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前后棍棒夹击,钢管和西瓜刀带着风声呼啸而至,林野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正面冲来的三个打手踏前一步!
这一步看似随意,却妙到毫巅,恰好卡在对方三人攻击节奏转换的缝隙!
正前方那根朝着他脑袋抡来的钢管,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落下,带起的劲风吹动了他额前的碎发。林野甚至能看清挥舞钢管那打手脸上狰狞的横肉和错愕的表情。
“太慢了,没吃饭吗?”
林野嗤笑一声,在钢管落空的瞬间,左手如同毒蛇出洞,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精准地扣住了那打手的手腕!指尖发力一捏!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啊——!”那打手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钢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林野看都没看他,扣住其手腕的手臂顺势一拉一送,将这超过一百八十斤的壮汉像个破麻袋一样甩向了旁边另一个挥着木棍砸来的同伙!
“砰!”
两人惨叫着撞在一起,滚作一团,木棍也脱手飞出。
几乎在同一时间,林野的右脚如同装了弹簧,看也不看地向后撩起,鞋底精准无比地蹬在了从背后偷袭而来的那个手持西瓜刀的打手的小腹上!
“呕!”
那打手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整个人弓成了虾米,双眼暴突,口水混合着胃液喷出,西瓜刀“当啷”落地,人则倒飞出去两三米,重重撞在巷壁上,软软滑落,没了动静。
电光火石之间,正面三人组和背后一人,已然溃败!
剩下的两个打手,包括那个刚从背后冲过来、还没来得及挥棍的,全都僵在了原地,脸上的凶狠变成了惊骇,如同见了鬼一样看着林野。
这他妈是什么怪物?!他们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
站在巷口的强哥,脸上的狞笑早已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法置信的惊恐。他握着钢管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林野甩了甩手腕,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只蚊子。他看向剩下那两个吓破胆的打手,以及脸色惨白的强哥,勾了勾手指:
“别停啊,‘喜羊羊’哥,还有你们两个。一起上,节省时间,你野爹我还赶着去吃面呢。”
他那轻松惬意、仿佛在自家后院散步的语气,彻底摧毁了剩下两人的心理防线。
“妈……妈的!跟他拼了!”其中一个打手被恐惧和羞辱刺激得红了眼,怪叫着举起钢管再次冲来,另一个也硬着头皮跟上。
然而,他们的动作在林野眼中,慢得如同电影慢放。
林野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切入两人中间。左手手肘如同铁锤,狠狠撞在左边打手的肋下!
“咔嚓!”又是令人心悸的骨裂声!那打手闷哼一声,肋骨至少断了两根,剧痛让他瞬间失去战斗力,瘫软下去。
右手则并指如刀,快若闪电地劈在右边打手持棍的手腕上!
“啊!”那打手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铁棍砸中,瞬间麻木,五指不由自主地松开,木棍掉落。林野顺势一个标准的擒拿,扣住他的胳膊,腰部发力,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轰!”
沉重的身体砸在地面上,扬起一片灰尘,那打手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从动手到结束,不过短短十几秒。
狭窄的巷道里,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呻吟或昏迷的黑蛇帮打手。断手的,断肋骨的,被踹晕的,撞晕的……没有一个还能站着。
只剩下强哥,还孤零零地站在巷口,手里的钢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如同筛糠般抖动,裤裆处甚至隐隐传来一股骚臭味。
他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林野,那眼神如同看着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你……你别过来!我……我是黑蛇帮的人!我们帮主不会放过你的!”强哥色厉内荏地尖叫着,身体不断后退,直到脊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林野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他比强哥略高一些,此刻微微俯视着对方,脸上依旧是那副气死人的贱笑,但眼神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黑蛇帮?很牛逼吗?”林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强哥吓得冰凉的脸颊,啪啪作响,“回去告诉你们那什么蛇头蛇尾的,这条街,你野爹我罩了。”
他凑近一些,压低声音,语气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的人,敢在这片地方收一毛钱保护费,或者碰任何一个摊主、小孩……”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强哥的裤裆。
“下次掉的,可就不只是裤子了。明白?”
强哥浑身一个激灵,感觉胯下凉飕飕的,拼命点头,眼泪鼻涕都下来了:“明……明白!大哥!我明白了!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滚吧。”林野直起身,像是驱赶苍蝇般挥了挥手。
强哥如蒙大赦,连滚带爬,也顾不上地上那些生死不知的小弟,屁滚尿流地逃离了这条让他留下深刻心理阴影的巷子,连掉在地上的钢管都忘了捡。
林野看着那狼狈逃窜的背影,嫌弃地皱了皱眉:“妈的,这就吓尿了?真没劲。”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根掉落的实心钢管,双手握住两端,微微发力。
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响起!
那根小孩手臂粗细的实心钢管,竟然被他徒手……硬生生掰弯成了一个接近九十度的直角!
“啧,这身体……后天巅峰?好像还不赖。”他掂量了一下手里变成U形的钢管,随手扔在那一堆“尸体”旁边,像是留下了某种警告。
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整理了一下那件皱巴巴的t恤,重新叼起那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地上的牙签,哼着之前中断的小曲,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巷子,朝着牛肉面馆的方向走去。