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海的鲛珠刚装满第三艘货船,阿汐就捧着一张皱巴巴的海图冲进联盟大殿,鱼尾上的水珠溅了一地:“爹!凌瑶姐姐!俺们鲛人探子在深海发现了一条新航线!顺着洋流走,十天就能到另一个大洲,那里有会造大船的舟族,还有满岛的香料和稀有矿石!”
沧溟接过海图,指尖划过图上密密麻麻的洋流标记,眼神亮得像深海的鲛珠:“真能连通其他大洲?”他当了这么久鲛人领主,只敢在近海活动,从未想过玄海之外还有更广阔的世界。
“俺们试过了!”阿汐拍着胸脯,“三个探子驾着小渔船,跟着海豚群走,不仅没遇到风暴,还带回了舟族的贝壳币和炎洲的香料!”她掏出一个香囊,里面的香料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大殿。
“这味儿!”托尔凑过来闻了闻,眼睛直放光,“比俺们锻造场的烟火气香多了!要是能换点回来,俺们的玄铁武器说不定能卖更高价!”
凌瑶看着海图,笑着点头:“这是好事!鲛人熟悉洋流、能控水导航,正好能牵头建海上贸易线,把蛮荒的物产卖到其他大洲,也把外面的好东西带回来!”
筹备船队的日子里,整个蛮荒都动了起来:矮人部落用玄铁加固船身,还在船底装了鲛珠轴承,减少海水阻力;凤凰族送来凤凰火暖炉,既能取暖又能在夜里照明导航;树精族用坚韧的藤蔓编织船帆,风吹不烂、雨打不透;东方部落准备了大量堆肥、灵草种子和《蛮荒百科全书》抄本;七宝们也凑趣,炎宝准备了迷你凤凰火暖炉,影墨做了暗影防护符,辰星画了更精准的星象导航图。
沧溟亲自设计了“鲛舟”——船身宽大,竹编加玄铁打造,船尾装着鲛珠驱动的螺旋桨,鲛人只需催动控水之力,就能让船速翻倍;船上还装了阿汐发明的“海水净化装置”,用珊瑚和灵草过滤,随时能喝到淡水。
出发那天,三艘鲛舟停泊在玄海码头,各族族人都来送行。玄烈扛着玄铁棍,大声喊:“沧溟!阿汐!遇到不长眼的,就给俺们发信号,俺带着白虎族战士驾着飞舟去支援!”凤栖梧则递给沧溟一个火纹符:“遇到风暴,捏碎它,凤凰火能帮你们稳住船身!”
船队刚驶出玄海,就遇到了麻烦——突然刮起的狂风卷起巨浪,眼看就要掀翻鲛舟。阿汐急得大喊:“爹!快控水!”沧溟立刻催动鲛珠之力,双手一挥,船周围的海水瞬间平静下来,形成一道透明的水墙,挡住了巨浪。
“好厉害!”跟着出海的托尔看得目瞪口呆,“这要是俺们矮人,早就被浪拍进海里了!”
顺着洋流航行了十天,远方终于出现了陆地。舟族的巡逻船发现他们时,立刻举起了木桨戒备:“你们是谁?来炎洲做什么?”
沧溟站在船头,高声道:“俺是蛮荒鲛人族领主沧溟,带着族人的物产,想与炎洲各族通商,互通有无!”他挥手让族人搬出玄铁犁具和灵草,“这是俺们的农具,能让庄稼高产;这是灵草,能治病疗伤!”
舟族首领敖广眯着眼打量着鲛舟和货物,当看到玄铁犁具时,眼睛亮了:“这铁犁……比俺们的木犁结实多了!”他让人试过,玄铁犁轻松耕透了炎洲坚硬的红土地,敖广当即拍板:“俺们舟族擅长造船,还能提供深海珍珠,愿意跟你们交易!”
炎洲的贸易集市一下子热闹起来。蛮荒的玄铁农具、灵草、凤凰火暖炉成了抢手货,尤其是《蛮荒百科全书》抄本,炎洲的部落首领们抢着换,说要学蛮荒的种植和医疗技术。而炎洲的香料、稀有矿石、舟族打造的巨型海船,也让蛮荒族人开了眼界。
“这叫龙涎香,放在船上能驱蚊虫,还能入药!”敖广递给沧溟一块蜡状的香料,“换你们十把玄铁犁,咋样?”
“再加五颗深海珍珠!”阿汐立刻讨价还价,“俺们的犁刻了星纹,能驱虫,用三年都不会坏,绝对值!”
敖广笑着应下:“成交!以后你们的贸易船,俺们舟族包了护航,保证没人敢抢!”
贸易过程中,趣事不断。炎洲有个部落的人从没见过凤凰火,看到炎宝的暖炉不用添柴就能发热,吓得以为是妖术,直到炎宝用暖炉烤热了灵草糕,他们才敢小心翼翼地换了一个;舟族的工匠对蛮荒的玄铁锻造技术很感兴趣,托尔索性现场演示,用凤凰火和星纹锻造出一把轻便的玄铁刀,惊得舟族工匠围着他问个不停。
沧溟趁机和敖广约定,在炎洲建一个“蛮荒通商点”,由鲛人和舟族共同管理,还开通了固定航线:每月初一,蛮荒船队带着货物出发,十五抵达炎洲;每月三十,炎洲船队带着香料、矿石、海船零件返回蛮荒。
随着航线越来越成熟,更多大洲的部落也闻讯赶来。西域的部落带来了丝绸、宝石和玻璃器皿,蛮荒则输出灵草、农具和百科全书抄本;北洲的部落带来了珍贵的皮毛和冰雪矿石,换走了鲛珠和凤凰火暖炉。
有一次,西域船队遇到了海盗,眼看货物就要被抢,鲛舟上的鲛人立刻催动控水之力,掀起巨浪把海盗船掀翻,还生擒了海盗头子。西域部落的首领感激不已,当场承诺:“以后西域的丝绸,优先供给蛮荒,价格减半!”
海上贸易线打通后,蛮荒彻底变了样:玄海码头每天都停满了来自各大洲的商船,联盟广场上能看到不同肤色、不同服饰的商人讨价还价;矮人部落用炎洲的稀有矿石,打造出更坚韧的玄铁武器;树精族用西域的玻璃器皿培育灵草,成活率大大提高;各族族人穿上了西域的丝绸,用上了北洲的皮毛,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
沧溟站在玄海码头,看着来来往往的商船和脸上洋溢着笑容的族人,心里满是欣慰。阿汐跑过来,手里拿着一颗巨大的深海珍珠:“爹!舟族送来的,说要换咱们的《蛮荒百科全书》全套抄本!”
凌瑶和七位爹地也走了过来,看着远处行驶的鲛舟,凌瑶笑着说:“沧溟,你做到了!这条海上贸易线,不仅连接了各大洲,更连接了不同的文明,让大家互相学习、互相成就。”
沧溟点点头,眼里满是骄傲:“这是咱们所有人的功劳。以后,玄海不再是隔绝的屏障,而是连接世界的桥梁,蛮荒会和各大洲的部落一起,变得越来越强!”
夕阳下,玄海的水面泛着金光,鲛舟的船帆在风中猎猎作响,载着货物和希望,驶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