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泽摩挲着姜熙瑶的手，“我之后找他们谈谈，他俩也不容易，能带就带着。就是他们没读过多少书，怕是有点难。”
姜熙瑶提醒道：“高考要初中或高中毕业证才能报考。实在不行，以后上夜校也成。”
这个年代，人才紧缺，有读过书的就已经胜出很多人了。
读个中专都吃香。
不像现代。
大学生随处可见。
顾北泽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气息灼热，“嗯，到时候和他们谈谈。”
说完正事，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顺着她的脖子缓缓下滑。
“啪！”
姜熙瑶拍开他的手，娇嗔道：“我还没说完呢！”
顾北泽低笑一声，手又缠了上来，指尖挠了挠她的腰侧：“你说，我听着。”
“我们得去废品站找找，说不定有能用的学习资料。”姜熙瑶忍着痒意，语速加快。
“我有一整套高中课本，没丢。”
顾北泽的唇擦过她的下颌，声音带着笑意。
“我也有，但有些资料还是得找找……”
小说里女主都去废品站找好东西，她都没去过呢。
“明天就去。”
顾北泽的声音低沉而笃定，手掌已经揽住她的后颈，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他这点最让她喜欢，言出必行，从不拖沓。
姜熙瑶嘴角漾起浅浅的笑。
剩下的话被淹没在他带着滚烫温度的吻里，顾北泽懒得再废话，直接将她扑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姜熙瑶的手抵在他胸前，却没多少力气推开，声音带着娇嗔的软糯：“哎呀，我的衣服都被你扯变形了，都没穿几次呢……”
顾北泽吻着她的唇角，气息滚烫：“赔你，都赔你……”
第二天早上八九点钟，日头已经暖融融地洒下来。
姜熙瑶把柚柚和橙橙给苏青他们带。
软声托付：“爸妈，我们俩出去办点事，孩子就麻烦你们多照看会儿啦。”
苏青和姜志国巴不得跟外孙外孙女待一起呢。
笑着摆摆手，“去吧去吧。”
两个小家伙一看爸爸妈妈要出门，扬起手就要追出去。
姜志国和苏青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们，“柚柚、橙橙，快看，这是什么！”
柚柚和橙橙被姜志国的玩具吸引。
夫妻两人往回看了看，见没跟出来，便放心地直奔废品站。
废品站门口，一位老大爷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捧着张报纸看得入神。
顾北泽快步上前，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过去，“大爷，我们想进去找点废纸，您行个方便？”
老大爷眼都没抬，顺手把烟别在耳朵上，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随便进，又低头沉浸回报纸里。
一进门，满眼都是堆积如山的废品，铁锈味混着旧纸张的气息扑面而来。
姜熙瑶却一眼就瞥见了角落里那具蒙着厚厚灰尘的梳妆桌。
雕花的桌沿虽沾了污垢，却难掩精致的纹路，一看就不是寻常物件。
她随手扯了片干净的废报纸垫在手上，轻轻拂去桌面上的灰。
她凭感觉往下摸了摸，忽然摸到桌底下一处微微凸起的地方。
她心里一动，顺着边缘摸索，竟发现是个不起眼的小暗格！
“北哥，快过来看看！”她压低声音，语气里藏不住惊喜。
顾北泽闻声走到她身边，二话不说伸手朝姜熙瑶指着的地方扣住暗格边缘，稍一用力就把它掰了下来。
暗格里裹着块油纸，层层拆开，竟是三条金灿灿的小黄鱼，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晃眼的光。
姜熙瑶眼睛瞬间亮成了星星，完全没料到会撞上这泼天富贵。
手脚麻利地就把小黄鱼收进了空间，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顾北泽看着她这副财迷模样，眼底漾起宠溺的笑，“小财迷。”
姜熙瑶对着他俏皮地耸了耸鼻子，理直气壮：“谁会跟钱过不去呀？尤其是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可不就是最让人动心嘛！”
之后两人便分头行动。
姜熙瑶绕着废品堆转了几圈，那些缺胳膊少腿的破家具翻了个遍，再也没找到别的宝贝，看来好运就这一次。
顾北泽则专心找学习资料。
姜熙瑶虽是经历过高考的人，可几十年后的题型和现在大不相同，这事自然得靠他。
他仔仔细细翻了所有旧书旧本子，却没找到那套口碑极好的数理化丛书，不免有些遗憾。
最后两人只捡了一叠看起来还算整齐的旧报纸做做样子。
顾北泽还找到一个扁了的铁环，打算回去敲圆了给柚柚和橙橙滚铁环玩。
出门时，顾北泽掏出两毛钱递给老大爷，老大爷摆摆手：“不用不用，几张废纸而已，送你们了！”
姜熙瑶连忙把钱塞到他手里：“大爷，这可使不得，该给的钱不能少。”
老大爷也不是扭捏的人，见状便收下了。
往家走的路上，顾北泽跟姜熙瑶说：“回头我让李光李明多留意着，看看黑市上能不能收到那套数理化丛书，总会找到的。”
姜熙瑶点点头，“可以啊。”
回到家时，苏青已经做好午饭了，冒着诱人的香气。
柚柚在迷你小饭桌上捧着小饭碗，看着顾北泽给自己夹了块肉，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追问：“爸爸，你和妈妈上午去哪里啦？”
顾北泽夹菜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丝狡黠，笑着哄道：“我和妈妈去给你和弟弟挑玩具啦，回头弄好就给你们玩，好不好？”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呀？”柚柚撅起小嘴，满脸不开心。
“外面风大太冷啦，小孩子吹了冷风要感冒的。”
顾北泽故意皱起眉，做出夸张的表情，“感冒了可是要去医院扎屁股的，柚柚想被扎吗？”
柚柚吓得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小手使劲摆着，声音都带了点慌：“不不不！我不扎屁股！”
“这就对啦，”顾北泽揉了揉她的头发，“所以乖乖在家等，等天暖和了再带你们出去。”
一旁的橙橙扒拉着米饭，小眉头一挑，不服气地嘟囔：“我不怕冷，我可以出去吗？”
“不可以！”顾北泽和姜熙瑶异口同声地拒绝，语气斩钉截铁。
橙橙瞬间瘪起小嘴，腮帮子鼓鼓的，重重“哼”了一声，双手往胸前一抱，那模样活像个受了气的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