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林凯脑子里还在翻腾着陈德华的话。
八亿！
这个数字让他想到什么都觉得不真实。
苏晴雪泡了两杯茶，递给林凯一杯。
“现在可以说了吧？”
林凯接过茶杯，手还在微微发抖。
“德华集团想让我们收购天启投资。”
“什么？”
苏晴雪差点把茶杯摔了。
“收购天启投资？你没听错吧？”
“没错。”林凯深深吸了一口气。“陈德华说，只要我们配合他们的计划，德华集团愿意出资八亿，让我们持有收购完成后公司10%的股份。”
苏晴雪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八亿？10%？”
“对。”
“可是为什么要收购天启投资？他们和德华集团有什么仇怨吗？”
林凯犹豫了一下。
陈德华说过，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苏晴雪。
但苏晴雪是他最信任的人，而且她也是林氏集团的副总，有权知道这些事情。
“陈德华说，天启投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谁？”
“他没说。”林凯摇摇头。“但我觉得，这个人可能就是他自己。”
苏晴雪沉默了一会儿。
“这听起来太疯狂了。天启投资在业内的影响力那么大，想收购他们，需要的不只是钱，还要有足够的背景和实力。”
“德华集团有这个实力。”林凯说道。“而且，陈德华说这次收购是势在必得的。”
苏晴雪放下茶杯，开始在客厅里踱步。
“林凯，你真的相信这件事能成功吗？”
林凯没有回答，他自己也不确定。
但想到林浩那张嚣张的脸，想到天启投资对他们的羞辱，林凯心中的愤怒又燃烧起来。
“即使不能成功，我们也没什么损失。”林凯说道。“德华集团承担所有的风险，我们只是配合而已。”
“可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呢？”苏晴雪停下脚步，看着林凯。“天启投资不是好惹的，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在背后搞鬼，会不会报复我们？”
这个问题林凯也想过。
但八亿的诱惑太大了。
有了这笔钱，林氏集团就能彻底翻身。
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不用再被人瞧不起。
“富贵险中求。”林凯紧握双手。“如果我们永远都这么胆小怕事，那林氏集团永远都只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苏晴雪叹了一口气。
“你已经决定了，是吗？”
林凯点点头。
“我明天就给陈德华回话。”
苏晴雪走过来，坐在林凯身边。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支持你。”
“晴雪……”
“但是有一个条件。”苏晴雪的语气变得严肃。“这件事我们要绝对保密，连公司里最信任的人都不能说。”
林凯重重点头。
“当然。”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苏晴雪就去洗澡了。
林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拿出陈德华给他的名片。
名片是黑色的，上面只有简单的文字：陈德华，德华集团董事长。
下面是一个手机号码。
林凯把名片翻来覆去地看着，心中五味杂陈。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一个决定。
如果成功了，林氏集团将一跃成为行业内的重要角色。
如果失败了……
林凯不敢想象失败的后果。
但不管怎样，他都必须赌这一把。
第二天上午，林凯在公司里坐立不安。
他看了好几次手表，时间走得特别慢。
苏晴雪敲门进来。
“还在想昨天的事？”
“嗯。”林凯点点头。“我在想，如果真的和德华集团合作，我们需要做什么准备。”
“首先，我们需要了解天启投资的详细情况。”苏晴雪说道。“他们的股权结构、财务状况、主要业务，这些我们都要搞清楚。”
“对。”林凯赞同地点头。“另外，我们还要了解这次收购的具体计划。德华集团准备怎么操作，我们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苏晴雪坐下来，压低声音。“我们要想好退路。万一事情败露，或者德华集团突然变卦，我们怎么办？”
这个问题让林凯皱起眉头。
他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觉得德华集团会变卦吗？”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苏晴雪说道。“陈德华既然能找我们合作对付天启投资，说明他是个很有手段的人。这种人，我们不能完全信任。”
林凯沉默了一会儿。
苏晴雪说得有道理。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们除了相信陈德华，还有别的选择吗？
“算了，先不想这些。”林凯站起身。“我先给陈德华打电话，确认合作意向。其他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
下午两点，林凯拨通了陈德华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陈德华的声音传来。
“林总，考虑得怎么样？”
“陈董事长，我同意合作。”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很好。那我们今晚见面，详细讨论具体计划。”
“好的。”
“还是昨天那个酒店，晚上八点。”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林凯感觉心跳得特别快。
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