不会在她面前诉苦抱怨。
她知道这是许妄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
但她偏偏最喜欢这样的许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