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业的笑声在祭坛上空回荡,黑色花苞绽放的瞬间,一股阴冷的气息席卷全场,祭坛周围的黑色藤蔓疯狂扭动,像是在欢呼主人的苏醒。苏瑶握紧玄铁令,令牌表面的光芒忽明忽暗,显然也感受到了这股邪异力量的威胁。
“你明明被禁军制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逸尘强忍肩膀伤痛,长枪直指柳承业,枪尖的寒光在烛火下泛着冷意。
柳承业抬手抚过脸颊,原本被制服时留下的伤痕竟已消失无踪,皮肤下隐约有黑色纹路在流动:“你们以为那具被关押的‘柳承业’是真的?不过是我用邪术制造的替身罢了。真正的我,一直在暗中等待兵书现世,好借助兵书的力量,彻底掌控这邪祟之源。”
苏瑶突然想起兵书第二页的内容 ——“以邪祟为引,以血脉为祭,可重塑肉身,获得永生”。她浑身一颤:“你是用百姓的意识和柳家血脉,炼制了这邪祟之源?”
“聪明。” 柳承业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又变得狠戾,“当年柳家祖先封印邪祟,本就是懦弱之举!这邪祟之力能让人获得无上力量,为何要封印?我不过是完成祖先未竟的事业!”
柳如峰怒喝一声,弯刀直劈柳承业:“你这是在造孽!柳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柳承业侧身避开,指尖弹出一道黑色气劲,正中柳如峰胸口。柳如峰闷哼一声,倒退数步,嘴角溢出鲜血。“柳如峰,你本就是柳家的弃子,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柳承业冷笑,“当年若不是你母亲多管闲事,我早就拿到玄铁令了!”
苏瑶趁机将玄铁令贴在柳如峰伤口处,令牌光芒闪烁,黑色气劲被渐渐逼出。“柳承业,你以为掌控邪祟就能为所欲为?玄铁令能激活兵书,也能彻底封印邪祟!”
柳承业却不以为意,抬手一挥,祭坛下方突然传来阵阵嘶吼,数十个被藤蔓缠绕的百姓从地下爬出,双眼空洞,动作僵硬,显然已被邪祟控制。“你们看,这些百姓都是我的‘傀儡’。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向皇宫,将邪祟之力传遍整个京城。苏瑶,你若不想看着京城百姓沦为邪祟的食粮,就乖乖交出玄铁令,助我完成大业。”
萧逸尘悄悄对苏瑶使了个眼色,趁柳承业注意力被百姓吸引,突然飞身跃起,长枪直刺柳承业后心。柳承业反应极快,身后的黑色藤蔓瞬间交织成盾,挡住长枪的同时,藤蔓尖端弹出尖刺,直逼萧逸尘咽喉。
“小心!” 苏瑶大喊着抛出玄铁令,令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撞向藤蔓尖刺。“铛” 的一声脆响,尖刺被撞断,玄铁令反弹回苏瑶手中。
柳承业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双手结印,黑色花苞中突然射出一道黑色光柱,直指苏瑶。苏瑶来不及躲闪,被光柱击中胸口,玄铁令脱手飞出,重重摔在祭坛边缘。
“瑶儿!” 萧逸尘和柳如峰同时冲过去,却被藤蔓死死缠住。
柳承业捡起玄铁令,看着令牌上闪烁的光芒,眼中满是贪婪:“有了玄铁令和邪祟之源,天下就是我的了!” 他将玄铁令按在黑色花苞上,令牌光芒与花苞的黑色气息交织,祭坛开始剧烈震动,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更多的黑色藤蔓从缝隙中涌出。
苏瑶趴在地上,胸口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却在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柳家祖先的声音:“血脉觉醒,玄铁归位,邪祟可除……”
她猛地抬头,看到玄铁令与黑色花苞接触的地方,正有微弱的金色光芒在挣扎。“萧逸尘,用我的血!” 苏瑶大喊,“柳家血脉能唤醒玄铁令的真正力量!”
萧逸尘会意,咬破手指,将鲜血甩向玄铁令。鲜血落在令牌上的瞬间,金色光芒暴涨,柳承业手中的玄铁令突然失控,挣脱他的手掌,飞回苏瑶身边。
“不!” 柳承业怒吼着扑向苏瑶,却被金色光芒弹开。苏瑶握住玄铁令,站起身,令牌光芒将她笼罩,祭坛周围的黑色藤蔓开始枯萎。
“柳承业,你的末日到了!” 苏瑶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玄铁令在空中盘旋,金色光芒形成一道光柱,直冲黑色花苞。
柳承业眼中满是绝望,他试图操控邪祟藤蔓抵挡,却发现藤蔓已不听使唤。“我不甘心!我明明能掌控天下!”
金色光柱击中黑色花苞的瞬间,一声巨响震彻皇宫,黑色花苞被彻底摧毁,柳承业的身体在光芒中渐渐消散,只留下一声不甘的嘶吼。
危机暂时解除,苏瑶却双腿一软,倒在萧逸尘怀中。玄铁令的光芒渐渐黯淡,她看着周围恢复神智的百姓,心中却隐隐不安 —— 柳承业消散前,眼中闪过的那丝诡异笑容,总让她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