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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器拱手还礼,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庭院。王允的府邸不算顶奢,却胜在布局雅致,天井里一架紫藤开得正盛,淡紫色花串垂落如瀑,下方石桌上已摆好茶具,旁边立着两个垂手侍立的小童,皆是眉目清秀,衣着干净得几乎不见褶皱。这场景太过井然有序,反倒让成大器心头那点疑虑又深了几分——寻常人家待客,哪会连侍童站位都似经心丈量过?

“奉先贤侄,上次你于虎牢关关前力战十八路诸侯,某虽未能亲见,却也听得热血沸腾!”王允引着两人在石桌旁坐下,亲自执起茶壶斟茶,动作舒缓如行云流水,“来,尝尝这今年的新茶,是蜀地运来的蒙顶甘露,据说还是前蜀国皇家的茶园所出呢。”

吕布闻言,粗壮的手指摩挲着茶盏边缘,黝黑的面庞上泛起红光:“司徒谬赞了,某不过是为义父分忧罢了。”他仰头将清茶一饮而尽,似乎并未察觉茶中真味,只对王允话语里的夸赞颇为受用。

成大器端起茶盏,指尖触到微凉的瓷壁,目光却落在王允捻须的手指上。那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指腹上甚至不见半分薄茧,与他常年握笔的文人身份相符,却也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养尊处优。“司徒客气了,”他缓缓开口,语气谦逊,“我与奉先此次能得司徒召见,已是荣幸。”

王允放下茶壶,长叹一声,语气忽然转得怅然:“哪里是召见,不过是老头子一人在家闷得慌,想寻两个年轻俊杰说说话罢了。自从董太师主政,这长安城里啊,人人都忙着争权夺利,反倒没了往日里谈诗论画的雅兴。”他说这话时,目光似有意无意地掠过成大器,“倒是成贤侄,听闻你在青州治下颇有政声,百姓都称你是‘青天’呢。”

成大器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司徒过奖,不过是做些分内之事。如今天下有大乱之像,能为百姓谋得一日安稳,为陛下分忧,已是万幸。”他刻意将话题引向民生,试图探王允的真实意图,却见对方只是抚掌而笑:“正是这话!治政如烹小鲜,急不得,也慢不得。说起来,某昨日还得了一尾黄河大鲤鱼,想着做道糖醋鱼来尝尝,谁知那厨子手艺平平,倒糟蹋了好食材……”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王允便如同真的在拉家常一般,从长安城里哪家的胡饼最地道,聊到终南山的道士新炼了什么丹药,又说起自己收藏的一幅书画如何险些被雨水淋坏。他说话时声情并茂,时而蹙眉惋惜,时而抚掌大笑,那些琐碎家常经他口中说出,竟仿佛都成了妙趣横生的轶事,连素来没什么耐心的吕布都听得频频点头,偶尔插言几句,竟也能被王允巧妙地引到更有趣的话题上。

成大器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并非不懂应酬,只是王允的话语太过滴水不漏,每一句都像是精心编织的网,看似随意,却总能在不经意间探知些什么,又或是将话题引向他预设的方向。他注意到,王允在夸赞吕布勇武时,总会若有似无地提及董卓的“知遇之恩”;而在与自己谈论政务时,又时常感慨“忠良难觅”,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对现状的无奈与期许。

“奉先贤侄,你这柄方天画戟,可是虎牢关大显神威的那柄?”王允忽然指着吕布手中握着的长戟问道。

吕布立刻来了精神,将画戟递过去:“正是!”王允接过长戟,指尖轻轻拂过戟身上的纹路,眼神复杂:“好戟,好戟……只是不知,这柄戟将来,会为谁而挥呢?”他这话声音极轻,仿佛只是自言自语,却让成大器心中猛地一沉。

离间计!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劈过成大器的脑海。他忽然想起临行前,自己安插在董卓府中的眼线曾传回消息——近日董卓因王允虽被封司徒却屡有微词,已暗中派了校尉监视其府邸。如今自己与吕布同来,本就容易引人遐想,而王允此刻看似无意的话语,分明是在吕布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

他悄悄抬眼望向吕布,却见那莽夫只顾着听王允夸赞自己的戟法,全然没听出话里的深意,反而拍着胸脯大笑:“若有谁敢对义父不敬,某这柄戟第一个不答应!”

成大器暗自苦笑。吕布此人,勇武天下无双,心智却如孩童,最受不得人奉承,更看不出这绵里藏针的话术。可自己呢?王允为何也要将自己卷入其中?是想借自己与吕布的关系,让董卓对两人都起疑心?还是……另有图谋?

“来人,上酒!”王允忽然一拍手,打断了成大器的思绪。很快,几个侍女捧着酒盏上来,玉壶里倾出的酒水呈琥珀色,在日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还未入口,便有一股醇厚的香气弥漫开来。

“这是某珍藏多年的杜康酒,”王允亲自为两人斟满,“今日与二位贤侄相见恨晚,当浮一大白!”

吕布早已按捺不住,端起酒盏便要一饮而尽,成大器却不动声色地抬手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腕,低声道:“奉先,今日还要回府向太师复命,酒可不能喝多了。”

吕布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还是成将军细心。”他放下酒盏,却仍忍不住凑近闻了闻酒香。

王允见状,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又恢复了笑容:“成贤侄果然稳重。也罢,那便以茶代酒,某陪二位聊些轻松的。”他话锋一转,又说起了长安城最近流行的曲子,说罢还摇头叹息:“如今这世道,靡靡之音太多,倒不如古曲来得荡气回肠。”

成大器默默听着,心中却如同被一团乱麻缠住。他能感觉到,王允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精心布局。这看似平和的茶宴,实则暗流汹涌,自己和吕布就像两枚棋子,被无形的手摆布着。他甚至能想象出,此刻府邸外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或许就有董卓的密探正将这里的情形一一记下,明日一早,这些“家长里短”便会变成密报呈到董卓案头。

“有酒无舞,岂非扫兴?”王允忽然放下茶杯,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不知是因方才的酒意,还是情绪所致,“允有小女,小字貂蝉,自幼随名师学舞,颇通音律。若二位不嫌弃,便让小女为二位国之柱石舞上一曲如何?”

话音未落,成大器只觉得心脏骤然一缩。来了!果然是美人计!这才是王允真正的杀招!他曾在史书上读过连环计的梗概,知道貂蝉是关键棋子,却从未想过自己会亲身经历这一幕。

吕布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搓着手笑道:“司徒有如此佳妙女儿,某倒是想见识见识了!”

成大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貂蝉的出场,意味着这场“计中计”正式拉开帷幕。他必须在这漩涡中找到脱身之法,否则一旦被卷入吕布与董卓的争斗,以自己如今的势力,恐怕顷刻间便会粉身碎骨。

王允拍了拍手,两名侍女轻盈地退下,片刻后,一阵若有似无的琵琶声从屏风后传来,曲调清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随着乐声,一道纤细的身影从紫藤花影中款步而出。

那女子身着一袭水绿色的罗裙,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细碎的兰草纹样,行走间,裙摆如流水般荡漾,竟似踏波而来。她头戴一顶简单的珠翠,几缕青丝垂在颊侧,肌肤莹白如玉,在透过花架的阳光下几乎透明。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黑白分明,顾盼间似有水光流转,明明带着笑意,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疏离,如同雪山之巅的雪莲,圣洁而遥远。

成大器见过的美人不算少,无论是端庄的大家闺秀,还是妩媚的勾栏女子,各有风姿,却从未有人能像眼前这女子一般,将圣洁与魅惑如此矛盾地融合在一起。她的美,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艳丽,而是如同一幅淡墨山水画,初看素雅,细看之下却韵味无穷,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却又不敢轻易亵渎。

吕布早已看得呆了,手里的酒盏微微倾斜,酒水洒在衣襟上都未曾察觉,嘴里喃喃道:“妙极……真是美极了……”

貂蝉并未理会旁人的目光,随着琵琶声起,她缓缓抬起手臂,水袖如流云般展开。她的舞姿并不张扬,每一个动作都轻柔曼妙,时而如风中柳絮般飘摇,时而如空谷幽兰般静立,腰间的玉带随着旋转划出优美的弧线,指尖轻颤,仿佛在拨动无形的琴弦。那琵琶声时而低回,时而婉转,与她的舞姿相得益彰,竟让整个庭院都笼罩在一种空灵缥缈的氛围中。

成大器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看向王允。却见老司徒正捻着胡须,眼中带着一丝满意的笑意,目光在吕布痴迷的脸上转了一圈,又若有似无地落在自己身上。那眼神里的意味深长,让成大器背脊微微发凉。

王允这是在试探自己!他不仅要离间吕布与董卓,恐怕还想看看自己对这美人计有何反应,甚至……想将自己也拉下水?

“好!好舞!”一曲终了,吕布率先回过神来,大声喝彩,手掌都拍红了,“司徒,令爱这舞技,当真是天下无双!”

貂蝉微微屈膝行礼,轻声道:“贱妾献丑了。”她的声音如同羽毛拂过心尖,轻柔得让人骨头都快酥了。

王允哈哈一笑,招手让貂蝉上前:“蝉儿,快来见过两位将军。这位是温侯吕布,有万夫不当之勇;这位是征东将军成大器,年少有为,治政安民皆是一把好手。”

貂蝉依言上前,先向吕布福了一礼,抬眸时,目光与吕布灼热的视线相撞,她似是羞涩地低下头,唇角却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随即,她又转向成大器,再次行礼。

成大器拱手还礼,目光却不敢在她脸上多作停留,只淡淡道:“姑娘舞技精湛,在下佩服。”他能感觉到,貂蝉在看向自己时,那目光似乎多了一丝探究,又或许是错觉?

“成将军谬赞了。”貂蝉轻声回应,随即退到王允身后,垂首侍立,仿佛一株安静的植物。

成大器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了。王允的连环计已经开始,吕布显然已被貂蝉深深吸引,接下来便是邀吕布私会、再引董卓撞见……这一系列流程早已在史书中写就。而自己,绝不能成为这出戏里的多余角色。

“司徒恕罪,”成大器忽然站起身,语气带着歉意,“方才在下忽然想起,今早亲卫来报,说青州那边有紧急公文送达,事关曹操来袭,耽误不得。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在下须得立刻回府处理,实在是抱歉。”

王允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似乎没想到成大器会突然提出告辞:“这……公务要紧,成贤侄既然有事,那便不多留了。”他顿了顿,又看向吕布,“奉先贤侄呢?”

吕布显然还沉浸在貂蝉的舞姿中,闻言有些不情愿:“某……某再陪司徒喝几杯吧。”

成大器心中冷笑,果然如此。他向王允再次拱手:“那在下便先行告退,司徒与奉先慢聊。”说罢,也不等王允再多言,转身便向府外走去。

走出垂花门时,成大器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吕布正凑到王允身边说着什么,脸上眉飞色舞,而王允含笑倾听,身后的貂蝉则依旧垂首而立,水绿色的裙摆被风吹起一角,如同一只想要展翅飞去的蝶。

阳光透过紫藤花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美好,却又暗藏着汹涌的波涛。成大器知道,从他踏入这府邸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卷入了这乱世的棋局。王允的连环计,董卓的猜忌,吕布的贪婪……这长安城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算计着,而他,必须在这重重陷阱中,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生路。

走出王允府邸的大门,外面的喧嚣扑面而来,反而让成大器感到一丝真实。他翻身上马,对亲卫低声道:“回府,路上绕开董太师府的方向。”

马蹄声踏碎了长安的夕阳,成大器回望了一眼那紧闭的朱漆大门,心中暗道:王允啊王允,你的连环计固然精妙,却不知这世上,还有“计中计”之说。这盘棋,才刚刚开始呢。他握紧了腰间的佩剑,目光望向远方,那里,有他的青州,有他的未来,也有这乱世中,他必须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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