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庆典的篝火燃到最旺时,凌瑶缓步走上高台。晚风拂动她的凤袍,鬓边的银发在火光中格外醒目,台下瞬间安静下来,连孩子们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锁住这位守护了蛮荒一生的女神。
“大家伙儿,”凌瑶的声音没有用灵力加持,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边,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柔,“今天站在这里,看着满广场的笑脸,俺想起了初到蛮荒的那天。”
她抬手抹了抹眼角,笑中带泪:“那时候啊,俺光着脚踩在荒地上,饿了啃野果,渴了喝泉水,看着各族互相争斗,看着老人孩子饿肚子,心里就一个念头——俺想让这里的人,都能吃饱穿暖,都能安稳过日子。”
台下有人悄悄抹眼泪,黑牙长老红着眼眶,低声对身边人说:“是啊,那时候的蛮荒,苦啊……”
“俺没想到,这个念头,能让俺守一辈子。”凌瑶转头看向身边的七位兽夫,眼里满是柔情,“更没想到,俺不是一个人在守。凤栖梧,你当年为了护俺,挨了凶兽一掌,躺了半个月,却还笑着说‘没事’;玄烈,你看似莽撞,却总在最危险的时候挡在俺前面,石锁砸在身上都不哼一声;托尔,你为了做蒸汽锤,三天三夜没合眼,手上全是水泡;沧溟,你潜入深海探航道,九死一生,回来却只说‘航道通了’;墨渊,你总在暗处默默守护,多少次化解危机,却从不邀功;苍渊,你为了种灵草,走遍蛮荒每一寸土地,晒得黝黑;兽尊,你调解各族矛盾,磨破了嘴皮子,却让大家亲如一家……”
七位兽夫看着她,眼里满是宠溺与动容。凤栖梧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说:“有你在,一切都值得。”
“还有七宝,”凌瑶的声音软了下来,像在唤自己的孩子,“你们从蹒跚学步的小不点,长成能独当一面的顶梁柱,俺看着你们研发技术、治理部落、守护族人,心里比谁都骄傲。炎宝的灵火,辰星的规划,影墨的守护,木灵子的生态,阿汐的航道,知知的医术,阿糯的美食……你们用自己的方式,爱着这片土地。”
七宝们站在台下,眼圈通红。炎宝攥着拳头,强忍着泪水:“凌瑶姐姐,这都是俺们该做的!”
“更要谢谢俺们所有蛮荒族人!”凌瑶抬高声音,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没有你们的信任,俺走不到今天;没有你们的团结,就没有大同世界;没有你们的努力,就没有这黄金时代!黑齿族放下争斗,跟着俺种地;焰羽族跨越千里,跟俺们通商;鲛族守护航道,树精族守护生态;还有每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族人,是你们用汗水,浇灌出了今天的幸福!”
“俺老了,头发白了,力气也不如从前了。”凌瑶笑着拍拍自己的腰,台下有人心疼地喊“凤主您辛苦了”,她摆摆手,继续说,“但俺不怕老,因为俺看到了七宝的成长,看到了年轻一代的朝气,看到了萌娃们的天真可爱。蛮荒的未来,不在俺手里,在你们手里!”
她看向年轻子弟们,语气坚定:“孩子们,俺希望你们记住,蛮荒的根,是团结;蛮荒的魂,是人心;蛮荒的未来,是创新。不要忘了,各族曾经的纷争有多苦,不要忘了,大同世界的来之不易,不要忘了,互相帮助、彼此包容,才是最强大的力量!”
“俺希望你们,不管以后走多远,都要记得回家的路;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都要记得,你们不是一个人,身后有整个蛮荒;不管拥有多大的力量,都要记得,力量是用来守护,不是用来争斗!”
“俺还希望,等你们老了,也能像俺一样,站在这里,看着满广场的笑脸,能骄傲地说——俺没辜负这片土地,没辜负族人的信任,没辜负自己的初心!”
说到这里,凌瑶的声音哽咽了,台下早已哭声一片。孩子们被父母抱着,似懂非懂地跟着抹眼泪;年轻子弟们攥着拳头,眼里满是坚定;老人们想起一路走来的艰辛,哭得像个孩子。
“最后,俺想对俺的兽夫们说,”凌瑶转头,看着七位相伴一生的爱人,眼里满是缱绻,“谢谢你们,陪俺闯过刀山火海,陪俺守过蛮荒岁月,陪俺从青丝到白发。这一辈子,有你们,值了。”
“俺想对七宝说,”她看向台下的孩子们,笑容温柔,“你们长大了,以后蛮荒就交给你们了,俺放心。”
“俺想对所有族人说,”她抬高声音,泪水滑落却笑得灿烂,“俺凌瑶,守了蛮荒一辈子,爱了你们一辈子。以后,不管俺在不在,蛮荒的团结不能散,人心不能凉,黄金时代不能停!俺相信你们,一定能让蛮荒,越来越好,越来越强!”
“愿俺们蛮荒,永远和平,永远繁荣,永远——是你们心中最温暖的家!”
话音落下,高台上下,哭声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各族族人再次齐齐跪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凤主万岁”“蛮荒万岁”,声音震彻天地,久久不散。
篝火映着一张张泪流满面的脸,凌瑶站在高台上,被七位兽夫簇拥着,看着她用一生守护的土地和族人,眼里满是满足与希望。这篇最后的演讲,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字字戳心,句句深情,成为了蛮荒史上最动人的寄语,永远刻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